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默默然與老先生(2 / 2)

“那,鄧布利多先生,如你所說,我是...”

“是的。”鄧布利多輕輕點頭,“你是一名巫師,毋庸置疑,珀西瓦爾先生。”

“那為什麼,我當初沒有進入到所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呢?從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待在倫敦,沒有離開過。”安迪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同樣是我疑惑的問題。”鄧布利多輕聲道,“你仔細想想,在十一歲的時候,是否有收到過入學的信件?它由一隻貓頭鷹送來。”

貓頭鷹?....

安迪皺起眉頭,一段久遠以前的記憶漸漸清晰。

那是在他十一歲生日那天,在那天晚餐,父親端上了一盤去了毛的,香噴噴的烤肉,他說,這份烤肉花了他一大筆錢,隻是為了慶祝安迪十一歲的生日。

而在那之後的每一年生日或是聖誕節,安迪從未吃到過肉質這麼出色的烤肉了。

現在想來,那份烤肉的原材料,或許...

“想起來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笑眯眯地道。

迪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些許,“大概,或許,是被我和我父親吃掉了。”

“還有一層原因,安迪,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輕搖頭,“如果一個小巫師沒有收到信件,或是遲遲沒有回信,霍格沃茨是會派遣一位教授前往小巫師所居住的地方,尋找原因的。”

“但看起來,你並不清楚這一點。”

安迪沉默地點點頭。

“這就必須要提及一個即使在魔法界也很特殊的群體了。”阿不思·鄧布利多輕歎一聲,“他們有一個專屬的詞彙,啞炮。”

“啞炮?”安迪疑惑地反問道。

“簡單來說,具備巫師血脈,擁有魔力,但體內魔力不足以讓他們成為一個巫師,這一類群體,就被稱為啞炮,從很早以前開始,甚至到今天,在一些魔法家族裡,啞炮被視為家族的恥辱,而通常,他們會將啞炮趕到麻瓜世界裡去。”

鄧布利多解釋道,

“這對一個孩子來講,是很殘忍的一件事,他們會保持沉默,且本能的會對關於魔法的一切充滿排斥的情緒,你的父親,大概就是這一類群體。”

“所以,是我父親把送信件來的貓頭鷹吃了,然後又將上門來的沃羅沃茨,呃,不對,霍格沃茨的老師趕走了?”安迪結結巴巴地道。

“是的,這是最符合事實的猜測,安迪。”鄧布利多輕聲說道,“而一個小巫師,在合適的年紀裡,沒有前往他該去的地方,體內的魔力沒有順應著合適的方式釋放出去,那麼,在時間的作用下,它會慢慢演變成一個默默然。”

“而一般默默然,在成年之前的一個階段,它會爆發。”

“毀滅所能接觸到的一切,最終自毀。”

“一個默默然者,活到十八歲以後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安迪·珀西瓦爾驚訝地瞪大眼睛。

“可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呀。”

“沒錯,你安然地成年了,在二十一歲以前,體內的默默然沒有爆發過哪怕一次,這無疑是顛覆了我對默默然的了解的。”鄧布利多笑著說,

“也是我所知道的,少數的例外。”

“而據我所知的珀西瓦爾家族,並沒有類似能夠遏製默默然的手段,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來自你身體裡,有另一種力量在遏製著默默然,它源自你體內的另一半血脈。”

“您是說,我的...”安迪咽了咽口水,語氣生澀地吐露出詞彙。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