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真千金22(1 / 2)

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女兒,被證明是一個表裡不一的黑心腸,還即將麵臨刑事處罰,夏家和夏氏集團也因為他們在被蒙蔽時做的錯事,而受到影響,董事會亂成一團,原本就不服他的人,更是覷機要把他趕出董事會。

內憂外患,夏嚴濤這段時間,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

還是永無儘頭的噩夢。

更雪上加霜的是,白敏病了。

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短短半年,夏家的變化,何止翻天覆地?

真相大白,錯怪了夏染,他們是愧疚的,他們也道歉,可夏染一直不肯見他們,最主要的是,他們拉不下臉來。

看著視頻裡被同校學生欺負地不敢吭聲的親生女兒,內疚悔恨,讓他們無顏來見這個女兒。

夏嚴濤至今都想不明白,他當初為什麼會對夏筠深信不疑,而對夏染這個親生女兒,誤會至此?

林鹿站在那兒看了夏嚴濤片刻,見他也不開口,便收回了視線,抬腳就走。

“小染!”

夏嚴濤往前一步,急聲道。

林鹿躲開他要拉自己的手,冷冰冰看著他:“乾什麼?”

夏嚴濤訕訕收回手,道:“我……我來給你道歉。”

“不需要。”林鹿冷聲道:“而且我也擔不起夏總這尊貴的歉意,收回去吧。”

夏嚴濤麵帶愧色:“小染,我知道以往都是我們誤會了你,可那都是誤會造成的,爸爸媽媽並不是故意的,我和你媽媽真的很內疚也很對不起你,你就……”

“誤會?”林鹿打斷他的話,笑著道:“誤會什麼?”

夏嚴濤一愣。

林鹿又道:“你是想說,你和白敏是因為夏筠的話,所以才誤會了我嗎?”

‘白敏’這個稱呼讓夏嚴濤心尖一抽,但還不等他想明白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他就馬上點頭道:“是!爸爸媽媽不是有心的!爸爸媽媽其實……”

林鹿歪了歪腦袋,再次打斷夏嚴濤的話:“可你們為什麼會誤會我,而對夏筠的話深信不疑呢?”

夏嚴濤再次愣住。

林鹿嘴角微揚,可那笑,卻不達眼底。

夏嚴濤眉心微蹙,清楚地聽到她說:

“因為你們愛夏筠,不愛我,在你們心裡夏

筠才是夏家的女兒,而我從來都不是!”

“不是的!”夏嚴濤急聲道:“我和你媽從來沒有這樣認為!”

林鹿冷笑:“不承認有用嗎?這不明擺著的嗎?過去的四年多時間,你們自欺欺人,把我折磨的不成人樣,現在我好容易走出來了,你們又要來攪我的生活,又要用自欺欺人的方式來欺我年幼?”

夏嚴濤一時說不出話來。

林鹿又道:“但凡你們對我有對夏筠十分之一的信任和愛,我也不會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夏嚴濤張了張嘴,但沒能說出話來。

林鹿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還記得我被搶救回來時,你和白敏是怎麼說的嗎?”

夏嚴濤臉色煞白。

“你們說,讓我不要再鬨了,不要再讓這個家不安生了。”

夏嚴濤:“……”

林鹿擰了下眉:“你們從來都沒把我當家人看,可臉麵不允許你們不承認,論虛偽,論表裡不一,你們和夏筠不分伯仲。”

夏嚴濤急促喘息。

“我不會原諒你們,”林鹿懶得和他多說,她道:“也不想再看到你們。”

說完她抬腳就走。

“可你有把我和媽媽當家人嗎?”夏嚴濤急聲追問道:“我們把你接回來,給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我們哪裡做的不好了?”

“當然有,”林鹿道:“物質不能代表一切,你們是給了我富足的生活,但卻沒有給我愛,這樣的生活對於一個從山村來到大都市的十二歲小女孩而言,隻會讓她惶恐不安,你們隻給你們認為她需要的,卻從不問她,她想要什麼,也從不關心她,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說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聲:“算了,說這麼多也沒意義,跟不愛自己的人爭辯,簡直是白費口舌。”

她頓了頓又道:“隨便你怎麼認為吧,你和白敏給我的那條命……”

她抬手晃了晃手腕:“我已經還回去了,至於我之後做的那些,不過是還我自己清白,還我自己公道,我不欠你們,而是你們欠我!”

這話說完,她沒再停留。

“你媽病了。”夏嚴濤啞聲道:“她想見你。”

林鹿頭也不回:“不見!”

她病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要

見我我就要去?

當我是什麼?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

林鹿煩死他了,她轉身冷嗤道:“你的麵子?你有什麼麵子?我為什麼要給你麵子?你算什麼東西?”

夏嚴濤氣急:“我是你爸!”

“還有一年五個月零七天。”

夏嚴濤不知道她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林鹿繼續道:“……我就可以和你和夏家徹底脫離關係!”

夏嚴濤:“……”

她居然,居然一直都記著!還日日計算著日子!

她到底有多恨他們,有多恨那個家?

