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寧繁:“……這類人在哪裡看到的?我怎麼沒見過?”

天冬:“話本上都是這麼寫的。”

寧繁沒有這麼自戀,在他看來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

眼下寧繁不得不想著另謀出路了。

太子和他關係不好,時間一長整個太子府的人都會看出來。

寧繁清楚這些高門貴府裡的下人最是勢力,最會拜高踩低。

到時候他不僅要被太子排擠,還要被下人排擠。

與太子和離難之又難,嫁入皇家的就沒幾個能順利和離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太子和他關係疏遠,把他趕到其它地方分居,他再想辦法裝死逃走。

寧家不可能不管他,有寧家幫忙,離開京城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隻希望太子不會因為他遷怒寧家,上位之後把寧家好一頓修理。

晚上太子沒有再來這邊居住。

寧繁想著太子這是睡膩了床下。

他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寧繁完全不介意兩人圓房同寢什麼的,太子這個逛青樓喝花酒的浪蕩紈絝居然介意。

嬤嬤都在外頭,今天寧繁和太子不在,她們打了一天的牌,一個個都很懶倦。

見太子妃派了小廝來問話,她們現在給寧繁兩三分麵子,卻不給寧繁手下的人麵子,衝天冬翻了個白眼後,一個嬤嬤道:“太子殿下是儲君,將來就是天子,你見過哪個天子睡在一個娘娘宮裡的?也不怕太子虧空了身體。”

天冬氣得臉色發白。

天冬知道府上一些年紀大的奶娘嬤嬤喜歡倚老賣老給年輕的下人臉色看,可這幾個嬤嬤中身份最高的不過是公主的奶娘。

在寧府的時候,即便大爺和二爺的奶娘都不會給他臉色看。

說什麼皇帝賞賜到太子府的,他們公子還是皇帝親賜的婚事,也沒見這麼張揚。

天冬回來向寧繁說了這件事情。

寧繁做了一個手勢:“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點小事彆放在心上。”

天冬上前給寧繁揉肩捶腿:“我倒不是氣自己受了委屈,是心疼公子被人欺負。您之前什麼地方沒去過?遇見再刁鑽的人,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的,表麵上都對您客客氣氣的。這幾個婆子算什麼東西,也敢落您的麵子。”

“咱們之前遇見的人要是有皇帝太子當靠山,你覺得他們還會這麼客氣麼?”寧繁拍了拍他的手臂,“這些年咱們不常在京城,京城權貴如雲,寧家隻是其中之一。皇帝和太子麵前,所有權貴都是他們利用的棋子,以後在府上和宮裡必須謹慎一些,不能妄自尊大。”

寧繁一心想離開,既然要走,招惹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一點動靜都不要發出。

這些人玩忽職守,就當看不見罷了。

天冬道:“您明天就要和太子回門了,今天晚上太子如果去了青樓這些場合,明天回去的時候,不知道外麵怎麼說。”

寧繁一陣頭疼,揮揮手讓天冬下去了。

慕江這邊倒也沒有出門。

之前慕江住在海月閣,和寧繁成親之後,海月閣就成了寧繁的住所。

他一方麵擔心自己晚上失控把寧繁殺了,一方麵擔心再和寧繁動手會心臟絞痛,就住在了海月閣旁邊的雨竹軒。

臨睡前慕江琢磨著寧繁是不是真的對自己下蠱了,不然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一想起寧繁,慕江又想起那天寧繁給他按揉傷患的事情了。雖然傷是寧繁弄出來的,但寧繁那雙手真不錯,哪天寧繁犯錯了他一定要罰對方當個給人按摩的小倌,讓寧繁天天給他按腳。

慕江入睡時,除了一些身手不錯的太監暗衛在外守候,其餘下人都不能入內。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入了夢鄉。

眼前場景極為熟悉,紫檀嵌玉的大床,鴛鴦褥、鴛鴦被,外麵還掛著織金的帳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慕江看著熟悉的場景,始終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

一時間頭疼欲裂,一雙修長溫熱的手卻揉上了他的額角,語氣溫柔至極:“太子殿下又不舒服了?”

慕江:“!!!”

他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衣衫不整的枕在寧繁的大腿上。

慕江正要把寧繁推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操控不了這具身體,眼睜睜的見自己頗為輕浮的伸進寧繁衣服裡捏了捏他的腰:“孤頭疼,再按重一些。”

寧繁一雙手頗為靈巧,聽慕江這麼說,手上力道就重了一些。

按了約摸兩刻鐘,寧繁大概是累了,手放在慕江的頭上沒有任何動作。

慕江把他的手撈過來親吻:“怎麼你的手這麼乾淨?羊脂白玉似的?”

“每隔兩年都要用藥水洗去繭子和疤痕,讓新的皮肉長出來,這樣才好拿刀手術縫針。我父親也是這樣,他曾把陳郡王的耳朵縫上去,你不知道麼?”

“頭一次聽說。”慕江起身去親寧繁的側頸,“那你摸摸這裡……”

床帳內一派春色,慕江起初還很震驚,因他控製不了這具身體,卻有一切感知,清楚自己拿著寧繁的手在做什麼。

不久兩人疲乏的抱著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慕江頭痛欲裂,他也不知道自己一股戾氣從何而來,看著枕邊安睡的寧繁,下意識的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窗外鳥叫聲啾啾,慕江睜開了眼睛。

夢中一切清晰可見,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場夢格外真實,像是真的發生過一般。

這個時候,慕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突然想起來他和寧繁在夢中做的一切。

康財聽到床帳裡的聲音,趕緊走了過來:“太子爺,今天是太子妃回寧家的日子,您要不要一同過去看看?”

慕江淡淡的道:“去拿身乾淨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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