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江求弟投3毒,或許知道兔舍會成功,不然用不著冒這麼大險,可以靜靜等待兔舍自己倒閉。
致富的機會就在眼前,不想著加入其中富自己,為啥想不開惹上這麼多人?
果然正常人永遠理解不了病態腦。
童媱沒想過江求弟今天搞出這麼大的事兒還會出現在她跟前。
“童媱,看我那麼狼狽,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很開心啊。”童媱露出笑臉。
“你彆得意。”江求弟自以為惡狠狠,卻不想她兩頰腫著,鼻涕淚水糊成一團,整個人看上去可笑至極。
童媱不同情她,這種人生來就惡毒。
毒蘑菇事件後,江求弟被兩個村的孩子們排擠,對於內心是大人的江求弟來說,這種排擠無關痛癢。
隻是那種總踩你、總嫌你的感覺久了,她依然很不爽,甚至想報複所有人。
發生毒蘑菇的時候,江求弟父母隻稍稍數落她幾句,並未苛責,但在江求弟眼裡,對父母怨氣頗深。
江求弟覺得父母沒本事養孩子,還生那麼多,苦的是她這樣的孩子。
成天想著生兒子,又不是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窮得要死,生出兒子還不是得靠吸女兒的血過日子。
四個姐姐安慰過江求弟,但江求弟隻覺得她們弱懦無能,任憑父母擺布她們的人生。
總之,不管是好意還是無意,在江求弟看來,都不對都錯!
童媱並不知道江求弟的思想越來越危險,她最近沒什麼功夫搭理江求弟,概因她從爸爸那兒知道,將會有一個農大的教授到他們村,她整個人興奮起來。
“你彆高興太早,也最好彆接觸這個教授。”
童保國聽到公社安排時,特彆注意到這個人是個農學教授,與畜牧有關,第一時間想到閨女鼓搗的兔舍。
隻是想歸想,有些東西不能越線。
童媱當然明白那教授為啥來,瞬間蔫了:“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童保國在她頭頂搓了一把:“離兔舍不遠處有個廢棄的牛棚,他應該會住在牛棚裡。”
童媱立刻來了精神:“謝謝爸!”
“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的團員,如果被人發現你們接觸他,舉報上去誰都救不了。”
“人來後,我組織開會。”童媱正經道。江求弟這顆炸彈還在,不得不防,跟團員們說的時候,最好往嚴重了說。
“爸爸相信你。”
近來,童保國發覺閨女某些事情上很早熟,起初擔心她誤入歧途,慢慢觀察後,他發現她確實一腔熱血,引導孩子們勤奮向上。因此但凡能給予幫助和支持的事情,他決不推辭。
兔舍進入正軌,江求弟備受煎熬,童媱終於有空進空間看看。
除了當初和勝男一起找到的那根人參外,不管是空間還是空間外,童媱連根參須都沒瞧見。
一直沒找到人參,使得她對人參都生出執念。
今天她決定再找找,人參值錢又保命,必須得擁有幾根。
看多了人參的莖葉,現在童媱不用拿著莖葉對比著找,想起人參就能自然浮現出來。
可能是她執念太深,今天真讓她找到了,還是個人參窩!
她不會辨彆人參年份,隨便挑了棵中不溜開挖。
比起上次和勝男挖的那根,剛挖出來的這根明顯小了很多,估計年份不高。
不管高不高,童媱一整個開心,她記下此時的位置,等以後有需要是再過來。
至於手裡這根,拿出去給奶奶存著吧。
回到山腳,麵對綿延不絕的群山,她覺得自己應該找本本草綱目這樣的書看看。
山上植物多,草藥多,能采的東西不少,物儘其用才不負她有此空間。
人參交給奶奶後,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上回我就想留著人參,可惜江淮家條件一般,隻能賣。沒想到我乖寶又給我找了根,奶平時沒白疼你。”
童媱忍著被奶奶揉搓,口齒不清道:“奶奶資道咋炮製嗎?”
“知道,我去問過老江,看他弄過,炮製藥材不算太難。”
童媱捂著被搓得發熱的臉蛋:“奶奶快弄吧,我不打擾奶奶了。”
興奮的奶奶太難招架。
沒幾天,那位農學教授被童保國領了回來。
村裡突然來了個年級大的外來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對他好奇得很。直到童保國宣讀了上頭的政策,所有人立即遠離老人,有多遠離多遠。
因著老人的住處離兔舍很近,孩子們確實對他產生了好奇,至於大隊長念的那段催眠曲,他們不咋明白。
童媱不得不立刻開會,提醒他們不能私下接觸那人,將後果一一說出,孩子們瞬間斷了好奇心思。
“好複雜,他住這,又不能接觸,為啥讓他住?”
