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活著啊!”
“喂喂,小陣平你這樣說,會嚇到一一的。”
“……陣平,小心腳底下不穩定……”
伴隨著鬆田陣平的質問聲和一陣雜音,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勸說的聲音也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
這一端,柳一一和安室透兩人在鬆田陣平的盛怒下,麵麵相覷。
示意安室透在路邊停車,柳一一對著合夥人的摯友輕聲說:“怎麼辦?”
但是她卻忘了在揚聲器下,即使是氣音,對方也能夠比較模糊地接收到。
於是……
“哈?Zero也在旁邊嗎?”
安室透捂著臉,從柳一一手中接過電話,努力用極其平常的語氣說:“是我,我們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滿心都是如何讓鬆田陣平消氣的柳一一,沒能聽出安室透口中的小心機。
即使對方看不到,她仍舊是狠狠點頭:“是的鬆田,我們現在很安全,讓你們擔心真的很抱歉。”
雖然知曉這個號碼的隻有柳一一和降穀零兩人,鈴聲響起時就知道房東小姐差不多是暫時安全的。
然而直到聽到兩人反複強調沒事後,鬆田陣平身上那顆巨大的石頭才慢慢落地。
隻是想到之前接收的短訊,鬆田陣平心頭的怒火就壓不住,沒好氣地說:“我什麼時候擔心你了?明明就是萩和景光兩個人。”
隨後將手機丟給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幼馴染和諸伏景光,一個人蹦躂到小屋捶沙袋。
“一一不用管小陣平的態度,他就是口是心非。”萩原研二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他那位卷發幼馴染隱約傳來的炸毛聲,讓安室透回想起在警察學校的生活。
“既然零說了你們在回來的路上,就等回家再說吧。”諸伏景光也有些頭疼於房東小姐的大膽,但是還是好脾氣地說,“對了,家裡麵一切都還好,Zero開車彆那麼快。”
被點名要求穩當開車的安室透,接收到為了方便溝通而湊過來的女生那隱晦的小眼神。
他隻好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了,景。”
剛才注意力全在於逃離組織後的後怕和慶幸,以及安室透的聊天中,車子重啟後,柳一一才反應過來。
除了最開始有竊聽器的時候車速過快外,剩餘的時間都是穩穩當當。
現在有了諸伏景光的提醒,更加是平穩得不像是自己曾經感受過的那般風馳電掣。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安室透笑著說:“怎麼了?”
柳一一搖了搖頭,“隻是覺得安室先生很貼心。”
漸漸打開話題後,她也不覺得單獨和安室透相處時不自在。
車內氛圍正好時,柳一一餘光中一個影子晃過,嚇得她趕緊往後看去。
視線所及,是散落在後麵的購物袋和一些麵包。
安室透被柳一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帶著一同往後看去,目光同樣落在那堆東西上麵。
“安室先生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副駕駛座上傳來幽幽的聲音,讓他身形一頓。
剛打趣完安室透,見到他反應有些偷笑的柳一一,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也楞了一下。
“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我肯定會和小梓小姐好好解釋的。”捂住臉,柳一一懊惱的聲音從手下響起,顯得有些悶悶的。
“不是你的錯,都怪琴酒。”看到女生完整的變臉過程,安室透這才不慌不忙地將所有的過錯,全盤推到琴酒身上。
麵上義正言辭,語氣理直氣壯。
“如果不是伏特加他們綁架你,我們肯定不會耽誤時間。”
柳一一被繞進去後,握緊拳頭,義憤填膺地說:“也是哦,都怪黑衣組織,害得你都不能好好打工。”
不過即使如此,安室透還是撥通了鮮少露麵的老板,特意請了假。
又先將波洛缺少的食材送到店內,頂著檟本梓和少年偵探團八卦的眼神,送被他聲稱“身體不適”的柳一一回家。
覺察到吉田步美等人過分明亮的賊兮兮笑容,以及那好似是抽筋樣的眨眼,柳一一隻覺得身上毛毛的。
搓了搓手臂,她小聲地碎碎念道:“孩子們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
這下風水輪流轉,輪到安室透眼神飄忽。
好在柳一一低頭沉思,沒有注意到駕駛座上,金發司機的不自然。
*
“丸子?”
站在門口,腦海中召喚自家小係統未果。
看了眼手中的鑰匙,柳一一在安室透的注視下,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