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聽到動靜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熟練地從有著魔力不想讓他們離開的躺椅上跳起來,扒拉到最高處。
幸好視線沒有阻擋,讓他們帶著諸伏景光勉強見證了好友和房東小姐那浪漫一摔的後半段。
三人偷窺的架勢,於此時再次重現。
“哇哦!”萩原研二靠在幼馴染身上,貓貓探頭,眼睛發亮。
到現在來說年齡應該是最小的他,恨不得吹個口哨以示慶祝,卻被好心人諸伏景光伸手阻止。
“還是小心彆打擾他們了。”
隻不過這麼說著的他,摸出來口袋中的小相機,各種角度啪啪拍個不停。
他剛蘇醒的那段時間,常常會因為在夢中回憶到在組織做過任務和死亡時的場景,而半夜驚醒,難以入睡。
房東小姐無意間得知後,用點數兌換出這部小相機,借著需要上傳社交平台維持流量的名義,委托他作為攝影師,多關注並拍攝日常生活。
低頭查看時,看著屏幕上麵對視的兩人,諸伏景光笑得格外燦爛。
隻要和小夥伴一起幫助房東小姐完成最終的任務,他就可以再次以諸伏景光的身份,和遠在長野縣的哥哥重逢。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把這些看似刺激卻又平和的日子,分享給他。
“汪!”
哈羅歪著頭,直視表情不是很好的金發飼養員,又扭頭看了眼埋在他懷中的女生,意識到自己再次犯錯。
“汪嗚。”
小爪子僵在那裡,聲音也讓人聽著有股心虛的感覺。
胸口接收來自哈羅和柳一一兩次的衝擊,背部又抵著牆壁。
安室透在短短的時間,就享受了前後多次夾擊。
心中滋味,格外複雜。
好在意識到不對勁後,柳一一猛抬頭,從微微敞開的衣口處,看到小片小麥色肌膚。
慌忙扭臉移開視線,從安室透身上爬起來。
原本就處於半掉未掉的小雛菊,經過這激烈的動作,徹底被甩出去。
栗色的長發披散開來,遮擋住主人眼中的神采,隻能隱約可見臉上通紅的肌膚。
匆匆丟下句“對不起”,柳一一直接跨過地上的大長腿,轉身跑去離她最近的衛生間,一頭紮進去死死鎖住門。
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流聲,將她胸腔中心臟怦怦的跳動聲勉強壓下去。
雙手並攏,微微哆嗦著接過冰涼的水,啪打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物理降溫的效果,還是非常顯著的。
再次抬起頭,柳一一從鏡子中看到自己那張寫滿羞澀的眼眸。
內心不斷呻/吟:這才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情,也太尷尬了吧!
所以都怪黑衣組織裡那個叫朗姆、還有琴酒的家夥!
強行把原因歸結在兩人身上,柳一一閉上眼睛把頭埋在柔軟的毛巾中,努力將腦海中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消除。
“一一,你還好嗎?”
安室透的聲音穿過房門,顯得有些失真。
悶悶地打開磨砂的房門,柳一一低著頭回避對方視線:“我很好,請不用擔心,安室先生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安室透眉頭一挑,低頭看了眼腳邊的哈羅。
憨厚可愛的白柴立馬圍著柳一一打轉轉,同時發出撒嬌的聲音。
“汪嗚——”
對萌寵沒有辦法的她,蹲下去摸了摸哈羅的小腦袋,被蹭蹭後,無奈地說:“好啦,不怪哈羅。”
“這個給你。”
等待時機差不多,安室透將剛才掉落的銀行卡遞過去。
柳一一疑惑地看向半空中的那張卡,沒有動。
安室透不慌不忙地解釋:“這是我和景光他們的生活費,總不能讓我這麼大個人白占你便宜,被人知道會嘲笑我的。”
自嘲中帶著些許的小委屈。
聽他這麼說,柳一一理解地點點頭,接過卡放在手中:“好吧,不過提前說好費用我們均攤,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安室透撩開碎發,笑眯眯地說:“我都聽你的。”
用實際行動詮釋著時刻不忘刷好感度。
如果江戶川柯南降臨現場,肯定會感慨不愧是勤奮的公安。
效果也是有的,至少柳一一覺得手中這張薄薄的卡片,有些燙手。
不過對於他的糖衣炮彈,雖然還不能完美適應,她起碼不會像剛才摔倒那樣反應強烈。
聽完安室透那仿佛是抹了蜜一樣甜的話語,柳一一在他驚詫的目光中,粲然一笑:“既然這樣的話,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安室先生能不能答應呢?”
“哦?”見到栗發女生細微變化,安室透快速眨眼,揚起眉毛,“當然,一般情況下我說到做到。”
金發青年的說法,滴水不漏。
“那我就直說吧,安室先生,我們交流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