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野男人(2 / 2)

撿到太子贅婿 溺子戲 5772 字 4個月前

江酌瞧她藏在裡麵的手,淡聲道:“因為你看起來很暖。”

元春有些臉熱,不好意思地悻悻把手收回來,背到身後離開床站好,自己給自己打圓場:“……公子今夜自己睡一睡便知道了。”

江酌看著麵前這張簡陋的床,其實不能算是床,就是用乾草墊高,置了張草席,又鋪上兩床被子罷了,如果沒有這間房子,不知道和風餐露宿有什麼區彆?

但她好像很滿意,滿意這床新打的被子。

“這樣的被子就給了我嗎?”

“嗯?”元春不明所以,側了頭,“被子不就是用來蓋的?”

江酌的目光落到她臉上,半晌:“你該知道的,我身無分文,唯一值錢的隻剩那件衣裳,如今染了血不能穿,再沒什麼能給你,重傷待治、來路不明,你爹說得對,你最好離我遠點。”

這是聽到那日爹說的話了。

隨著話聲,屋子裡漸漸沉寂下來,一時間針落可聞,隻有外頭風過樹梢的聲響算得上動靜,可也更顯寂靜。

許久,元春開口道:“傷心了吧?”

江酌目光不動。

柴房悄靜,元春背著手,微微歪著腦袋,認真卻又自顧自說:“香椿每次對舂子說完不想要他這個弟弟後都來找我哭,明明是她說了不好的話,卻是最傷心的那一個,沒有人會希望孤孤單單一個人的,羊群還成群結隊,公子覺得呢?”

江酌側著身子站在門口,一半沉在光裡,一半躲進暗處,眸光曖昧不清,他說:“我不是什麼公子。”

“……那是什麼?”

“一個早該死了的人罷。”

元春噤了聲,自從那夜他說自己晦氣,到如今,已經是第二次說這種自賤的話了,她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有些答不上,愣了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後問:“那名字呢?”

江酌終於抬眸,對上她那雙圓亮亮的眼睛,半晌又彆過。

“江酌。”

“你可以叫我江酌。”

元春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他不說我叫什麼,而是讓她叫他江酌。

“……江酌。”元春偷偷念了遍,而後彎了下嘴角,露出半個淺淺的酒窩,“床鋪好了,公……江小郎君好生歇息,改日我給郎君換個新窗紙。”

家裡許久沒換窗紙了,自然沒有存貨,元春在屋裡找了一圈沒找著,腦子卻開始開小差:雖然張大夫和爹都說個江小郎君不是好人,但元春卻覺得不是的——衣衫料子金貴,氣質也不同凡人,看著就是好出身,從前在家裡借宿的不是沒有在大戶人家打長工的下人,她自然聽過越金貴的人越難伺候的道理,但江小郎君……

他雖然總說喪氣話,脾氣古怪,但並不難伺候,住的是柴房,睡的是草床,連一床被子都要推辭,似乎是不喜歡給人添麻煩,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呢。

元春挽了袖子,一路出去,順手摸了把雞蛋籃子,這一摸,就剩一個了。

這下連雞蛋也沒了。

先前農忙時,她和爹都下地,人累了胃口就大,雞鴨魚便多吃了些,還見天的煮雞蛋,現下這麼一看,是時候到鎮上再買些了。

元春看了看天色,這時候去鎮上怕是要晚,還是明日吧,且說張大夫給的藥快吃完了,正好去鎮上買。

她細細盤算著,窗紙可以等明日,雞蛋就不成了,小郎君病了幾日都沒怎麼吃東西,平日就是爹給喂了幾口小米粥,如今醒了,自然要吃好些,元春看著手裡光禿禿的雞蛋,想到他那小身板,光吃雞蛋不行,得殺隻雞補補。

元春出了門,到香椿家去抱雞。

元二家是不養雞的,因為蓮娘從小怕雞,嫁進元家又分家後,家裡就再沒養過。

平日裡,一般是把雞崽抱回來請許家幫養,要不就是到鎮上買成雞。

這事怎麼看都是許家占便宜,畢竟這麼多雞崽養在一塊兒,活的死了,誰家的,不好說,就算做記號,雞日夜待在許家,也是任由她們換,元家拿到肥雞還是瘦雞,也是許家說了算。

但沒關係,元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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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麻嫂的主意,王嫂頓時坐不住了,第二天大早去敲村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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