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護她(1 / 2)

守心齋眾弟子擋在卓遠身前不讓。

織愉擔心香梅以一對多會吃虧,警告道:“我是個講理的人,誰得罪我,我教訓誰。誰敢護他,我一並教訓。”

“你們自己掂量,是守心齋副齋主這六個字的分量重,還是仙尊二字的分量重!”

守心齋弟子麵露遲疑。

香梅毫不留情地用鴛鴦鉞攻去。

在意識到她不打算放過他們任何一個的刹那,守心齋弟子紛紛後撤。

隨後,卓遠幾聲慘叫,罵罵咧咧地被香梅擒到織愉麵前。

“你們給我等著,等回去,我要告訴我爹!”

卓遠對眾弟子放狠話,眾弟子都無言地低下頭。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林間響徹。

“告啊。”

卓遠怒罵:“你——”

啪——

又是一巴掌。

“你告啊。”

“你敢——”

啪——

織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子不教父之過。你回去就頂著這張臉,告訴你爹,我是怎麼代他教訓你這個沒規矩的東西的!”

卓遠被香梅反剪雙手跪在織愉麵前,被她連扇三個巴掌。

清晰的五指印在他臉上浮現。

織愉氣消下去些,才覺打得手疼。

她抬腳踹青年,“敢搶我?我叫你搶!”

啪——踹了兩腳,又是兩巴掌。

從來不怎麼運動的織愉,額頭都有點冒汗了。

她緩口氣,捏住卓遠慢慢開始紅腫的臉,要他抬起頭看自己。

她模樣嬌俏,即便生氣,也一點不粗魯、不醜陋,隻有幾分驕橫,“看清楚打你的是誰。下次見了我,再敢搶,你試試看。”

她用力把他的臉一甩,從他身上摸索出儲物袋和他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獸丹。

已經歸他的獸丹,她搶回來也沒用。

織愉把獸丹和儲物袋一起丟在地上,拿出劍來劈了兩下。

獸丹碎裂,風吹即散。

儲物袋被劃破,但綁定了神識,她沒法兒拿裡麵的東西。

織愉用劍挑起儲物袋,對卓遠道:“打開。”

卓遠惡狠狠瞪著她。

織愉輕笑,“彆逼我把你的臉踩到地上去。”

卓遠仍是怨毒地用眼刀子剜她。

同門大師兄勸了他幾句,他才打開儲物袋。

儲物袋裡都是他爹給他的天材地寶。

他心痛又怨恨地看織愉如同強盜般搜刮裡麵的東西。

守心齋同門驚訝:副齋主竟給了小師弟這麼多上品法器和靈藥。

卻見織愉越翻越嫌棄,“都是什麼破爛玩意兒,送我我都嫌占地方。”

守心齋眾人皆愣怔,懷疑她故意這麼說。

可看神情,她不像演的。

這些東西散發出的靈氣,連織愉喝水的杯子都比不上。

織愉把儲物袋丟回卓遠身上,“香梅,咱們走。”

“是。”

香梅應聲把卓遠一腳踹遠,跟著織愉離開。

走出一段路,徹底看不見守心齋弟子們了。

織愉身心一鬆,瞬間渾身發軟地扶住一棵樹,“香梅,怎麼辦,我闖禍了。”

香梅不解:“夫人闖什麼禍了?”

“我……他……”

織愉指指自己,又指指守心齋弟子們的方向。

她剛剛實在是太生氣了。

生氣上頭動了手,中途清醒過來已經下不來台了,隻能教訓完那人再說。

天知道她在教訓他的過程中,滿腦子都在想:天呐,他爹要是看到兒子被她揍成這樣,得對謝無鏡發多大的瘋啊。

謝無鏡,真是對不住嗚嗚嗚。

香梅仍舊不能理解:“夫人是指教訓了守心齋副齋主的兒子嗎?這怎麼能算闖禍,是他先對夫人不敬。”

“你不懂……”

織愉很懂,“我母妃在世時,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孩子。那時我狠狠教訓了一名大臣的兒子,結果如父皇那般寵愛我的人,還是罰我禁足三個月,打了我的掌心。事後我母妃告訴我,我父皇也很為難,那人的父親是朝中重臣……”

香梅皺眉:“那是夫人的父皇不對。”

織愉:“……算了。”

傻香梅,她命定的狗腿子,肯定不管她乾什麼都覺得她對,說不通的。

香梅勸慰她:“夫人彆怕,仙尊肯定不會像你父皇那樣的。”

“我還覺得夫人太仁慈了呢。隻是打了他幾巴掌,踹了他幾腳。夫人應該廢了他的靈竅,抽了他的靈脈,叫他再也不能修道。再不濟,也要叫他躺上一年半載,讓他進不了這次的陵華秘境。”

香梅一臉理所當然地建議。

織愉聽得目瞪口呆。

到底你是惡毒女配,還是我是惡毒女配?

她擺擺手,不欲再說。

身心疲憊,沒心思再找凶獸。

香梅也說這裡沒什麼合適的凶獸了,同她回堯光仙府。

天色已晚。

織愉像犯了錯的孩子,等謝無鏡回來。

等的過程格外難熬,她想了想,叫香梅準備仙梨百合蜂蜜,到廚房去。

香梅:“夫人要吃什麼,我來做吧。”

織愉捋起袖子,“不,我親自做,給謝無鏡喝的。”

香梅笑道:“夫人有心了,仙尊喝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織愉:“不,這湯喝了下火的。”

香梅無言。

她不是很能理解夫人在怕什麼。

仙梨百合湯煮起來簡單,食材全放鍋裡再加水煮就可以。

湯煮好,在爐上溫著。

香梅說可以用法術保溫。

織愉堅決不:“那樣表現不出我認錯的態度。”

香梅強調:“夫人沒犯錯。”

織愉不聽。

她盯著爐上火焰,想了想,伸手碰了下滾燙的鍋。

白嫩的手指立刻紅了起來,織愉疼得眼淚汪汪。

香梅連忙過來要給她治療:“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織愉攔住她,“彆,我要表現一下我的態度。”

翻譯:裝個可憐。

香梅愁眉苦臉地看了她一會兒,走出廚房,拿出玉牌,哭道:“仙尊,夫人好像要自殺。”

謝無鏡很快回來,聽香梅講了今天發生的事,去廚房,織愉正坐在爐前打盹。

謝無鏡走到她身邊,扶住她快要睡倒的身體。

她迷迷蒙蒙睜眼,“謝無鏡?”

“回房睡。”謝無鏡扶她起來。

織愉睡懵了,看了他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

她露出委屈樣,“謝無鏡,我今天……”

“你做得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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