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讓我失望了,波本。”
將信息回複過去後,基安蒂眼睛越發明亮。
被基安蒂念叨著的安室透,隻覺得鼻子略有些發癢。
接收到安室透的提醒,柳一一驚呼一聲:“剛剛海麵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浮動?”
兩位男士紛紛跟著她來到船頭欄杆處,朝她指出的方向眺望。
然而並沒有發現她所說的上下浮動的事物,鬆川信和笑著遞過台階:“大概是夜色下柳桑不小心把波浪看錯了吧。”
就在此時,伴隨著會場內傳出的熱烈歡呼聲,一道輕微的破空聲傳來。
口中咬著照片的基安蒂,帶著囂張的笑容:“Byebye。”
透過狙擊鏡,基安蒂期待地場麵卻並沒有發生。
就在子彈逼近任務目標前,輪船竟然出人意料地發生明顯的顛簸。
船頭上的三人下意識扶住欄杆,位置和站姿都發生了變化。
於是原本對準鬆川信和太陽穴的子彈,因為這一變化,擦著柳一一的發尾,擊中欄杆,發出清脆的聲音。
“什麼聲音?怎麼回事?”經曆過某些黑色場麵的鬆川信和很快就反應過來,大聲喊道,鬆開手試圖朝會場跑去。
柳一一見狀,帶著擔憂的焦急表情,想要上前詢問,卻被陷入恐懼中的鬆川信和一把推開,脊背狠狠撞在圍欄上。
“唔!”發出沉悶呼痛的同時,柳一一伸出腳,將風度全失的男人狠狠地絆倒在地。
顧不上關心女友,安室透上前捂住鬆川信和的口鼻,手心中早已準備好的膠帶緊貼在他嘴上。
安室透低頭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就是你試圖與組織作對的下場,明白嗎?”
於是一擊未中的基安蒂透過狙擊鏡,看到在兩人配合下,鬆川信和揮開假情假意扶他的安室透,自己卻在某人的小動作下身形不穩,不小心從欄杆處翻下船,掉入海水中,失去蹤影。
而周圍零星的服務人員,卻像是被什麼驚動,全部朝著會場內跑去,並沒有注意到暗處發生的一切。
環顧在一聲尖叫聲後,頓時消散無人的甲板,安室透扶起女友,撥通基安蒂的電話。
“基安蒂,任務目標已經被清理,你和科恩抓緊時間撤離。還有麻煩回去好好想一想,應該如何跟琴酒解釋你今晚的失誤!”沒等對麵的基安蒂有任何反應,安室透直接掛掉電話。
盯著僅留有滴聲的手機,基安蒂心中的怒火一點點升起來。
在撤退的路途上,她拍打著身前的工作台,惡狠狠地發誓:“我一定要讓波本那家夥好看!氣死我了!啊啊啊為什麼輪船會發生顛簸!!”
是呢,隻要客輪正常行駛,按照她的狙擊距離,除了任務成功,不會有其他結果。
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之前明明平穩行駛的客輪,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海浪帶動上下起伏。
科恩看了眼搭檔,沉默地任由她發泄情緒,畢竟接下來他們需要麵對的是來自琴酒的怒火。
基安蒂的反應,安室透完全不作任何考慮,擔憂地看向女友:“還能撐得住嗎?”
“嘶,還好,等下我們回到會場中,我坐著緩緩就行。”嘗試挺直腰背,脊背處傳來陣陣痛意,讓柳一一表情不太好。
視線朝著黑漆漆的海麵看去,左手被安室透輕輕捏了幾下。
由於發尾被擊中,她精心打理的頭發徹底披散開來,被海風一吹,糊了一臉,顯得淩亂無比。
好笑地將僵硬在那裡的柳一一臉上的頭發撥開,露出她發懵的表情,安室透將手腕處登船前作為搭檔,被工作人員發放用作身份象征的絲帶解下。
雙手沿著女生頭部線條,穿插在栗色長發中,將上方的頭發收攏,手指靈巧地編出魚尾辮,用絲帶在尾部係成蝴蝶結。
“很漂亮。”將地上散落的小發飾放在口袋中,安室透伸出右手,“我們回去吧,小心被人懷疑。”
右手撫摸著頭發,柳一一將左手搭在他的臂彎處。
完成任務的兩人,再次回望已經漸行漸遠的岸邊,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笑容。
隻不過回到會場中時,兩人看著氣氛有些凝重的場麵,互相對一眼。
毛利蘭餘光注意到兩人的身影,驚喜地衝著他們小聲喊道:“一一姐,安室先生,你們回來了。”
等安室透帶著柳一一慢慢趕來後,她卻皺著眉頭,充滿擔憂地扶著柳一一右手:“你這是受傷了嗎?”
“剛剛輪船顛簸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欄杆上,沒大事。”等安室透被人群中央的毛利小五郎喊走後,柳一一同毛利蘭簡單解釋了幾句。
看向被圍得嚴嚴實實的表演台上,她疑惑地問,“倒是會場裡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