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隨春生(2 / 2)

撿到太子贅婿 溺子戲 3480 字 4個月前

“當然好了,不說周叔,許嫂也天天盼著舂子能考取功名,便是當不上官,做個秀才也好,能免糧稅,見官了還不用下跪。”元春說到這,小聲補了句,“雖然舂子現在連個大字都不會寫。”許嫂盼舂子考取功名,便同盼天上掉餡餅一般,不用讀不用考,功名自個兒砸到舂子身上,但也能理解,望子成龍心切。

“可這也說明考上功名的好處許多,若是周家小子明年考上童生,那便出名了,他才十一歲,比鄭秀才那會兒還早。鄭秀才二十八歲高中秀才時,鎮上的員外老爺還來結交過,說要把女兒嫁給她。”元春想得入了神,“小郎君三歲便讀書識字,那定是神童了,隻怕四歲便能考生童生,會吟詩作賦的文人聽說小郎君的才名,隻怕還要給小郎君寫詩,如此隻怕滿定安都是小郎君的名聲,到時莫說鎮上的員外,便是大老爺們也想結識。”

江酌筆劃一頓,冥冥中覺得哪裡不對……

元春還在問:“小郎君可曾想過考取功名?”

江酌下意識答:“不曾。”

“為什麼?小郎君這般聰慧。”

他掀了掀眼簾:“家裡不讓念。”

“為什麼?”元春不解,若是舂子三歲便會寫字,許嫂定要從家門口放一路的鞭炮,叫十裡八鄉都知道許家出了神童。

“……是啊,為什麼?”

他小時候確實讀過幾年書,江家和莊家都是書香門第,族中子弟沒有一人是不讀書的。除了他之外——他還記得四歲那年,江霽忽然一日興起,說要來看他念書,江酌很緊張,因為爹對他的事情向來不管不問,所以那日,江霽站在一旁聽先生給他講學時,江酌手心都在冒汗,甚至連字都寫錯了,而也是那日,江霽說以後他都不用再念書了。

從前江酌不懂,以為是自己犯了低級錯誤,愚笨,丟了江家的臉,才叫爹這樣生氣。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還刻苦讀書,便是沒有老師,他也沒停止學習,熬夜練了許多大字,仔細選了最好的,托人送去爹的案頭,卻一直杳無回音。難怪杳無回音。

非親生之子,何必開蒙,何必向學,庸碌一生最好。

這反問來得突然,元春一愣,想到他雙親亡故,頓時噤聲,隻怕是家中變故,才沒有繼續念書吧,不然她想不到江酌這樣三歲開蒙的人,會因為什麼緣由而不念書,江酌不說話,元春知道自己戳中了人家的傷心事,轉移話題:“小郎君,可以寫你的名字給我看看嗎?”

江酌對她的無厘頭已經習慣,猶豫片刻,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小郎君的名字竟是這樣,方方正正,乾淨整潔,元春看他一筆一劃,視線忽移,落在他執筆的手上——她是早知道江酌的手好看的,指節分明,修長白皙,如今因為端著筆,淡綠色的青筋浮現,看起來頗有有力,而這都不是最要緊的,因為元春發現,江酌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痣,如果不是因為江酌生得白,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元春盯著那痣,看著它在江酌寫字時,在自己眼底若隱若現,不過是一顆痣而已,卻叫自己移不開視線。

“怎麼了?”江酌的手翻了過來,痣不見了。

元春回神,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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