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告白讓書生白皙的側臉變得粉紅起來,他在她耳邊說道:“我也是呢,珍珍。”“阿寒,我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少女緊張而神秘的說。
她要說什麼,唐回心知肚明,但還是問:“是什麼?”
少女緊張不安的問:“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她殷殷的要求,為自己求一個“免死金牌”。
唐回故意問:“你做了什麼壞事嗎?”
玲瓏鳥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沒有。”
“你對我撒謊了?”
“沒有。”
“你今天是不是偷偷帶著珍珍出去玩了?”
“沒有。”
少女頭撥浪鼓似的搖晃著,搖的多了都頭暈了,她扶著腦袋暈暈乎乎的,撒著嬌道:
“哎呀,都不是~”
“那是什麼?”唐回這麼一問,她又卡了,吞吞吐吐的說:“那啥,我不是玲瓏鳥嗎?玲瓏鳥自古以來都是雙生的,待到成年以後,結為夫妻,我……阿寒……你……”
她小心的看著唐回,心上人的臉色從她說那句話之後,就變得陰鬱起來,“阿寒,你生氣了嗎?”
“我、我不是故意隱瞞你這麼長時間的,阿寒……”
“你彆這樣,我錯了……你罵我吧……”
小姑娘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抓著唐回的手,像抓著一塊浮木,驚慌而不安。唐回沉默著。
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不能完全釋懷。儘管知道她隱瞞的原因,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覺得難受。
“我錯了,你罵我吧,阿寒,我隻是害怕,我怕……”
“你怕什麼?”唐回問,玲瓏鳥含著眼淚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好多話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我怕你會生氣。”
“怕你不高興。”
“怕你嫌棄我。”
“怕你覺得我壞。”
“怕你不再喜歡我。”
“更怕,你會離開我。”
她囁嚅著,心虛的,惶恐的,一句一句將自己的不安說了出來,最後,像即將被判刑的犯人,忐忑的盯著給予判決書的法官。
那樣的不安,隻因為太過在乎。
這麼想著,唐回心中的鬱悶和憤怒,漸漸消失,漸漸平和,那眸子重新變得溫和柔暖。
“現在呢?你不害怕了嗎?”
玲瓏鳥咬著唇,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唐回,搖搖頭,“害怕,可是,我想告訴你。你說過,我們要坦誠。”
溫暖的大掌摸上她的頭,細細的絨毛戳的手心癢癢,可是唐回一直沒有放開,他按著她的頭進自己懷抱,聲音是感歎的,讚許的,“珍珍,你做得對,我們要坦誠。”
“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真的,阿寒,我以後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她鄭重的承諾著,卻忘記向他索要同樣的承諾。
唐回在心裡麵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他這一生,卻似乎無法做到完全的坦誠,因為,有些秘密,他一輩子也不會告訴她。
唐回在這裡開了一家文武館,一日教書,一日教武,如此六天,休息一天。他名聲極好,再加上長得豐神俊秀,文質彬彬,很快獲得小城裡百姓和孩子們的喜愛。
文武館裡收了二十幾個學生。小狐狸很快成為其中的孩子王,她永遠抱著劍,一臉酷酷的,隨時要找人決鬥的模樣,一開始很是招了小孩子們的捉弄,但很快,就憑借她強大的武力值和大佬作風,成為當之無愧的大哥,下課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帶著小弟們爬樹摸魚打棗子。
這天,她照例和小弟們打了許多大棗回來了,鮮紅的大棗上還帶著沁涼的露水,兜在衣服裡,小狐狸老遠就叫了起來,“娘親,我回來了,我帶了大棗,可甜了!”
雖然抱著劍,但跑起來一點也不慢,顛顛的跑到院子裡,卻沒看見玲瓏鳥的身影,而是個陌生的,氣息卻熟悉的人,那是一個瘦高的少年人,背對著他,靜靜地站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是誰啊?”小狐狸脆生生的問。
那人轉過了身,她看到了一張熟悉卻陌生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