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當醫生很明確的給我做出抑鬱症這個診斷的時候,我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果然如此,然後就沒了。

負麵情緒並沒有多麼嚴重,我隻是理所當然的在想著,女人是不是必須要給彆人造成一副我過得很好,還是和一個男人一起過得很好的樣子,這樣才能獲得他人的尊重。

我花了很久思考這個問題,沒有明白,沉溺在渾渾噩噩之際,我的心理醫生向我推薦了一本書,也就是《新生》。

我也說不清楚,我從這個故事裡看到了什麼,我隻知道,原來人的一生可以有這麼多東西。原來人的一天也可以有這麼多東西。原來我所經曆的一切在已經成為過去的情況下。彆人舊事重提,不過是渴望能愉悅自己。

滿足他們的心態,送給他們一枝花,陪他們聊聊天,一起吃一頓飯,看看電影,討論喜歡的東西,告訴父母我一個人也能很好。

一切的一切負麵,自然而然的全都離我而去,相信了我不能生的人,現在可以理所當然的告訴那個渣男的父母,“不管能不能生,人家一個女孩都能過的很好,起碼你的孩子沒有辦法做到贍養父母的同時,還能愉快自己,他隻能愉快自己,不僅沒有任何責任心,還理所當然的啃老。”

就像是被施了不可思議的奇跡魔法,在買下這部作品的一周後我嘗試改變。

一個月以後收到了恢複正常的新的診斷報告。

而現在,在路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時,寫下了這封不知何時才能到達你手中,也不知是否會被你看到的信。

我想說,我很好,我的未來會越來越好,每一個新的決定都是一場新的人生,屬於我的新生,全都由我自己把握。

以及普羅旺斯的人真的非常浪漫,和他們聊天也很愉快,希望先生有一天也能來到這裡,看看另一片風景。】

席輕衿看完了後,因為身體的原因,不由嗓子發癢,再次咳嗽出身。隻不過臉上掛起的笑容,還有明亮的眼睛,也表明她沒有從這位讀者的人生中感覺到任何負麵的東西。

她已經握住了屬於自己的新生,過去也就隻是過去而已。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席輕衿反問同樣看過這封信的薛軒清。

“大概是,無法想象前任的父母,可以理所當然的造謠那個女孩的身體。”薛軒清眼神有點難過。

“所以你知道是前任還有前任父母的錯誤。也能從那個女孩身上發生的一切,看到她的父母後來理解了她,她的友人後來也理解了她,就連她以前的鄰居同樣也知道真正的錯在誰的身上。我們無法百分百斷定在不違背法律的事情上的對錯,可我們可以做出自己的抉擇。”

比如席輕衿,就選擇提起筆,為這位讀者寫下了一封,不知何時才能寄到她手中的回信。

但願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以及那些浪漫的人能讓她停駐的腳步稍微長上一些,但就算寄不到,也沒有關係。

就像這位讀者,最初也不覺得能真的被席輕衿看到一樣。

席輕衿寫的時候還告訴薛軒清,“這還是我第1次給讀者寫回信呢。”

倒不是說不愛和讀者交流,隻是在一個故事結束以後,被讀者的言論帶動再次回顧起有關於故事的那一切,她就會產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故事中的一切仍在進行中,可在故事外的筆者,卻認為這個故事已經徹底結束。

再也沒有翻開重續的那一天。

結局不隻是一個故事的最終,同樣也是筆者認為最合適的結尾。

當寫下了一連串自己認為要寫且有意義的話後,席輕衿的心情也有一種久違的舒適暢快之感。

這可不是把渣男吊起來打收拾好一頓以後所產生的愉快,而是心靈上的升華,如果仍舊呆在一個修仙的世界,席輕衿應當是能明顯的察覺到那種壁壘境界突破的感覺。

可惜靈魂狀態的她直觀感受並不深。

因此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中又再次的變強了。

她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薛軒清,“麻煩你給我送過去。”

