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到了太子府之後,慕江想把寧繁抱下來,結果太監攔住了他:“殿下,這一段路您要牽著太子妃走,兩人走著去拜堂。”

紅綢的一端在慕江的手中,另一端在寧繁的手中。

寧繁頭上蒙著喜帕,他看不到遠處的一切和周圍人群,低頭時隻能看到自己腳下一點道路。

慕江後腰還隱隱作痛,他猛的一拉紅綢,寧繁猝不及防的往前倒去。

慕江伸手摟住了寧繁的腰:“太子妃,你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

一名太監趕緊上前道:“太子殿下,這不合規矩,您應該和太子妃一人牽著一端紅綢。”

“道路崎嶇不平,孤擔心太子妃摔倒。”

慕江語氣平淡,右手卻緊握寧繁的腰身。

原本慕江是打算重重捏寧繁一下,報剛剛的仇。但是,寧繁的腰比他想象中細很多,他擔心自己稍微用點力氣,就會把寧繁的骨頭給捏碎。

大喜的日子,他把太子妃的腰捏斷了,傳到皇帝耳中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慕江握了一下又把手收回來:“這次便宜你了。”

慕江那些兄弟和朋友都在旁邊看著。

其中一個特彆吃味:“太子真是好福氣,能摸寧繁這種大美人的腰,還不被寧繁揍。”

寧繁長得美是公認的事情,京城覬覦他的人如同過江之鯽,礙於寧家的權勢不敢去欺負他。

兩年前就有個紈絝子覺得寧繁長相招眼,哪怕寧繁什麼都不做就像在勾引人的樣子。所以他趁醉去摟寧繁的腰,結果差點被寧繁拿針紮成篩子。

之後再有人想調戲寧繁,就會想想那位右手殘廢的仁兄。

“誰讓人家是太子呢,人家生母是父皇心中無可取代的皇後。”一位皇子陰陽怪氣道,“倘若你我同是太子,本朝第一美人也會對我們投懷送抱。可惜了寧三公子,你們且等著看,不出一個月他就會被太子折騰死。”

“今晚咱們兄弟幾個去鬨洞房,親眼看看弟媳的樣貌。”

“……”

大喜的日子裡鞭炮震天,正常情況下,這些皇子絕對不會在人這麼多的地方說這些酸話。今天人聲沸騰,他們的聲音都被周圍雜音壓下去了,說幾句閒話也不會被發現。

拜堂之後,寧繁被送到了喜房,慕江在外招待那些兄弟和朝中大臣。

今天太子結婚,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基本都來了,地方上的一些大家族也派人來祝賀。就連多年不進京城的國舅爺,都帶著自家幾個晚輩過來了。

對於寧家這門婚事,盧觀很是不滿。

“聽聞寧繁水性楊花,陛下怎麼把他賜給你當正妃?”

慕江臉色變了變。

寧繁看起來就不是什麼規矩懂事的良家男子,長得更是攝人心魂。寧繁水性楊花一事,慕江之前也聽過。

但本朝貴族男子無論好男風還是喜歡女子,婚前風流多情十分正常。

慕江自己還殺人如麻呢,這不比水性楊花嚴重多了。

他清楚自己本不是好東西,所以他不介意寧繁有什麼往事,寧繁之前那些人婚後敢冒頭砍了就是了。

但是,盧觀這意思像是慕江戴了一頂多大的綠帽子似的。

慕江心中不悅:“哦?舅舅知道他風流多情,那知不知道他和哪些人有染?全京城年輕有為的男子都在這裡,你指出來給孤看看。”

說話的時候,慕江撫摸上了自己腰間的長刀。

真要有人給他戴綠帽子,還參加他的婚禮,他一定把對方當場殺了,給門上的囍字染染色,順便給寧繁一個下馬威,讓寧繁婚後穿好褲子不敢亂來。

盧觀絞儘腦汁想了想。

按理說傳風流多情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能說出來幾個相好的對象。

寧繁有處處留情花心風流的名聲,但他相好過的對象,好像一個都沒有。

那些水性楊花的說辭,都是基於他昳麗的容貌傳出來的。

“和他相好的人沒聽說過,但聽說他長得不夠端莊,”盧觀道,“娶一個絕色的太子妃在家中,你的身體遲早會虧空。娶妻娶賢不娶色,這等淺顯的道理,陛下怎麼不告訴你?”

“那舅舅進京後新納的三位小妾,想必很賢能了。”

盧觀臉色漲得通紅,片刻後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江:“太子,你派人監視我的行蹤?”

“倒也沒有。”慕江冷冷勾了勾唇,“那三名舞女,是孤擔心舅舅無聊,派手下送去的。”

盧觀臉色更難看了。

“舅舅,你如果想平安離開京城,最好一直沉溺在美色之中。若父皇發現你私交大臣,即便是孤,也保不了你平安出京。”

說完這句話,慕江轉身離開了這裡。

寧繁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慕江現在依舊覺得自己腰上隱隱作痛。

被幾個兄弟灌了不少酒後,被擰的部位疼得更劇烈了。

康財看出太子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趕緊上前聽候吩咐:“殿下,您身體不適?”

“找一罐化瘀膏來。”

康財應了一聲:“是。”

拿到化瘀膏後,慕江一個人回了臥房,順便把門外站著的那些嬤嬤趕走。

剛剛成親就被太子妃掐傷的事情,說出去實在丟臉,慕江不想讓任何人知曉此事。

他推門進去,順手脫了身上大紅色的外衣搭在熏籠上。

這時慕江看到自己床上坐了一個人。

慕江覺得荒謬:“你敢坐孤的床?”

寧繁麵不改色的將手中東西收到了袖子裡:“太子殿下,這是我們的床,有我一半位置。”

都成親了自然不可能是慕江一個人的床鋪。

慕江心中不滿,盯著寧繁看了又看:“孤沒有給你挑開蓋頭,你居然敢私自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