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小尾巴,像是上了馬達,甩得飛起。
見到它這麼歡樂的反應,安室透輕輕挑起眉頭。
“這位客人,”他語氣微頓,自然地說,“亦或是結伴前來的客人們,既然都來了,是不是應該展示出彼此的誠意?”
因著眼前青年的特殊身份,疊羅漢的四人組和趴在降穀零背上的柳一一,都紛紛看向自家這位。
女友和朋友們信任的目光,讓降穀零揚起笑容,眼神中帶著曾經意氣風發。
“你好,安室透。”
他見到與自己有著同樣容貌的金發青年,猛然緊縮的瞳孔,笑著從陰影中走出來。
安室透對於突然出現的手掌大小的人物,微微愣過了幾秒才笑著說:“客人還是不要和我開玩笑了。”
聲音和笑容,帶著些許無奈。
看上去,就像是麵對著同他開玩笑的朋友。
降穀零並沒有出聲,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安室透準備再說些什麼之前,陰影中又傳出動靜。
原本躲在角落裡排成一豎溜的蘑菇們,勾肩搭背地跑出來“曬太陽”,朝著下方的安室透咧開嘴。
“好久不見啊,零。”
“哈哈哈感覺你現在混得有點慘哦,Zero。”
……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安室透看到早已離開自己,前往彼時的朋友們,用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形式,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垂在身側的雙手猛然收緊,緊扣在掌心。
疼痛告訴他,他並不是在做夢。
那雙紫灰色眼眸終於不再受到控製,複雜的情緒雜糅在一起,手臂竟然都有些發抖。
‘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很難看。’
這種時候,在友人們的調侃聲中,安室透的思緒竟然還有機會偏離。
他很快反應過來:“平行世界?”
“沒錯。”降穀零說。
“沒意思,這個世界的零竟然這麼快就接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一點都不好玩!”
聽到兩人孩子氣的發言,伊達航無奈地壓了壓兩人肩膀。
和愛玩的那對幼馴染不同,諸伏景光最先注意到的,是室內讓他異常熟悉的布置。
簡直就同他們當初臥底期間,臨時居住的地方相差不大。
同時他也注意到這個世界的零,瞥過柳一一時,眼中不似作偽的陌生,心頭微沉,對這個世界產生不好的猜測。
難道這個世界和他們不一樣嗎?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麼研二和陣平,甚至連他自己,都……
意識到什麼後,諸伏景光不忍去想這種情況下,這個世界的零身上所背負的沉重。
原本還想調侃住著典型單身宿舍的安室透,另外幾人也都想到發生在自己和朋友身上的事情。
其實這個世界的現實,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慘痛。
在諸伏景光三人印象中險些遭遇車禍的班長伊達航,卻因為並沒有鳴瓢秋人的存在,沒有躲過那輛貨車,也在一年前離開人世。
鬼塚班五人組,就真的隻剩下金發青年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