至於這封信,最後到底有沒有送到那位讀者的手中,席輕衿依舊不得而知。

隻知道在距離二審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尹恒之那個蠢貨,竟然還真的像是席輕衿推測的一樣開始行動了。

當發現自己的病房房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和經常走進來的醫生,腳步聲不同時,她就知道可能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要發生了。

當看著一個五大三粗的護士戴著口罩走進來的時候,席輕衿還是挑挑眉詢問,“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尹恒之。”

粉色的護士帽理論上是一個相當美好又可愛的色彩,可戴在尹恒之的頭上,總覺得像是被玷汙了一樣。

這人得有多蠢的智商,才會想到直接來到醫院,想要親手對她做成些什麼事的。

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上理解的話也行。

請人殺人,被請的那些人,誰知道嘴到底嚴不嚴?

總不能請了他們之後還要想辦法滅口。

既然這樣,那就乾脆自己來。

除此之外,如果席輕衿真的死在醫院裡,也有一個比較好的說法。

那就是因為身體本身的問題,自然死去。

是他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死了總不能怪得上彆人,故而當他拿著一根充滿了空氣的針,並試圖往席輕衿身上紮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即便看起來瘦弱不堪的席輕衿,依舊能做到毫不猶豫地一巴掌甩上了尹恒之的臉。

尹恒之原本握著那根裝滿了空氣的針,試圖紮進席輕衿手的時候,她先是輕飄飄的將手放到了側麵,咳嗽了一下。

前者當然不滿意,再次開始行動,可惜仍舊沒有給席輕衿造成什麼傷害。

隻不過兩人之間那種對峙的感覺還是被病房內的攝像頭完整的給錄製了下來。

該說他是蠢呢還是蠢呢?針孔攝像頭這種東西有一次當然就會有二次了。

確定了房間內沒有任何明顯可見的攝像頭後,毫不猶豫的拿著空氣針對著清醒的她下手什麼的……有病嗎?

尹恒之心裡也發了狠,一直打不中,然後乾脆直接握著針管試圖往席輕衿身上紮。

席輕衿冷漠的看著她,在針管即將戳到自己身上之前,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根針,最終紮在了他自己的臉頰上。

臉頰和口腔肉的厚度顯然並沒有多少。

當針裡的空氣順著穿透了臉頰肉的推入口腔中時,尹恒之先是懵了一下之後直接開始慘叫。

也不知道是針筒紮的太疼,還是氣體本身就有什麼問題。

席輕衿靜靜地看著他宛若瘋狗一樣在地上打滾,尖叫不斷,默默的按通了床頭的紅色鈴。

這麼個傻逼,要沒有任何主角光環,能活到現在真就是個奇跡。

當大量的醫生和護士出現在病房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偽裝護士,然後拚命打滾的樣子。

把人拖下去好一通檢查,確定氣體確實有害不僅有害,還給尹恒之的喉嚨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後,也是讓一群醫院內的人覺得無語。

這得多蠢的智商才能乾出謀殺,偏偏還失敗了的這種操作。

薛軒清接到電話快速趕來,氣喘籲籲地扶著雙腿平鋪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上正啃蘋果的席輕衿。

席輕衿還對他打了個招呼,“喲,又得勞煩你通知一下律師了,之前我和律師說的話,可是真的成真了哦。”

瞧瞧尹恒之這個腦子。

席輕衿有時候甚至都會恐懼於自己竟然能猜到了一個傻子在想什麼,難不成她就比傻子強一點嗎?

這種思維一晃而過,之後就隻剩,“故意殺人罪就算未遂,再配上他之前的罪名,以及社會影響度,判他個無期徒刑,不過分吧?”

彆說不過分了,要是真的像之前被噴了的粉絲說的那樣,組織人進行大範圍的遊行,直接槍-斃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真沒想到,尹恒之能這麼配合。

“二審還去現場嗎?”

“我覺得在當天舉行簽售會,應該比去現場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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