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不在乎的道：“死了就死了，這種賤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費空氣。”
見燕靈兒油鹽不進，無奈的顧夜隻好搬出最後大招。
“你在這麼任性下去，帝華仙尊會討厭你的。”
顧夜雖一直待在燕靈兒身邊，卻極少與燕靈兒正麵接觸，所以對燕靈兒不算特彆了解。
把燕靈兒心心念的帝華搬出來後，顧夜本以為燕靈兒會多少收斂一些。
結果燕靈兒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暴躁。
“帝華？這個女人還有臉提帝華？”
燕靈兒不斷用刀刃拍著蘇小憐的臉。
她看起來像是在笑，但眼中隻有寒意。
輕聲道：“小憐啊小憐，你可記得你先前同我說過什麼？”
“你說帝華同樣愛慕我，滿心滿眼都是我，隻是礙於身份不敢承認。”
“你還說都是那些女人覬覦帝華，對帝華圖謀不軌，但帝華心裡隻有我。”
“但結果，最後是我最信任的你背叛了我。”
說著，燕靈兒一把掐住蘇小憐的臉。
咬著牙問：“蘇小憐，你對得起我嗎？”
臉頰被掐住後，原本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度開裂。
鮮血直流。
蘇小憐表情痛苦，指尖抽搐。
原先她一直覺得燕靈兒蠢鈍不堪，是一把好利用的刀。
之前在天梵宗時，若是有哪個女修惹得她不開心。
她便會借刀殺人，直接放燕靈兒出去對付那些人。
可現在……
蘇小憐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把刀會落在自己身上。
眼看著染血的刀逼向自己的脖頸。
蘇小憐慘白著臉，意識到燕靈兒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
發瘋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受了情傷後發瘋的女人。
說是可以毀天滅地也不為過。
走投無路之下，蘇小憐開始病急亂投醫。
為了保住自己，蘇小憐開始轉移燕靈兒的注意力。
看著燕靈兒慌亂的道：“師姐，你聽我解釋，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對你動手。”
說著，蘇小憐伸手指向一旁的顧夜。
毫不猶豫的甩鍋道：“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威脅我，逼我陷害師姐你！”
一旁的顧夜臉色難看。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三番四次的為蘇小憐說話，蘇小憐居然會這麼對待自己。
顧夜生氣又無語，並在這一刻徹底斷了想幫蘇小憐的心。
蘇小憐就是牆頭草，隨風倒。
若是留著她……今後知道他秘密的蘇小憐，說不定會選擇與他玉石俱焚。
想到這，不止是燕靈兒。
就連顧夜看蘇小憐的眼神，都帶上了殺意。
然而蘇小憐正處於驚恐中，完全沒注意到顧夜的改變。
為了活命，蘇小憐開始想方設法的給顧夜破臟水。
她把自己形容成柔若無辜的白蓮花，而顧夜是處心積慮的惡人。
都是顧夜步步為營，她才在不得已之下被迫對燕靈兒出手。
說完，蘇小憐楚楚可憐的看著燕靈兒道：“師姐你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會……都怪顧夜那個白眼狼”
把該說的都說了後，蘇小憐再次看向燕靈兒，神色忐忑。
就在蘇小憐以為自己說了那麼多，燕靈兒也該對顧夜起疑心了時。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燕靈兒抬起手，又毫不客氣的給了蘇小憐一巴掌。
罵道：“少在那說那些有的沒的，顧夜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嗎？”
“你霍亂師門，勾引自己的師尊，還公然在弟子院所做那檔子事”
“若不是看到了攝影球，我還真不敢相信那些事是你做的。”
“攝影球內你那般大膽奔放，纏著帝華都不願鬆手，比青樓女子都放蕩。”
“難道那日也是顧夜逼的你？若真是如此，那顧夜可真厲害。”
“一個半步元嬰，能夠逼迫半步化神和弟子拍下那般不知廉恥的東西。”
燕靈兒話落，顧夜和蘇小憐同時愣住。
兩人心思各異。
顧夜隻是單純的不知道燕靈兒為什麼知道攝影求裡的畫麵。
蘇小憐想得更多一些。
傀儡，攝影球，顧夜。
一個又一個關鍵詞相連，讓蘇小憐以為自己發覺了真相。
她說她怎麼就在看到傀儡之後暈厥了。
原來顧夜從始至終都沒打算幫她。
嘴上說著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互幫互助把燕靈兒踩入汙泥。
可結果呢？
她信了顧夜的鬼話，拚勁全力的去幫顧夜，去算計燕靈兒。
結果顧夜卻悄悄背刺她。
蘇小憐看著顧夜，眼底的恨意湧出。
顧夜一臉懵。
什麼攝影球，什麼計劃，他根本不清楚。
他明明在家好好看著戲，等著一切塵埃落定。
結果攝影球不見了。
還出現在沐雲舟，這個他完全不熟的人手中。
說起沐雲舟。
雖然不熟悉，但顧夜對沐雲舟印象還算有幾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