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受處罰,下麵的士兵們也彆想好過,所以何必麾下的那些人個個抖擻精神,準備下一輪的比試。
讓這些人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周正站到了高台上,說道:“好了,現在我宣布,開啟第二輪的比試。”
“第二輪的比試內容是軍陣對戰,各部率領自己全部人手捉對廝殺,以一方全軍覆沒,或者軍官投降分勝負。”
“之後,雙方勝者和敗者再交戰一輪,和之前一樣,還是以此分出名次,並獲得積分。”
“木刀和甲胄都已經準備好了,上麵有紅色塗料,被刺中要害的自動離場,勿要停留,若是耍賴直接判負!”
“好了,你們自己挑選各自的對手吧。”
周正話音剛落,朱洪、魯大壯、張桓三人便齊刷刷的看向何必。
“我選何必!”
三人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何必一聽臉都綠了。
“嘿,你們這些混蛋,看我好欺負不是?”何必一陣齜牙咧嘴。
周正見狀道:“那何必,你挑選誰。”
此時的何必心中也有些發虛,論心眼,他是比較多的,但若是論打架,他在幾人中絕對排老末。
這也不怪其他人都挑選他為目標了。
猶豫一番後,何必看上了朱洪道:“朱洪,就他了!”
朱洪一聽,憨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剩下的便是魯大壯和張桓了,二人也算是老冤家了,上次比武便沒打過癮,這次正好再戰一場。
四百多人來到空地上,隨著周正的一聲令下,這些兵卒們便組著軍陣互相對砍起來。
儘管使用的木質兵器,可一旦打起來依舊有可能出現損傷。
不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還是那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在這若是出現什麼損傷,周正還能找醫生來幫忙診治,若是上了戰場出現什麼損傷,十有八九命就沒了。
所以,還是多練為妙。
很快,四支隊伍便廝殺到了一起,剛開始的時候,各班排的軍陣還算整齊,他們在軍官的指揮下,或進或退,互相牽扯的有模有樣,可隨著體力的消耗,最前排的兵卒們逐漸開始體力不支,陣型也出現了鬆散的跡象。
這時,便是考驗指揮官能力的時候了。
如果能抓住機會,一鼓作氣將對方軍陣衝垮,那己便可獲勝,若是沒能把握住機會,反而被對方一口氣衝垮,那就完蛋了。
而不管是朱洪,還是魯大壯、張桓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當看到手下兵卒體力不支的時候,他們直接下場憑借個人武力開始衝殺。
三人戰力雖然強悍,但在這上百人的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卻是極其有限。
反倒是何必,因為個人戰力一般,再加上比較膽小,所以他並未衝鋒陷陣,而是指揮手下兵卒道:“所有人圍上去,彆的不管,先把朱洪給我砍下去再說!”
一聲令下,何必麾下的所有兵卒全部向朱洪衝去。
任由朱洪實力再強,也在短時間內被砍了數刀直接淘汰。
眼見頭領都被淘汰了,朱洪麾下的兵卒們,頓時士氣大減。
而何必一方則士氣大振,在何必的指揮之下,這些人向著朱洪餘部發動猛烈的衝鋒,不一會,朱洪的那些手下被全部殲滅。
另一邊,魯大壯和張桓的交手也來到了尾聲。
這二人乾仗完全憑借的就是蠻力了,雙方你來我往廝殺十幾回合,互不相讓。
最終,還是張桓技高一籌,以僅剩三人的代價,擊敗了魯大壯。
如此一來,下一輪的交手對象便也定了下來。
何必對陣張桓,魯大壯對陣朱洪!
中場休息的時候,魯大壯看向朱洪道:“我說,你怎麼連這家夥都沒打過。”
朱洪也覺臉上無光,他說道:“唉,莽撞了!”
一旁的張桓也不知二人的交手過程,他便問向何必道:“喂!何必,你是怎麼打贏的?”
能贏朱洪,何必還是比較得意的,他鼻孔朝天道:“本百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三下五除二,便將他打敗了!”
“打贏了他還不算,接下來,本百戶還要打贏你!”
