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語言妖與信息怪(1 / 2)

六道門掠影 Y半子 6859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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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凱喜歡在自己家裡翻箱倒櫃,翻到了爸爸的筆記。

“鏡以淬而日明,鋼以煉而益堅,凡淆學求,進境而窮,駕輕就熟,已有發明,要使人成為真正有教養的人,必須具備三個品質,淵博的知識,思維的習慣和高尚的情操。”

2021年農曆3月30日晚上外公生日的前一天,姐夫李波開車送章凱和爸爸去永安的出租房,快要到達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爸爸回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記得要叫人呐。

到了出租房呆了一陣子,樓下傳來尖銳的噪音,章凱下去製止了他們。上樓後隻有姐夫一個人在我的出租房內,不久“爸爸”進來了,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爸爸的頭發有錯落的白發,而他滿頭青絲,我叫他“爸爸”,他沒有答應,隨後我又聞到他一身的酒味,爸爸來的時候是沒有喝酒的。

8月份,章凱從家裡搬出來了,住到了公司的活動板房宿舍。中秋節放假四天沒回家,國慶節放假8天沒回家。唐忠富舅舅給章凱發信息,說要章凱去一次外公那裡,外公有事跟他講。爸爸給公司領導打電話,說外公病重要章凱去看看他。章凱不為所動,隻是感覺自己有個事情一定要去做,10月8日派出所有人上班了,章凱依舊休假,他帶上戶口本來到江背派出所開始了改名字的流程,幾經周折終於搞定。

不久後,姐夫李波給章凱發信息,說外公肝癌晚期,關心你的人又要少一個了 。

周末放假,章凱來到外公家,他披著棉被抵著椅子低頭休息,章凱來到外公身邊,他抬頭滿是高興地看著章凱,章凱看到了麵色發黃的外公,一時間竟認不出來了,才短短三個多月,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最後一次章凱給外公做晚飯,吃完外公說還想吃米粉,章凱又去鎮上買了一大碗米粉,和外公一人一半分著吃光了。那時候外公麵色多好,每天早上給祖宗打三碗供飯,他都會吃完這三碗米飯,如今卻吃什麼吐什麼。

章凱跟外公講,自己上半年肝臟位置疼的厲害,去醫院去了很多次,都沒什麼用,後來自己用道家養生的方法“呼吸到臍,壽與天齊”,病就好了,吃嘛嘛香。每天睡覺做一百次深呼吸,慢慢的做,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血氣在身體裡流轉,特彆是腳上,有時候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舉多得。

外公被病魔打敗了,80歲與世長辭。與此同時,章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更名申請批下來了,章凱改掉了名字,章凱成為了曾用名,章凱的法定名字就叫章希言。

舅舅說外公的祭文是外公親手寫的,上祭的那天晚上,章凱用心傾聽著,媽媽的原配是爸爸,媽媽死後外公痛心疾首。流言媽媽中了馬木匠的邪,就隻是字麵意思,也許媽媽同章凱一樣看到了陰鬱之色,她以為見鬼了,也許她問了其他人,彆人騙她說沒看見。章凱見一次陰鬱之色以為是見鬼,多見幾次就習以為常了,隻當他們沒睡好有了熊貓眼。

外公的祭文中媽媽的原配章wang,不知是望還是旺。建房許可證上的名字是章望,2張發票的名字是章望,一張是94年一張是98年,韭菜地裡化糞池的水泥杆銘文上也是章望,電費繳費憑證上也是章望。爸爸和後媽97年結婚,結婚證上是他的曾用名章萬,現用名章旺不知是何時更改。心若是沒有棲息之地,在哪裡都是流浪,章希言的棲息之地就是章望的房子,是爸爸的房子,希言願意住哪裡就住哪裡。

當年的土地之爭,撿嗲一定給錢給地了,不然他怎會明目張膽的占領土地,真當法律不存在?當年的財務糾紛若未厘清,章希言一定償還撿嗲,讓家變成心安理得的家。

章旺和章望都是62年的屬虎,媽媽的死期就像一隻凶猛的老虎盤踞在我心中,為何我能堅持到現在,因為我會用心細嗅薔薇,我能感覺到親情、養育之恩和每個人的關心。

我的曾用名叫章凱,現用名叫章希言,姓名僅僅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從小思想就天馬行空,不著調,學習成績時好時壞,工作能力馬馬虎虎。到現在為止,曾經放棄的親情沒完全放下,陸陸續續找回了,友情嘛也會找回來。愛情卻是沒有,自我感覺有些花花腸子,見誰都去愛一下,但都是一廂情願,根本就沒有人愛過我。啊!不,有一個人是小微同學,曾經坐在我的後座,曾經她叫過我老公。

從古至今一切都在變化,滄海桑田,妖與怪都在與時俱進。

2019年端午節,章凱賴在外公家,半夜有妖作怪,第二天早上章凱騎上越野小摩托載著爸爸回家了,離開外公家大門的那一刻,章凱把自己的手機關機了,又要來爸爸的手機,也給它關機,騙鬼計劃開始了。通信的鬼可以防,但人心的鬼防得了麼,不礙事!山人自有妙計,那就是騙。

2019年下半年,舅舅介紹章凱在他的單位實習,在水稻試驗田跟著大陳小陳兩位叔叔學習育種技術,項目的總指揮是舅舅的老師70多歲的退休專家陳老師。陳老師有一個學生叫陳謙陳博士,第一次見到陳博士他就在感慨章凱跟那個人真是很像。外公病重,章凱在忙著改名字,還有追查章望的身份,詢問的人是大姨,給她發信息說了陳謙講的話,大姨隻說不知道,也沒有否認。外公過世陳謙來悼念,章凱在某處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陳謙豈,搞怪之人依舊喜歡搞怪。

章凱搞調查搜集證據,其中最重要的一種方法就是問,一問到底,我管你問到的是真是假,先問了再說,再去用已有的證據鑒彆。問的過程中也有有趣的事情,比如說大姨,她一邊跟我講話一邊使眼色,使勁地使,眉飛色舞。當然眼色使得挺自然的,舅舅也使過眼色,其中一次極不自然,有如邪神附體,要多怪有多怪,那一天是四月初一外公80大壽。外公叫唐東元,他死後給了我遺囑,署名卻叫唐東源。舅舅的一篇科研文章,稻姓名誰的那一篇,章凱仔細查看發現了疑點。舅舅叫唐盼,文章的主人公叫唐判,文章中唐判的出生日期有2個,一個73年6月,一個74年,彆人給的解釋是寫文章的人搞錯了。而邦字章凱以為舅舅跟自己一樣也改了名字,外公葬禮上章凱被安排了防疫的事情,就是守大門,政府來人要求主辦人填寫防疫的表格,舅媽在大門口我們的桌子上填的,她寫的舅舅的名字是唐盼。

人臉識彆真的可靠?對雙胞胎長得十分相似的人也能鑒彆?誰知道呢,也許對某些人有效,對某些人失效吧,至少對章凱來講是失效的。

2012年,章凱在撿叔叔的公司上班,身份證丟失了,離開他公司的那天章凱補辦了身份證,第二張身份證伴隨了章凱十年。2019年第二張身份證又丟了,章凱又去補辦了一張,不久後又找回了第二張身份證,章凱繼續使用第二張身份證,依舊有效,同樣能辦理銀行業務,章凱記得掛失補辦的時候,在派出所交了登報遺失聲明的錢,可是身份證的磁性並沒有消失,還是能夠使用,隻是用的時候可以關聯到最新的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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