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對麵的季朝歌冷不丁的開口。
他紅唇上揚,似笑非笑道:“不過什麼?”
帝華一怔。
因為打斷,他有些不爽。
卻還是順著回道:“我要做的事,你最好不要參與其中,不然……”
帝華語氣深沉。
似是想借用長輩的身份,對季朝歌進行施壓。
隻是13還沒來得及裝完,對麵的季朝歌再度開口。
笑眯眯的問:“不然什麼?”
三番五次在講話時被人打斷,帝華不爽到了極致。
卻還是道:“我會將此事告知你的父親,讓他代為管教你。”
話音剛落,季朝歌笑出了聲。
他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幾乎連眼淚都要笑出來。
帝華被他笑得一頭霧水。
擰著眉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笑什麼?”
季朝歌這才止住笑聲。
漫不經心道:“那個沒用的糟老頭子?也配做我的父親?”
“想拿那個糟老頭子壓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帝華愣住。
似是完全沒有想到季朝歌會對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如此不尊重。
於是擰眉嗬斥道:“荒唐!不管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父親!
你怎可因為旁人,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管不顧,甚至出言羞辱?”
要他說,這什麼合歡宗簡直就是妖宗!
這一個個的,從宗主到弟子,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想著自己在眾人麵前被胖揍時丟的麵子。
還有因裴雲清的一顆藥丸丟掉的快一千年修為。
帝華便氣不打一處來。
深吸一口氣,他不再廢話。
目光幽深的看著季朝歌道:“我見你是晚輩,對你諸多謙讓,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個好脾氣的人。
若你再這麼執迷不悟……我倒是不介意替你父親動手教訓你。”
季朝歌嗤笑一聲。
他晃著手中的酒壺,語氣漫不經心,充斥著挑釁之意。
“要打你就打唄,我連那糟老頭子的話都不聽,又怎麼可能聽你的?”
這般吊兒郎當的語氣讓本就不爽的帝華怒氣值抵達巔峰。
他不再忍耐。
直接拿著身旁的長劍,劈頭蓋臉的對著季朝歌斬去。
季朝歌一點不慌。
他淡定的喝完酒壺中的最後一口酒,接著身法靈動的向一旁閃去。
很奇怪。
季朝歌被挖了靈根,身上也沒有半點靈氣存在的跡象。
可他的速度卻極快。
愣是以凡人之軀,躲過了帝華的攻擊。
一旁的沐雲舟見了,都忍不住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可凡人終究隻是凡人。
躲個一次兩次還好,總不能真這麼一直躲吧?
沐雲舟盤算著,想去找其他人幫忙。
卻在準備離開之時,眼前忽地一暗。
抬頭時,卻見蘇小憐站在對麵。
正居高臨下的,用那雙看似無害的眸子注視著她。
“師姐,找到你了。”
言畢,蘇小憐伸出手。
道:“你惹了師尊生氣,總歸是要付出些代價的,跟我走吧師姐。”
沐雲舟擰眉。
並在被蘇小憐碰到前,毫不客氣的將蘇小憐的手拍開。
蘇小憐擰眉。
那雙清麗秀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棄與蔑然。
“師姐,這是你逼我的。”
話落,蘇小憐抬手。
隨著指尖落下,鋪天蓋地的威壓傾瀉而出。
“嘎吱——”
剛步入元嬰,蘇小憐還不太會控製靈力。
加之心有惡意,她用來施壓的靈氣是最大閾值。
地上的鬆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甚至因不堪重負,呈現出蛛網般的裂痕。
被針對的沐雲舟自然也不怎麼好受。
隻是不適僅有一瞬間。
下一秒,耳邊響起少年獨有的,桀驁恣狂的聲音。
“焱火符!破!”
沐雲舟本能的尋著聲音望去。
卻見不遠處,紅衣少年玉白長指間夾著淡黃色的符紙。
季朝歌神色淡漠,清冷如霜雪。
偏偏指尖染了一點殷紅似雪的朱砂色。
隨著話音落下,指尖在符紙上快速寫下一串怪異的符文。
接著,一個火球朝著蘇小憐襲來。
“啊——”
被擊中的蘇小憐驚叫一聲,本能的想撲滅自己身上的火。
她是水木土三靈根。
被火球擊中後,蘇小憐的第一反應是用水熄火。
但是沒用。
她以元嬰期修為凝聚出的水球,竟弄不滅一個小小的火球。
反而把自己搞得渾身濕透。
火勢越燒越烈,越燒越烈,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架勢。
且那火怪的很。
不燒衣服,不燒配飾,隻燒皮肉。
不多時,蘇小憐那一身如雪般細膩無暇的肌膚便被灼燒的緋紅。
蘇小憐再也受不了了。
情急之下,她將水木土三種靈根全都用了個遍。
水球無法熄火,木靈根召喚出的綠植會被火焰燒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