自從百戶的任命狀下來之後,何必便天天將百戶二字掛在嘴邊,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
旁邊的張桓一聽這話,頓時笑了:“哈哈,你小子就吹吧,定是朱洪大意,讓你鑽了空子,彆以為我會和他一樣,等會咱倆交手,定要把你打出綠屎來!”
何必毫不示弱:“哼,咱們走著瞧!”
周正和薑武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並未開口指點。
打輸一次不明白,打輸兩次不明白,若是打輸三次再不明白,那周正便要考慮一下,是否更換指揮官了。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戰端再次展開。
和預想中的焦灼情況不同,張桓和何必這一組,剛開戰便呈現出了一邊倒的情況。
張桓身先士卒,帶著二十多人便衝破了何必的前鋒戰陣。
何必想要指揮阻攔,卻根本無濟於事,最終何必被“斬”,他的手下也全軍覆沒。
雖說指揮比較重要,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指揮也是無用。
尤其是對方主將武力值奇高的情況下,是足以扭轉戰術上的失誤的。
另一邊。
朱洪對戰場的領悟力完全超出了周正的預料。
在魯大壯采取和張桓一樣的戰術,集群衝鋒的時候,朱洪直接將前鋒撤了回來,使其銳氣喪儘,隨後他又組織起了反衝鋒。
魯大壯腦子直,完全沒想到對方還能來這一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再加上之前和張桓死磕,兵士們消耗的太多的體力,有些人還受了傷,所以,在一鼓作氣未能建功的情況下。
魯大壯手下的兵卒,直接陷入了劣勢,被朱洪開始圍攻。
儘管後來他們又掙紮了幾次,但卻仍難掩頹勢,最終無奈落敗。
就這樣,第二輪比試的排名也出來了。
張桓第一,何必第二,朱洪第三,魯大壯老末。
幾人的積分也出現了變化。
朱洪憑借第一輪攢下家底,以六分依舊領跑第一。張桓同樣是六分與之並列。
魯大壯落了個三分。
何必雖然這次是第二名,但因為上一輪超了時間沒攢下積分,所以也是三分,接下來如果沒有太大變化,老末就要從二人身上出現了。
這次交手之後,周正並未讓他們休息,而是直接宣布道:“現在開始第三輪比試——弓箭!”
“因為大家都是初學,所以移動靶就不弄了,大家統一射固定靶。”
“所有弓箭手,一人三支箭,以最終射中紅心多者為優勝,若是射中紅心者數量持平,則以上靶數量多者為勝。”
此話一出,何必等人頓時將目光全都看向了自己隊伍中的那些寶貝疙瘩們。
張弓搭箭對力量要求很高,所以能被選派成為弓箭手的,皆是他們手下最厲害的那些人。
這些人當普通步卒皆可成為主力,成為弓箭手之後,便更加金貴了。
隨著四個箭靶被抬過來,魯大壯等人也全都開始鼓勵自己的手下。
“都給我支棱起來,今天晚上能不能喝酒,全靠你們了!”
弓箭手們也都明白自己責任重大,個個摩拳擦掌準備一展身手。
隨著周正的一聲開始,各連的弓箭手們全部出列上前。
因為弓箭還沒造出來多少,所以這些人需要輪流持一張弓射擊,就流程來說並不快。
很快,第一排三支箭矢射完,朱洪、張桓二人的手下,各有一支箭矢上靶。
沒辦法,訓練時間太短,能射上靶子就不錯了。
隨後,便是第二排,第三排……
剛開始差距還不顯,但隨著時間的進行,張桓和朱洪的手下,慢慢和魯大壯以及何必的手下拉開了差距。
當到最後一輪的時候,朱洪的箭靶上已經有八支箭矢命中紅心,除此之外,還有十六支箭矢上靶,位列第一。
張桓則是七支箭矢中紅心,十四支箭矢上靶,最後一輪,除非他的手下能連續兩支射中紅心,不然的話便是鐵定的老二了。
而魯大壯和何必就比較慘了,二人各自隻有四支箭矢中紅心,上靶的數量上,何必略高一籌是十七支,魯大壯是十五支。
場麵上看,二人基本上沒有爭奪前兩名的資格,接下來的比拚,完全就是在比誰是老末了。
“好嘛,現在就是在競爭第一和第三了,既然如此,那最後一輪咱們便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