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
兩個字,語氣很淡,很隨意,司沐顏的拳頭收緊了。
其實這個答案不出預料,可她還是很冷,寒意浸到了骨子裡的那種冷。
她閉了閉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人生已經這樣了,沒救了,可她想為孩子爭一爭。
“應總,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她目光帶著祈求。
應司寒抬眸掃了一眼,那一眼,冷到徹骨。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沒有。”司沐顏連忙搖頭,“我隻是想和你談一談。”
和他談?應司寒喉間溢出一抹諷刺的笑。
“隻有勢均力敵的人才配‘談’這個字,你覺得你配嗎?”
司沐顏心臟猛地一縮,這話不太好聽,可偏偏她無法反駁,畢竟她的整個家都在等著應司寒續命。
彆說勢均力敵了,說難聽點,她就是賣給應司寒的,可她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她該怎麼做?
床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應司寒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嬌滴滴的女音:“寒哥,出來喝酒嗎,我想你了。”
應司寒倚在床頭,慵懶的語氣:“你想我哪。”
“你猜?”
應司寒仿佛看不到司沐顏泛白的唇色,輕輕笑了笑。
“寒哥,你快點過來呀,我把地址發給你。”
應司寒嗯了一聲,掛掉電話,下床穿衣服。
他整個過程都一言不發,等襯衫和西褲穿好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在上麵簽好名字和數字,放在了床頭櫃上。
“去醫院把孩子墮了,以後我不會虧待你。”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沐顏感覺胃裡一陣惡心,渾身泛冷,冷到了骨子裡。
那張支票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她拿過來看了看,上麵的數字可以在北城買套房了,她把支票塞進了櫃子裡。
去浴室衝了個澡,回來後她吃了一片感冒藥,準備休息,陳嫂過來麵無表情地道:“大少爺來了,他要見你。”
司沐顏點點頭,拖著沉重的身子下床,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樓下,應禹城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了。
應禹城今年三十三歲,和應司寒那碾壓娛樂圈一眾男星的頂級相貌不同,他的模樣隻能算作普通,但他氣質沉穩出眾,那雙金絲眼鏡背後的眼睛永遠帶著微笑,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