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問:“那些乞丐在東山,你去幫我找來好不好?”
措不及防被點名的顧夜一激靈。
目光落在燕靈兒身上,顧夜內心驚疑不定。
見燕靈兒沒有表露出對他的惡意,顧夜放心了些。
他以為燕靈兒隻是不小心撿到了攝影球,卻不知道他與蘇小憐之間的關係。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
在目前還沒有和燕靈兒背後的五長老對抗之力的情況下,顧夜聽話離開。
……
樹上吃瓜的犼被驚得瓜都掉了。
“那個壞女人打算對另一個壞女人做什麼?”
“毀了她的請白嗎?”
沐雲舟點了點頭。
犼一邊不忍直視的轉身,一邊好奇的問:“為什麼偏偏是毀去清白呢?”
是啊。
為什麼偏偏是毀去清白呢?
這世間之人所最在意的,便是女子的清白。
女子本身最在意的,也是女子的清白。
但女子也好,男子也好。
都偏愛用毀去一個女人清白的方式懲罰那個女人。
沐雲舟不大理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雖然厭惡蘇小憐,卻倒也不想見一個女人落得那般下場。
本想讓犼下去攔一下。
結果在她動手前,一個不速之客先一步來了。
目光落在不遠處,沐雲舟微微怔住,眼神不解。
而山洞內。
在顧夜離開後,燕靈兒閒得無聊,又開始折騰新辦法折磨蘇小憐。
她找了一鍋煤炭,拿出燒紅的烙鐵。
笑看著蘇小憐道:“你知道外界的人都是怎麼評價我和你的嗎?”
“他們說我像是那山裡的母老虎,作惡多端又麵目可憎。
“卻也說你是天山雪蓮,高貴不可攀。”
“但既然是雪蓮,身上總該有些配對的標識。”
“你說這個如何?”
燕靈兒手中拿著的烙鐵通紅,被鑄造出蓮花的形狀,溫度炙熱。
是凡間審訊犯人的工具的變種。
出身凡人的蘇小憐一眼看出這東西的作用。
不安的拚命搖頭道:“不要,彆這麼對我……”
但燕靈兒未曾理會蘇小憐的求饒。
她手裡拿著燒紅的鐵塊,一點點朝著蘇小憐逼近。
在鐵塊隻差一點就要落在蘇小憐身上時。
“砰——”
劇烈的聲響在山洞內響起,燕靈兒被一道靈力打翻在地。
“啊!”
尖叫聲響起,燒紅的烙鐵掉在了燕靈兒身上。
皮膚被燙出一個洞。
燕靈兒麵目扭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本想直接罵人。
卻在看到對麵人模樣時,微微的愣了一瞬。
“帝華?”
燕靈兒喃喃自語,不敢置信。
她不明白。
明明她已經沒收的蘇小憐的傳音玉,空間袋,以及其他法器。
帝華到底是如何知曉蘇小憐在此處的?
難道他們真的心有靈犀,天生一對嗎?
曾經真愛過帝華的燕靈兒心有不甘。
因為忙著嫉妒,燕靈兒沒能發現帝華神色之間的不對勁。
此刻帝華的模樣很糟糕。
他臉色蒼白,身上的衣袍也被汗水弄濕。
手一邊發抖,一邊無意識的握緊。
脖頸上,一滴滴汗水滾落,將衣袍弄濕。
表情也略微猙獰,像是正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
明明受傷的是對麵的蘇小憐。
可帝華卻如蘇小憐一般臉色慘白。
另一邊,看到帝華突然出現,蘇小憐眼睛一亮。
興奮的道:“師尊!我在這!快來救我!”
隻是因為太激動,蘇小憐動作幅度大了些。
被割裂的傷口因此被牽扯,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痛楚。
身受重傷的蘇小憐麵目扭曲。
但奇怪的是,在蘇小憐手上痛苦的同時,帝華臉上也浮現出對應的痛苦神色。
他那張臉慘白若紙。
正用劍撐著地,不斷的發抖,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旁的犼匪夷所思。
不解的吐槽說:“那人怎麼抖得那麼厲害?是腎虛嗎?”
沐雲舟原先也匪夷所思,摸著下巴想帝華怕不是有什麼疾病。
不然怎麼小小年紀,抖得跟帕金森一樣?
直到目光同時落在帝華蘇小憐兩人身上,她才想起一件事。
如果沒記錯的話。
之前還在客棧的時候,她那位親親大師兄曾在帝華和蘇小憐身上下過蠱蟲。
那蠱蟲的作用……
似乎是將兩個人的命脈徹底綁在一起。
一人生,則兩人生。
一人死,則兩人死。
因為母蠱在蘇小憐身上,所以平日裡倒也還好。
但若母蠱宿體瀕死。
那麼吞下子蠱之人,也會感同身受,被迫體會瀕臨死亡的極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