童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你們隻要知道不能私下接觸,特彆不能給他東西,其他就不用管了。”
“啊呀!還有媱媱不知道的事情。”
被他們取笑,童媱鼓著臉:“我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不知道,上回教你的字,會寫了嗎?”
偶爾在兔舍邊上玩,童媱會教他們一些簡單的字,過段時間抽查。多數孩子天性喜歡完了,不愛學習,被問的剛好是這一類,當即低下頭遁走。
其他人見他吃癟,同樣怕童媱問寫字的事情,四散開來。
童媱見到那個身形單薄的老人後,突然想起江求弟,要是她也有江求弟那種知道劇情的能力該有多好,提前避禍,爽!
江求弟對這位啥教授沒有半分興趣,她的記憶裡這人命短,半年就病死了。
童媱對此一無所知,她此刻期待著啥時候能和對方搭上線,請教並學習些更專業的知識。
童媱一直沒找到機會和教授搭上線,作為勇猛團的軍師,她平時也得乾活,給兔子們備吃食。
如今她也有了和勝男一樣的背簍,平時裝東西更方便。
背著一簍子野菜,童媱往家走,猛地聽到自行車聲音,下意識回頭瞧。
“小叔。”見自行車上還坐著小嬸和兩個妹妹,她笑著同她們每一個打招呼。
“媱媱去挖野菜了?”童保軍單腳撐地,讓後座的妻女下來。
“喂兔子的時候順手摘的。”
“兔子?”
“嗯,我們很多人一起養兔子,今天輪到我喂。”
“那你們還挺厲害。”
童媱笑著沒說話。
小嬸梁晴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想幫童媱拿背簍。
童媱轉身婉拒:“小嬸抱孩子辛苦,我自己背著就成。”
本來離家沒多遠,幾人走幾步就到了。
童媱卸背簍的時候,聽到童奶奶問他們咋突然回來,小叔隻說回來看看,小嬸啥都沒講。
默默關注著的童媱卻發現小叔和小嬸有點怪怪的,具體是哪兒又說不上來。
兩個堂妹分彆是童樂和童歡,童樂歲,童歡一歲還不會走路,童媱隻用帶著童樂玩就成。
不知道是不是在城裡關久了,童樂很內向,明明很好奇童媱,卻一直抱著小嬸大腿。
上回新華叔新房入住買了很多糖,多出來的部分全都給了童媱,童媱為了保護牙齒,吃糖的頻率很低。
她從房裡抓了一大把糖,當著童樂的麵撕開:“想不想吃?”
童樂眼神盯上糖後就沒離開過,聽到童媱問話,小雞吃米似的點頭。
“過來姐姐這,糖給你。”
童樂抱著媽媽的大腿糾結掙紮了好半天,才往童媱的方向走。
童媱將她一把抱住,給了她好幾顆,餘下的給了小嬸,讓她給童歡吃。童歡太小,能不能吃糖得小嬸決定。
又了糖作為橋梁,童樂很快和童媱玩到一起。
與此同時,童奶奶問出他們回來的真實理由。
“媽,我想把樂樂和歡歡送回來,讓您幫忙帶一段時間,您放心,錢票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梁晴溫溫柔柔說。
童奶奶沉默良久:“上回保軍回來,我就跟他說過,你們還年輕,不著急生孩子,你這孩子咋不聽勸呢?”
梁晴默默不做聲。
“我也是女人,你想生孩子也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樂樂歲,歡歡一歲,孩子生得頻繁了對身體真不好。”童奶奶苦口婆心勸著。
此時,馬青梅回來了,恰好聽到這句話,她隻打了招呼沒多說,甚至沒有停留,直接去廚房做飯。
作為女人,馬青梅是幸福的,她娘家爹媽有能力,嫁人後婆家沒壓力,一連生下兩個兒子,任誰都覺得她日子順心。
因此,馬青梅不會在弟妹說生孩子的時候說太多,免得弟妹誤會。
梁晴眼眶泛淚,哽咽道:“我不想讓外人說保軍絕戶。”
“啥絕戶?你不是生了倆娃嗎?”童奶奶耐著性子:“大領導都說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虧你還是上過高中的人,咋比我這個文盲老太婆還古板?”
童保軍:“媽,您彆氣。”
“我能不氣嗎?年紀輕輕糟蹋自己的身體,以後咋辦?”童奶奶自認為自家個兒媳婦娶的都很好,就是在孩子上麵,老二媳婦和老媳婦有點軸。老二那邊還好生了個小的,老這邊,怎麼說都說不通。
“媽,我不想外頭人議論保軍。”
童奶奶不認為兒媳婦說謊,但這話還是有點水分,她直接問兒子:“你怕人家說嗎?你沒長嘴,人家說你不會反駁嗎?”
“媽,您彆說保軍,他勸過我,是我想生。”
關於這件事,他們爭吵多次,梁晴並非為童保軍開脫。,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