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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序寧那一耳光,挨得有些重,他耳鳴了好久,才在醫務室裡逐漸恢複了右耳聽力。

期間因為倒黴,摔下去人沒磕著,但是從頭頂上掉下來的茶壺把額頭砸破一條口子。

血跡蔓延下來,糊住眼角,瞧著駭人得很。

於恒擔心他,陪同就醫,在診室門口反複踱步,不斷朝裡張望。

謝序寧因為嫌棄額頭纏紗布太醜,隻讓醫生消過毒後,貼了個創口貼就起身出門。

於恒忙追上去:“謝副隊,您沒事吧。”

“真的很抱歉,但我們家副隊肯定不是故意對您動手的,他應該是被嚇壞了。”

“您也知道,人在睡熟狀態下,心理承受能力非常脆弱。”

“您那時候突然進去……當然,這事也怪我,是我告訴他您今晚不回來,他才去睡的。”

謝序寧腳步猛停,於恒一腦袋撞在他背脊上。

男人轉頭過來,不耐煩地盯著他,小家夥一下不敢再多話。

謝序寧挨那一巴掌,當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怪過方惜亭。

他那時候動手動腳,神智不清,被人迷暈了頭,行為確實有些越界。

何況自己摔下沙發後,方惜亭眼底一閃而過的倉皇,擔心他的情緒顯露無疑。

對方情急之下動得手,事後自然也覺懊惱,尤其還讓謝序寧見了紅。

於恒支支吾吾地替方惜亭道歉:“謝、謝副隊,對不起。”

謝序寧兩手插兜:“方惜亭人呢?”

於恒就是為這事兒過來找得他:“我們副隊被支隊長給拎走了。”

“謝副隊,上次董局開大會,特地點名說過這種不團結友愛、起內訌的行為,說是下次有人膽敢再犯,讓他知道,誰惹事就把誰下放到轄區派出所去。”

於恒顯得著急:“今天您被打得受傷,好幾個部門的同事都看到了。”

“我也實在是怕,事情被添油加醋地傳到董局那裡去,剛剛支隊長就一路罵咱副隊,罵到樓上,您看……”

他求情的話沒說完,謝序寧就忽然調頭,朝樓上支隊長所在辦公室的方向去走。

隻那男人沒走兩步,又特地折回來澄清:“哥頭上的傷,是自己摔的,不是被他方惜亭打的。”

謝序寧努力挽回顏麵的話,不痛不癢,隨即雷厲風行,火速上樓。

平日裡他跟方惜亭吵歸吵、鬨歸鬨,但要真因為這事兒,害得人家被支隊裡開除,那他還不得自刎謝罪?

男人衝上去。

“我上次怎麼說的,我上次怎麼跟你們說的?”

“啊?他抱你?”支隊長恨鐵不成鋼地暴怒嗓音,從門內傳出:“他,大家都是兄弟嘛,他抱你一下怎麼了?”

方惜亭不知道說了什麼,支隊長又扯著嗓子罵他。

“你是個警察,他是你的隊友,你下那麼重的手……”

“你這種行為,他如果想要追究,都足夠告你故意傷害的了。”

“額頭上的傷倒是小事,但是剛剛醫務室給我打電話,說謝序寧那隻右耳朵,最好去三甲醫院找專科醫生重新做個檢查。”

“方惜亭啊方惜亭,你要是真把他給打殘廢了,下半輩子的責任……”

那人話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開。

謝序寧陽光燦爛地探頭進來:“老魏,彆罵了,咱們這邊時間緊迫,還等著查案子呢。”

“你……”支隊長的手還指著方惜亭的腦袋。

那家夥倒是硬氣,明明做錯了事,心裡頭也後悔,可腦袋揚得高高,偏就不往下低垂半分。

倒看謝序寧不跟他計較,支隊長也懶得多說。

這倆人青梅竹馬,鬨騰慣了,是打不散也吵不散的關係。

上次他去省廳開會,也從謝廳長的嘴裡聽說過一些。

而謝廳長的得力副手,又剛好姓方。

這倆小子隱姓埋名,臥虎藏龍,上頭有人罩著,謝序寧又願意求情,方惜亭不一定會被董局抓這個典型。

支隊長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擺擺手讓他們兩人一起從自己眼前消失。

把人救出來後,謝序寧雙手插兜走在最前。

方惜亭沒機會看看,對方額頭處被砸傷的破口到底有多深。

他那一巴掌甩出去,確實是衝動之舉,事後自己也很後悔。

尤其聽支隊長說,謝序寧的耳朵聽力可能受損,需要去大醫院進行專業檢查。

方惜亭心裡有點難受……但想起那男人鑽進被窩裡對他的所作所為,又覺得他活該。

就算是半夢半醒間,兩人意外撞到同一張床上,那也應該立刻彈開吧。

哪有人越摸越上頭、越摸越來勁,甚至故意用腿|纏著他,拿手按他的腰,還把腦袋埋進胸|口前,貼著衣襟一路往上嗅?

甚至聞到脖頸間時,還特地停下,鼻尖貼過來。

呼吸間的熱氣不斷噴灑,唇麵緊貼親吻,又亮出牙齒輕輕啃|舔撕咬,完全一副中了邪的模樣。

方惜亭母胎solo,哪裡遇到過這種事。

他當即清醒過來,臉色憋得通紅,正要推拒。

誰知謝序寧舌尖一點,觸碰的溫熱感瞬時蔓延周身。

貓兒魂都沒了,身體猛僵,背脊挺得比屍體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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