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梟迅速將蘇染汐拽到身後,黑著臉看一眼她薄裙下若隱若現的雙腿,怒斥道:“還不快去更衣!衣衫不整的像什麼樣子!”
“年紀不大,管得挺寬。”蘇染汐拉開門,麵不改色,“這我屋,你出去!”
夏凜梟俊臉黑沉,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抓著安知行離開了。
院外,氣氛一片緊張。
安知行回過神來,焦急地彙報道:“一夕之間,城內瘟疫突然大爆發,人傳人的程度不受控製。不止普通百姓,就連前往支援的禦醫,城衛,親兵……無一幸免,全部染了病,死傷大半。”
“事出反常必有妖。”夏凜梟濃眉緊皺,轉身就要出城主府。
“不可,王爺不能出去。”安知行連忙攔下他,“府外瘟疫不受控製,王爺若是染了疫病,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夏凜梟冷冷道:“不可能是瘟疫……”
話音剛落,前去查看情況的白雀和白羽一起匆匆跑過來:“王爺英明,確實不是單純的瘟疫。”
“有人投毒,加重了瘟疫傳染性和毒性。”白羽麵色凝重:“這毒十分詭異,查不到源頭,為今之計隻能將健康之人和染病之人完全隔開。”
白羽咬牙:“不派禦醫前去救助,那些中了毒的人豈不是必死無疑?”
“沒有解藥,誰去都是個死,禦醫的命也是命!”白雀是醫者,放棄那些中毒之人,他比誰都心如刀割。
眼下隻能以大局為重!
他握緊拳頭,擔心地看向夏凜梟:“研配解藥需要時間……我隻怕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到時候城內守衛力量日漸薄弱,怕是有人要趁虛而入。”
夏凜梟麵色陰沉:“塔慕!”
“嶺安城防備如此周全,單一個塔慕豈能毒害一城人?”白羽突然一拳砸碎地板,惡狠狠地看向屋內,“咱們身邊還有未清除的奸細,幫著塔慕暗度陳倉。”
“白羽,沒證據不要亂說話。王妃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跟塔慕裡應外合?”白雀連忙把人拽回來。
這時,門開了。
“怎麼不可能?”蘇染汐靠在門邊,似笑非笑道,“我在山裡泡溫泉,見塔慕受了重傷便好心救治,他還對我一見鐘情。”
眾人麵色微變。
她是瘋了嗎?
竟然承認自己是塔慕的奸細?
白羽動了動唇,震驚地忘了責問。
聞言,夏凜梟皺眉。
她的意思是說塔慕受了重傷,藏身於溫泉之中療傷?
誰傷了塔慕?
陌離?
他剛要細問,蘇染汐冷笑一聲:“塔慕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俊俏公子,比某些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強得多,我真要為大王子立了大功,以後在他的地盤上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看了夏凜梟一眼:“總比當個萬人唾罵、虛有其名的戰王妃好!”
言外之意:我給你當牛做馬,又解毒又救人,結果還要被你這幫白眼狼手下背刺汙蔑,你這個主子當得也不咋地,比塔慕差遠了。
“你個奸細!”白羽氣成河豚,拔劍就要教訓她。
叮!
夏凜梟一個眼神,白鶴就擊飛了白羽的劍,反手在他肩膀處一點。
“嗚……”白羽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張著嘴巴滿臉痛苦,身上疼得百爪撓心,可偏偏一動不能動。
妖女都親口承認了,王爺竟然還向著她?!
他不服!
“塔慕受了重傷,必然不敢輕易露麵。”夏凜梟思忖著蘇染汐提供的重要情報,麵色深沉,“現在必須儘快解決城內的瘟疫,減少傷亡。再加快部署城防,以防偷襲。”
他和塔慕是打了十多年的老對手,對彼此的戰術和性格相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