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紙與墨(2 / 2)

撿到太子贅婿 溺子戲 5614 字 5個月前

生意的事情在前,阿娘的事情在後,一個荷包,有些輕了。

元春蹲在小石河邊洗衣裳,香椿沒來,但她身邊卻圍了不少人,都是年紀相仿的姑娘。這場麵倒是令人納罕。除了因為元春先前的名聲不好,再便是她不是個喜歡湊熱鬨說嘴的人,同大家玩不到一塊兒去,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並不多。

“阿歲,你那大伯娘心眼也太壞了,就因為旁人一句有的沒的瞎話,就這麼汙蔑你阿娘,真是喪心病狂。”

“都是一家人,不相互幫襯就算,還要背後詆毀,你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這樣的人。”

她們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元春隻是低聲“嗯嗯”,沒怎麼搭腔,心裡說不上高興,從前阿娘名聲不好的時候,這些話是用來說她的,如今得以澄清,這些話又原封不動還給了大伯娘。

隻起初,元春還以為她們是在為從前的惡語相向找補道歉,直到——

“那日同你去元大伯家作證的小郎君,便是你在山道上撿回來的小公子?”

元春一不留神,不知她們怎說到這了:“……是的。”

“那小郎君叫什麼名字啊?”

元春沒有立馬告訴她們,而是問:“怎麼了?”

周家姑娘離她最近,雙頰飛紅,快快說了句:“長得好生俊俏。”

另一人也搭腔:“可曾婚配?”

元春一呆,她也不知道:“他不是咱們村的。”

這是句蠢話。

“我們知道,可鄰村也不算遠吧。”那幾位姑娘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元春又說:“也不是鄰村的。”

周家姑娘興奮道:“我就說嘛!瞧他的模樣氣質就不像村裡的,怎麼也得是鎮上的,模樣比鄭秀才還好,瘦瘦高高,跟竹竿似的,像個讀書人,這般好的人家,便是遠些也沒甚,所以他未曾婚配嗎?”

元春答不出:“……我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那些姑娘們有些泄氣,看元春的眼神也沒方才那麼好了。

元春答完這句,見對方終於不再追問,下意識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那周家姑娘走時,忽然往她手心裡塞了幾顆飴糖:“這兩顆飴糖是給你的,你幫我帶個東西給小郎君可好?”

回到家時,江酌剛好在打水,自從上次被元春撞見之後,他就不藏了,元春忙說:“小郎君還是不要乾這些粗活了,省得扯到後背的傷。”

江酌沒吭聲,因為已經是最後一桶了,他擱了水桶,手上沾了水,想找東西擦一擦。便是這時,元春遞上一方帕子:“給。”她頓了下,說,“周姑娘讓我帶給你的。”

“不認識。”江酌錯開她,並不擦手,回了柴房。

元春捏著小方帕子,江酌說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周姑娘。

她也不想要周姑娘的帕子。

從那日之後,元春便總時不時收到村裡姑娘的東西,不是送她,全是送給江酌的,還順帶讓她攢了好些飴糖,隻她把東西放在江酌那張小桌上,卻沒見江酌動過。

元春沒幫上忙,飴糖拿著不安心,索性一股腦全放在江酌桌上,隻江酌也沒動過。

開始,元春是愁不過是見了一麵,村裡怎麼這麼多姑娘惦記江酌?若是當初她們早發現江酌長得這般好看,是不是也願意把他撿回家?江小郎君人這般好,肯定也會幫她們打水。元春不大滿意,莫名其妙地覺得江小郎君不能幫彆人打水,她也為自己這個想法找到了解釋——江小郎君還傷著,打不了那麼多水,隻能打她家的。

後來,發現江酌一個都沒有搭理的意思後,又開始愁些彆的,她也想送東西,可他現在有這般多東西,手帕、荷包、簪子……卻沒一件入眼,元春有些無措。

晚上送飯時,元春看到江酌抖開那件她好容易洗乾淨的長袍,見元春進來,便問:“洗它做什麼?”

“這料子金貴,拿到鎮上能賣不少銀兩呢,做工精細,繡工了得,便是紋案也是我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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