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汪!”
和安室透聲音同時響起的,是他懷中瞪著水汪汪大眼睛,咧著嘴像是在微笑的白柴。
“這是哈羅吧?”從腦海深處翻出來這個名字,柳一一說道。
等到自己名字後歪著頭,哈氣更歡樂的安室哈羅,再次叫了幾聲,逗得她笑眯眯地摸了摸它頭頂的毛絨絨。
“您好,我是柳一一,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柳一一起身後,對著安室透身後的高大男性,禮貌地打著招呼。
風見裕也敏銳地覺察到自家上司好似被女朋友無視掉。
嚴格來說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柳一一的他,視線快速從金發上司的後腦勺掃過。
即使手上拎著東西,也不影響他恪守禮儀:“您好,我是風間裕也,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降穀先生的女朋友。”
明明自己年紀更小,卻被對方使用敬語的柳一一,聽到他那脫口而出的“降穀先生的女朋友”,嘴角更是抽了抽。
這位警官先生,一點不客氣地就暴露了安室透的身份啊。
對於風見裕也的使用的稱呼,安室透反倒是適應良好。
不過擔心會把人惹毛,他摟住哈羅的手指微動。
機靈的小家夥,異常配合地朝著眼前的女生哈著舌頭,伸出前爪擺了擺。
“看樣子哈羅還記得一一,能拜托你幫我抱一下這個孩子嗎?”注意到女生眼睛一亮和那蠢蠢欲動的樣子,安室透眼中的笑意加深。
“沒問題。”小心地從名義上的男朋友手中接過白柴,柔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還想再rua幾把。
雙手接過風見裕也手中東西,安室透解釋道:“這是我在公安的同事。”
被稱為同事的風見裕也,滿眼感動地看向讓他推崇的金發上司。
降穀先生對我太好了!在女朋友麵前還顧忌著我的麵子!
不知道人高馬大的男性,心裡如何迷弟姿態,柳一一摟住黏糊糊貼在自己身上的哈羅,遞給安室透一個眼神。
而後她詢問麵上看著有些嚴肅的風見裕也:“時間這麼巧,風見先生要不要進來吃個晚飯,休息一下?”
接收到信號的安室透點點頭,對著有些拘謹的風見裕也說:“今天下午也辛苦你了,吃個便餐再走吧,一一的廚藝很棒的,你今天很有口福。”
享受過安室透廚藝的風見裕也,對他的說法絕對信任。
隻要是降穀先生說的,那都是正確的!
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金發上司的說法,並沒有男朋友濾鏡。
將筷子端正擺好,不小心吃撐了的風見裕也感謝:“謝謝款待,晚餐十分美味!”
自己準備的食物能夠獲得食客們的認可,就是對於廚師最好的回饋。
尤其是對方的態度一看就非常誠懇,而不是僅僅出於安室透的麵子。
柳一一笑眯眯將碗筷收拾好,將空間留給兩位公安。
直到和安室透送對方離開後,她才鬆了口氣。
將一切看在眼中,安室透低下頭,眉眼溫柔地看著在風間裕也麵前,極力配合著自己的女生:“謝謝。”
“畢竟是你的同事,而且還是警察。”一把抱起來乖巧地蹭著自己小腿的安室哈羅,有這個小家夥吸人注意,柳一一麵對安室透時,也沒有那麼不自在。
這兩種身份的疊加,讓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接待對方。
“咳咳,一一,我們好·餓·啊!”
就在安室透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客廳傳來萩原研二那拖著長長尾調,有氣無力的聲音。
想起來三位合夥人的晚飯還在烤箱中保溫,柳一一連忙將安室哈羅放在地方,小跑回廚房:“抱歉啊研二,馬上就來。”
四腳朝地,哈羅扭頭看了眼金發主人,頭也不回地轉身跟在柳一一身後追上去:“汪!”
慘遭拋棄的安室透,無奈地攤開雙手,尾隨在自家白柴後麵,挽起衣袖。
“我來端吧。”從柳一一手中接過餐盤,安室透笑著說,“總不能吃白食。”
安室透略帶些許自我調侃的聲音,傳入餐桌上的確是在吃白食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三人耳中。
“總覺得被那家夥內涵了呢。”摩挲著下巴,萩原研二不甘心地說。
自從蘇醒以來被投喂得感覺都快胖了一小圈的諸伏景光,不留痕跡地揉了揉自己空蕩蕩的小肚子:“所以幸好有Zero。”
微微挑眉,那雙和自家哥哥相似的丹鳳眼,眼角上揚,特有所指地看向心情愉快的金發幼馴染,笑得彎起眼睛。
見到諸伏景光這溫柔腹黑的樣子,鬆田陣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對於他的提議,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臉上露出相似的賊兮兮笑容。
對視一眼,準備晚上夜襲這位打著三份工的冤大頭。
不知道以幼馴染為首的摯友們,心裡麵都在琢磨什麼的安室透,是第一次見到迷你版的他們就餐的樣子。
饒有興致地在卷毛朋友的抗議中,舉著手機,仗著對方夠不著自己,眼腳手快地留作紀念。
他單手托著側臉坐在一旁,臉上帶著讓鬆田陣平吐槽有些惡心的笑容。
片刻後,突然安室透輕聲說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