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夜的印象中，沐雲舟這個人沉默寡言，不是很起眼。
明明是天梵宗長老之一帝華的弟親傳子。
卻從未像其他內門弟子那樣，仗著師尊狐假虎威。
那個姑娘像是水一般。
溫潤無波，又默默無聞。
是屬於人好，沒脾氣，放在人堆裡都不打眼的那種。
就算是被燕靈兒刻意針對，被她那個所謂的小師妹蘇小憐扣黑鍋。
也總是一副漠然不在意的模樣。
脾氣好到有些不可思議。
連顧夜偶爾都忍不住會想，這人是不是真的半點脾氣都沒有？
但事實證明，事實並非如此。
某次，蘇小憐逃回天梵宗，控訴沐雲舟陷害於她。
卻被沐雲舟當眾拆穿事實。
那日，少女白衣染血，背影孤絕，自請離開天梵宗。
他那日其實並沒有到現場。
但是哪怕沒親眼所見，他也能通過旁人的轉述想象出那一幕的決絕。
燕靈兒那段時間不在宗內，所以並不清楚。
但他對這件事卻是清楚的極其詳細。
不過……
那顆攝影球，為什麼會出現在沐雲舟手中？
他的計劃分明沒有告知過蘇小憐以外的任何人。
顧夜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見顧夜不說話，蘇小憐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
她這會兒已經在心中確定，就是顧夜和燕靈兒聯手在算計她。
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幾乎不加掩飾。
偏偏她如今受製於人，就連反抗都做不到。
慘無人道的淩虐還在繼續。
沒一會兒的功夫，蘇小憐身上的好肉便所剩無幾。
看著血淋淋的，異常恐怖。
又因為臉被人劃破的緣故，原先的柔美不再。
醜陋的像個怪物。
燕靈兒很好的收回手，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傑作。
且自己看不夠，又把鏡子拿出來讓蘇小憐也看。
目光落在鏡中自己滿是斑駁疤痕的臉上，蘇小憐瞳孔巨顫。
沙啞著聲音道：“臉……我的臉……”
見自己最愛惜的臉變成這副怪樣子，蘇小憐氣惱的想殺人。
然而更讓她崩潰的遠不止於此。
在刺激夠蘇小憐後，燕靈兒將鏡子撤下。
並再次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我想……你應該有想過回宗後怎麼修複你那張勾引男人的臉吧？”
燕靈兒用匕首拍著蘇小憐的臉，語氣玩味。
聽了燕靈兒的話，蘇小憐動作一僵，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而下一秒，燕靈兒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
“可惜啊，你最多不過能想想罷了。”
“你知道我在匕首上放了什麼嘛？”
燕靈兒臉上的笑意璀璨。
“我在匕首上塗了毒藥，那藥是我特意求來的，一旦入體，藥石無醫。”
“就算日後傷口愈合，疤痕也不會消失。”
“你隻能做一輩子醜八怪，直到死去。”
燕靈兒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逐漸猙獰猖狂。
而聽著燕靈兒的話，蘇小憐的臉色逐漸白了下來。
藥石無醫……
這些傷疤會跟著她一輩子嗎？
看著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蘇小憐眼神越發絕望。
可她如今沒有修為，不過隻是一個凡人。
莫說現在燕靈兒捆她用的繩子是黃階的極品法器。
就算隨便尋得一根麻繩過來，也可以輕易捆得她動彈不得。
蘇小憐倒是也曾試圖尋得他人求救。
不過燕靈兒知道她身上有傳音玉。
又因為先前兩人關係不菲的緣故，燕靈兒連她的傳音玉放在哪都一清二楚。
之前故意不收走傳音玉。
好似也隻是為了讓她將顧夜叫來，好給予她更深的絕望。
蘇小憐掙紮時，燕靈兒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倒也不阻攔。
過了好長一會兒。
在蘇小憐漸漸放棄掙紮，眼神徹底變得空洞時。
燕靈兒才慢慢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
“蘇小憐，叫那些乞丐來折辱我，是你想出來的注意吧？”
不等蘇小憐否認，燕靈兒又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蘇小憐血肉模糊的臉被抽得獻血四濺。
就連牙齒也被打掉了好幾顆。
她嗚咽著，試圖向燕靈兒求饒。
但是沒用。
此刻暴怒的燕靈兒顯然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在打完那一巴掌後，燕靈兒又抬起蘇小憐的下巴。
笑著問：“害怕嗎？那我現在去找那些乞丐來陪你如何？”
蘇小憐目露惶恐，拚命搖頭。
結果下一秒……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燕靈兒麵目扭曲的看著蘇小憐道：“拒絕？你以為你有資格拒絕嗎？”
“得罪了我的人，重來沒有誰有好下場。”
說著，燕靈兒又看向一旁的顧夜。
說來奇怪。
明明顧夜與蘇小憐二人都是陷害她的人。
燕靈兒對顧夜的態度卻詭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