他這麼一說,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兩人想到剛才金發小夥伴的遭遇,心虛地對視一眼,喉嚨滾動,咽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
“這就來。”鬆田陣平沒理會突然緊張起來的兩人,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冷靜地回應。
“那我就在外麵等著你們哦。”柳一一眉毛彎彎,指了指擺放著三人專屬座椅的小矮桌。
已經知道將要麵臨什麼,三人都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緊張歸緊張,秉持不能讓女孩子多等的原則,利索地一路小跑趕過來。
貼心地為他們倒上水解解渴,還沒等柳一一開口說話,沒有佩戴墨鏡的鬆田陣平最先起身開口:“對不起,關於隱瞞我們和零的事情。”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緊隨其後,跟著鞠躬道歉。
被搶先一步的柳一一低頭看了看三位合夥人,想到之前安室透也是這樣的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脾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噗的一下就癟了下去。
畢竟和自己相比,他們才是認識了那麼久、有著共同目標的摯友。
心裡發酸地小聲安慰自己,柳一一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一個個都是這樣,難怪能成為朋友,趕緊起來吧。”
他們當然知道除了自己之外還包含著誰,也覺察出女生的心軟。
三人相互扯了扯旁邊的衣角,彼此之間傳遞著眼神。
“哼,難不成還要我求著你們起身坐下啊?”看到他們小動作後,柳一一撂下和自己平時性格並不太相符合的傲嬌話,一把摟住抱枕坐在沙發上。
“那一醬能原諒我們這次的錯誤嗎?”萩原研二抬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房東小姐,眨著那雙像蜜糖一樣的下垂眼,雙手並攏放在身前,略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
很難像萩原研二那麼自然地做出這種行為,不過諸伏景光仍舊用著自己的方式誠懇地道歉:“對不起,一一。都是我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歎了一口氣,柳一一下巴抵在上次在上野動物園購買的熊貓頭抱枕上,無奈地說:“反正即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肯定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而且安室今天過來跟我解釋,你們背後也沒少出力吧?讓我想想,大概就是昨天晚上溜出去和他見的麵嗎?”
作為臥底,還是一位對自己格外關注的臥底先生,安室透對於彆墅屋的存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的表情,怎麼說都很奇怪。
結合後來透露出來他那已逝的三位同期好友和今早醒來桌子上擺放的字條,以及那輛平時被鬆田陣平保養得很好的白色馬自達上麵的劃痕泥濘,結果不就很明顯了嗎?
柳一一笑了一聲,棕色的眼眸滿是認真地說:“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謝謝三位對我的關心和信任。”
沒想到會這麼快得到諒解的三人,謹慎地看了眼臉色明顯比麵對安室透時要好上很多的房東小姐,試探地問:“你不生氣了?”
瞪了眼明知故問的鬆田陣平,對他柳一一從來不口軟:“生氣!”
將房東小姐口是心非的話放在心上,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沒有理會被懟後臉色變得臭臭的鬆田陣平,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
懸在頭頂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
稍作糾結之後,萩原研二好奇地問:“一醬是怎麼想到我們跑去找零了?”
剛才還沒注意,再次聽到“一醬”這個名稱從萩原研二口中冒出來,柳一一抽了抽嘴角,捂著臉擺了擺手:“研二還是和以前一樣稱呼我就行。”
看了眼一臉糾結的諸伏景光,柳一一想了想說:“景光。”
未變的稱呼,讓兩人都安了心。
把自己的發現詳細地講述清楚後,柳一一聽著萩原研二超級捧場的稱讚聲,稍微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
“那麼一一對於零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萩原研二話題一轉,帶著八卦的氣息很自然地開口,“安心啦,我不會替他說好話的,我是堅定站在一一你這一邊的哦。”
眨了眨眼睛,他悄悄地戳了戳明顯有心事的諸伏景光。
腰部傳來的癢意讓諸伏景光差點跳起來,身體緊繃跟著點點頭:“我也是一一這邊的。”
柳一一用著懷疑的眼神看了眼黑發貓貓眼的小警官,“即使他是景光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回過神來,堅定地點點頭,語氣溫和又誠懇:“那也不影響我站在你這邊。”
“加我一個。”被當做背景板的鬆田陣平懶洋洋地舉手表態。
不得不說,被三人同時倒向的柳一一蹭了蹭柔軟的熊貓頭,撬了安室透牆角的念頭讓她心情大好。
“他也挺不容易的,雖然一開始隱瞞著接近我,放在他那個處境上,我也能理解。”
無奈地對著手指,柳一一卻下意識替對方解釋,“他說對於我的感情時源於內心沒有摻雜欺騙的。”
就在三人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時,果然女生語氣隨即一變:“但是也不能否認他犯下的錯誤,這一點大家同意吧?”
那略帶危險的語調,讓三人頭點得飛起:“同意,降穀零就是個渣男!太壞了!”
“所以我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看他之後的表現,但是你們不許告訴他。”
啊咧?
啊咧咧欸?!!
還以為會是BE的三人,聽到房東小姐略帶些羞澀的話語,眼睛一亮,內心瘋狂地為差點就要在房東小姐心中判死/刑的好友搖旗呐喊:
降穀零,聽到了嗎?你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