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馨枚全身血脈僨張地拉起他的手走進裡院。
裡院她住的臥室祛黑一片,隻有月光透過窗戶直射進屋,露出乾淨整潔的淺粉色床單。
臥室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此時,月老不想再看看下去,躲到雲彩後麵去了。
臥室又變得漆黑。
“老話說得好,燈下看美人,夢裡看嬌娘,是人生樂事。”艾馨枚摸黑拉開了燈說。
周長利接著抱起她,回道“現而今,手上抱‘尖果’(老京都話,漂亮的女孩),眼中看貂禪,是當下的美事。”
艾馨枚聽了這話,閉著雙眼用四肢盤著他的身子,像隻小貓一樣依偎著他。
她的開始親周長利的脖頸。
周長利順勢與她親在一起。
接著雙方的衣服不知怎麼著就扔的滿地都是。
淺粉色的床上,兩人滾在一起。
月亮又好奇地從木窗隔柵內露出半邊臉,它用明亮的目光掃進屋內,它看到了扔了一地紛亂的男人和女人的衣物,進而看到兩人摟在一起呢喃耳語。
“敢問美女,你的祖上是?”周長利用鼻尖蹭著她的鬢角問。
“聽老家兒說,是正藍旗,豪格的嫡係。”艾馨枚親了一下他回道。
“謔!赫赫有名呀!清太宗皇太極的長子,清代開國功臣肅武親王豪格。
清初世襲罔替的八家鐵帽子王之一。
我該叫妳格格才對。
艾格格,小人這廂有——禮—長利用兩臂緊抱艾馨枚說了一句京劇小生腔。
“周小子,平——身。
我來問你,你的祖上是——哪——個?”艾馨枚用青衣腔問道。
“我祖上是編入漢軍鑲黃旗的大學士洪承疇的部下,我們一家的男丁跟隨著漢軍鑲黃旗,打遍全中國。
最後全家作為皇家的嫡係,落戶在圓明園的西北部守衛皇家園林。”周長利自豪地說。
“原來咱們二家都是在旗之人。
由於我父親繼承祖上的福蔭,父母被安排在京都文史館工作。
擎小兒’我記事起,我家在京都有好幾套宅院,皇城根內就有二套。
而每個宅院都有幾件古色古香的家具和字畫。
我和弟弟在這些院子裡,快樂的度過童年。”艾馨枚說。
“我因為有案底,一直在社會上打漂兒胡混,沒有一個正經職業。
妳是怎麼乾上現在這個行當的?”周長利說。
“由於我身上背著滿清皇族的曆史包袱,插隊不願去、分配工作要排隊等待。
管分配的吳乾事看上我,要我嫁給他得了小兒麻痹症的傻小子,那我哪能乾。
他就想方設法刁難我,原本已經排到我的名額,他找種種理由,將名額給了彆人。
我一氣之下,找他大吵了幾次。
這小子表麵忍氣吞聲,暗地裡跟我杠上了,分配工作的機會一時半會兒沒有我的份。”艾馨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