看著她臉上決絕的表情,夏嚴濤才真的明白,她是真的這麼打算,而不是為了鬨事,不是為了製造混亂,嘩眾取寵。

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們有一丁點兒關係。

來的時候,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覺得……覺得他們再怎麼樣都還是骨肉血親,卻沒想到,這骨肉血親卻成了最大的諷刺。

“你……”夏嚴濤艱難地道:“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林鹿不說話,隻冷眼看著他。

夏嚴濤臉上火燒一樣,卻還是硬著頭皮道:“筠筠已經知道錯了,你能原諒她嗎?”

說完,他怕林鹿誤會,忙又解釋了一句:“我不是要幫她說話,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她也一定會接受法律的製裁,但你如果能諒解她的話……”

“我如果諒解她,”林鹿接過夏嚴濤的話,似笑非笑道:“她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是嗎?”

夏雲濤:“……雖然我這麼說,你肯定不信,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都還年輕,往後的路還有很長,你不肯原諒她,彆人背地裡會說你睚眥必報,會……”

“那就讓他們說去吧!”林鹿冷笑道:“我就是有仇必報!就是斤斤計較!我要做什麼,彆人如何看我,影響不到我!也影響不了我!我做什麼,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我問心無愧!”

夏嚴濤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決絕,一絲鬆動都沒有。

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打動他,這讓他又愧疚又無奈。

“你媽快不行了。”最後,夏嚴濤隻得說出實情:“我跪下來求你行嗎?你就去見她一麵,哪怕一句話不說,

就見一麵,不要讓她到了都……”

林鹿轉身,頭也不回,隻留下兩個字:

“不見!”

白敏身體早幾年就不太好,這些年又被家事鬨得有些加重,這次事情更是直接壓垮了她。

林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夏嚴濤被保安攔在外麵,任他如何喊如何求,林鹿都沒回頭。

他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直接聲嘶力竭,保安才無奈勸了他一句:“夏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給孩子點時間緩緩,您請回吧。”

保安上個月剛升級成為奶爸,對夏嚴濤夫婦的所作所為非常不能理解。

那可是親生女兒,就算她真的做錯了什麼事,做爹娘的,不該寬容儘力去彌補嗎?為什麼會那麼狠心?

反正要他對自己的女兒那麼狠心,他寧可去死。

更何況,女兒還是被誤會的,彆說夏染不能原諒他們,就是他這個外人看了,也無法說原諒就原諒。

說白了。

夏染要恨他們一輩子,也是他們活該!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們實在枉為人父/母。

夏嚴濤想說,沒時間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可對著一個保安,他夏嚴濤說不出這麼弱勢的話。

他在小區門口守了一天一夜,也沒等到林鹿再出來見他。

最後,醫院電話狂催,白敏病情加重,他才不得不趕回醫院。

夏嚴濤一走,林鹿就收到了薄年的消息。

薄年在小區門口還是她現在住的公寓門口都裝了監控,實時監控動向。

他還送了她還幾個各種各樣的攝像機和錄音筆,說給她以備不時之需。

林鹿實在不知道她要這麼多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小朋友一片好心,她當然全都收了,不僅收了,還在包裡口袋裡都備著,以防萬一。

六月,林鹿接到學校的通知,她的申請已經通過,可以提前入學。

入學當天,法院傳來消息,申了大半年的案子,終於有了結果。

夏筠因教唆搶劫尋釁滋事暴力傷害他人,數罪並罰被判了四年七個月。

機場,林鹿看了眼手機裡,姚律師和薄年同時給他發來的消息,默了片刻,衝提醒她關機的空姐笑了笑。

同年九月。

原本也被保送到京都大學的賀鈞堯突

然申請退學,沒來報到。

林鹿隻聽了一耳朵,並沒有在意。

他來不來跟她都沒關係。

直到三個月後,她才在一次偶然中聽說,賀鈞堯病了。

精神分裂。

賀家瞞了三個月,還是沒瞞住,現在已經帶著他去國外治療了。

林鹿覺得時間真的偉大,再聽到賀鈞堯的消息,她都可以平心靜氣,無動於衷。

哪怕彆的那麼多人,都在惋惜,那麼好一顆苗子,前途無量,她都沒有任何動容。

她沒找他討債,已經是仁至義儘,還要她主動關係麼?

彆搞笑了,她可沒那麼聖母!

陽曆新年,世界各地都洋溢在跨年迎接新年的喜慶中,林鹿也難得從繁忙的學業中抽出一天時間,和實驗室的學長學姐們一起跨年。

孰料年才跨一半,一個學姐就神秘兮兮地跟她說:“有個小帥哥在外麵找你!可帥了!又帥又酷!簡直了!”

林鹿覺得奇怪:“誰啊?你沒騙我吧?”

從她入學以來,老有人用這種幌子跟她搭訕,她都快無語了。

學姐一本正經道:“我是那樣人嗎!”

林鹿沒說話,隻靜靜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對,你就是!

那麼多搭訕的人都是你搭的線,次次都是這一句!

學姐不死心:“這次是真的!你哪認識的!這麼帥的小弟弟……”

學姐話沒說完,包間裡頓時一靜。

因為包間門被推開了,一個身高一米八七,西裝革履,氣場強大,又帥又禁欲又多金的男人,就那麼出現在門口。

所有人都看呆了。

男生:這誰啊?

女生:這誰啊!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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