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虛境？
聽到這三個字，沐雲舟腳步一頓。
接著，腦海中浮現出有關過去的片段記憶。
沈知年曾經……
曾和她說過他早就是化神。
且是十歲化神。
但那時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僅限於下界，所以隻當沈知年是在開玩笑。
但如果……
那不是玩笑呢？
收回思緒，沐雲舟複又看向冥。
問：“你確定你沒看錯嗎？”
冥輕撫著懷中犼的腦袋。
麵對質疑，他並不生氣。
隻不疾不徐的道：“任何人都有可能看錯，但我絕不可能。”
說到這時，冥聲音一頓。
良久，才又繼續道：“不過，你看不出來倒也正常。”
“你師尊身上……有著能抑製靈息的法器。”
“若非今日身在此處的是我。”
“換個人過來，隻怕真的會將他當做沒有修為的凡人。”
話落，眼前一暗。
沐雲舟後知後覺的抬起頭，這才發現沈知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前。
略有些擔憂的問：“怎麼不說話？”
沐雲舟本想開口。
卻因剛剛冥說得話給她帶來的刺激太大，而一時沒能發出聲音。
她這個便宜師尊……
原來是木虛境嗎？
等等，不對勁。
冥先前說了，因上界與下界間的通道被封印，下界靈氣極度稀薄。
按理來說……
下界之人，是絕不可能突破化神期的。
所以……
她這個看著不著調的師尊，其實是深藏不露的上界高手嗎？
沐雲舟眼神複雜。
看向沈知年的眼神裡，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震驚。
但沈知年顯然誤會了什麼。
見她不說話，沈知年欲言又止。
好一會兒，才冷不丁的問：“乖徒，你想回天梵宗，對嗎？”
話落，沐雲舟懵了。
不是。
她也沒瘋啊。
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回天梵宗那個鬼地方？
意識到帝華好像誤會了什麼，沐雲舟本想解釋。
隻是在她解釋前，沈知年先一步歎氣。
神色略有些落寞的道：“為師……知道你一直都不願意留在合歡宗。”
“那日你會進合歡宗，也確實有我刻意誘導的成分在其中。”
“天梵宗……的確不錯。”
“我在你之前收的那幾個人裡，大都想去天梵宗，卻因種種原因而沒能去成。”
“那個叫帝華的，雖然又弱嘴還欠，卻像是真的想讓你進天梵宗的。”
“若你實在想去，為師我是不會多加阻攔的。”
話落，沐雲舟目露驚恐。
連忙表露誠意道：“師尊，彆，我對合歡宗的衷心天地可鑒，沒半點想去天梵宗的想法。”
說著，沐雲舟默默豎起右手二指。
——這是對天發誓的意思。
在修真界，修士用這種手勢發得誓，會被天道所知曉。
如若違背誓言……
是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見沐雲舟舉手發誓，沈知年眼中多出幾分迷茫。
好一會兒才問：“若你不想進入天梵宗……又為何要出來同你那個前任師尊會麵？”
頓了頓，沈知年低下頭。
複又歎道：“你來了之後，甚至都沒第一時間找為師。”
話落，沐雲舟感到頭疼。
誤會，誤會大了。
她隻是忙著在秘境中修煉，因此來得稍微晚了些。
但在沈知年眼裡……
好像是她故意不肯出麵，轉而去找帝華投誠，想回天梵宗了。
事情解釋起來太過複雜。
沐雲舟不想沈知年誤會自己，便乾脆把臟水往帝華身上潑。
一本正經的道：“師尊，那個人找我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師尊你啊！”
話落，沈知年眼中浮現出一絲茫然。
指著自己下意識的問：“為了……我？”
沐雲舟連連點頭。
並一把勾住沈知年的肩，把沈知年往一邊帶。
接著委婉道：“實不相瞞，帝華他……那方麵不太行。”
沐雲舟本來以為自己暗示的已經夠明顯了。
可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她家師尊雖是合歡宗宗主，為人也長得騷包無比。
卻是個實打實的純情處男。
聽了她的話，沈知年蹙著眉，不解的問：“那方麵不太行……是哪方麵不太行？”
話落，沐雲舟當場哽住。
而住在她身體內的冥，卻在這時很不給麵子的輕笑出聲。
沐雲舟內流滿麵。
實在沒想到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還有需要給男人科普什麼是行不行的那天。
收回思緒，沐雲舟歎了口氣。
本著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原則，她儘量委婉的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前師尊他……對女人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