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順著匕首一點一點的滑落。
燕靈兒看著蘇小憐,偽裝出的笑容假麵下滿滿都是陰鷙。
她像對待原先被蘇小憐設計坑害的無數名女子般。
毫不留情的在蘇小憐身上使出各種折辱人的手段。
蘇小憐幾欲發瘋。
見罵人不管用,她又開始求饒。
瀕臨崩潰的哀求道:“不要……求你放了我……”
蘇小憐痛哭流涕。
虐待完她後,燕靈兒仍不絕得滿足。
目光在蘇小憐身上來回轉了好幾圈後。
燕靈兒轉而開始對蘇小憐的臉下手。
鋒利的刀刃,在蘇小憐的臉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因為刀刃過於鋒利,剛劃下去時是沒有痛感的。
但隨著時間流逝,痛感越演越烈。
一串又一串通紅的溫熱血珠滾落,模糊了蘇小憐的視線。
那張原本梨花帶雨,柔美動人的小憐。
在頃刻間變得比從阿鼻地獄爬上來的女鬼還要恐怖。
“不要、求你,彆動我的臉……”
蘇小憐聲淚俱下,苦苦哀求著燕靈兒放過。
然而燕靈兒充耳不聞,繼續對著蘇小憐那張臉亂劃。
驚恐過後,蘇小憐意識到燕靈兒下手的方式並不簡單。
看似隻是在隨意亂劃,實則是在她臉上寫字。
蘇小憐神色驟變。
顫抖著問:“你、你在我臉上寫了什麼?”
燕靈兒抬起頭,衝著蘇小憐漏出一個燦爛卻惡毒的笑。
“當然是左邊一個表,右邊一個賤啊。”
“你這麼心機深沉的賤人,不讓大家都來圍觀一下豈不是可惜?”
燕靈兒看似是在笑。
但言語間透露出的,卻是不加掩飾的濃濃惡意。
話音落下時,蘇小憐瞳孔睜圓了幾分。
她這輩子最在意的,便是這張臉。
她自知自己家境普通,修為資質放在天才輩出的天梵宗更是算不上什麼。
若不是僥幸生了張楚楚可憐,惹男人垂涎的好臉。
她究其一生,可能也隻是凡間一個平平無奇的村婦罷了。
可現在……燕靈兒要毀了她賴以為生的臉。
蘇小憐徹底失控,不斷掙紮著。
在發現掙紮無果後,又開始對燕靈兒罵罵咧咧。
但回應蘇小憐的,卻是燕靈兒乾洗利率的一巴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賤人,也敢在我麵前叫囂?”
燕靈兒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小憐,眼中滿滿都是滲人的冷意。
愛之深,恨之切。
燕靈兒之前有多在意蘇小憐,把她當做此生唯一的至交。
現在就有多恨蘇小憐,恨得巴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閨蜜撕逼,年度大戲。
進入書中這麼久以來,沐雲舟還是第一次看這麼精彩的戲碼。
她老早就準備好了乾果瓜子。
一邊磕著子,一邊帶著墨鏡,抱著犼躺在躺椅上看戲。
犼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
“她們之前關係不是還很好嗎?怎麼現在打得這麼凶啊?”
說著,犼咬了一口胡蘿卜。
一人一獸,一個嗑瓜子,一個啃胡蘿卜。
兩方互不打擾,相處融洽。
麵對犼的不解,沐雲舟隻是輕笑了一聲,語氣漫不經心。
“還能為什麼?為了男人唄。”
此話一出,犼更不解了。
小聲吐槽道:“為了男人吵架?男人有什麼好的?”
“是啊,男人有什麼好的?”
沐雲舟點頭迎合。
與其拉拉扯扯的爭男人,為那個男人肝腦塗地。
不如專心提升自己,看哪個要哪個。
隻是很可惜,這時間女子大多沉淪情愛,看不清本相。
收回思緒,沐雲舟猛地想起了什麼。
翻找一通後,她從口袋裡拿了個東西出來。
“噥,你要的空間袋。”
看到空間袋,犼一時間連八卦也顧不得看,興高采烈的抱緊空間袋道:“我的胡蘿卜!”
終於是回來了!
胡蘿卜失而複得,犼顯得很興奮。
而沐雲舟得了片刻清閒,繼續吃著瓜子看戲。
不遠處的山洞中,虐待還在繼續。
蘇小憐渾身是血,臉上分彆刻著新鮮出爐的兩個字。
左邊一個“賤”,右邊一個“表”。
傷口沒有達到骨頭,卻把皮肉毀了個徹底。
燕靈兒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不斷對著蘇小憐那張臉比劃。
看著很想在蘇小憐那張臉上再添上一些什麼的樣子。
最後是顧夜先看不下去。
出麵阻攔道:“夠了,再這麼下去蘇小憐真的會死的!”
燕靈兒卻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