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的出現，讓史蒂夫熟悉的世界開始出現了一絲陌生。
他捂著腦袋，違和感隨著刺痛在警示他。
史蒂夫踉蹌腳步，抬起眼睛望向約翰，“你是誰？”
“我？”穿著四十年代複古西裝的約翰微笑道，“一個陌生人，僅此而已。”
他起身走向史蒂夫，抬起左手觸碰到史蒂夫的眉心。
史蒂夫一驚，就要阻止。
有一股清涼順著被觸摸到的所在鑽入大腦，讓他的劇痛消失。
晃了晃腦袋，史蒂夫猛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酒吧，而是手裡拿著一麵銀色盾牌。
還沒回過神來，他看到對麵換了身衣服的卡特特工冷著臉舉起手槍。
史蒂夫一驚，反應迅速舉起盾牌。
“砰！砰！砰！”
子彈全數落在盾牌上，乾癟的彈頭落在地上。
“很好，能派上用場。”
卡特說完，將槍重重放在桌麵就離開。
史蒂夫的臉上還帶著懵，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前往霍華德那兒挑選裝備的時候。
“這麵盾牌原裝原來是這樣的。”盾牌被敲了敲，史蒂夫立刻看去。
約翰身上穿著馬甲西服，還彆有金色懷表鏈。
他拿起一枚乾癟子彈，嘖嘖稱奇道：“能夠將衝擊力吸收。”
“你是誰？”
“又是同樣的問題，”約翰拿起卡特剛才使用的手槍，“你沒有其他的？”
史蒂夫恍惚一下，想起來這是自己問過的。
“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了看盾牌，又看了看旁邊被卡特開槍嚇到的霍華德·斯塔克。
這一切都太過奇怪了。
“我剛才明明在酒吧，怎麼一下子就到這裡？”
他知道，這一切恐怕隻有眼前的約翰才可能給他解釋。
約翰將手槍放進腰間的槍套，拍了拍走過來從史蒂夫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交給旁邊的霍華德，“這裡是你的世界，史蒂夫。”
霍華德似乎沒有感覺不對，接過寫著作戰服思路的紙轉身離開。
“你會發現這一切都很熟悉。”約翰打了個響指，史蒂夫手裡的盾牌多了顏色，身上也穿著新的作戰服，“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經曆過的。”
史蒂夫看著身上，他認識這套衣服，是他自己設計的。
但是應該在戰場上穿。
“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我的回憶？”
史蒂夫不敢置信，“可我明明……”
“想一下，你的為什麼感到熟悉，又為什麼覺得能夠猜到下一句話。”
約翰再次打響指，周圍的場景再次發生變化。
這是他們不久前招募隊員的酒吧，可是現在，這裡隻剩下焦黑的廢墟。
那個吧台，落滿碎片與玻璃。
史蒂夫坐在椅子上，他下意識回頭，看到正在走進來的卡特。
就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他明明沒有聽到腳步，卻可以知道卡特從那裡出來。
斜對麵的椅子上，約翰擦拭著一個酒杯。
“是不是感覺很熟悉？”約翰對杯子哈了一口氣，將其灰塵全部擦掉，“就像知道她的到來，又知道她的第一句話。”
史蒂夫表情複雜，點點頭，看著卡特扶起凳子，坐在約翰的旁邊。
“你的新陳代謝速率是常人的四倍。”
隨著他開口，卡特同樣說出這句話。
他徹底相信了，約翰告訴他的事情。
這是一個回憶，或者說是一個夢。
史蒂夫遲疑地開口問道：“我死了？”
“沒有，不過正在睡覺。”約翰把杯子放下，從桌上的酒瓶倒出一杯酒，“也可能永遠醒不來，具體的得看你。”
“夢是很神奇的東西，”酒杯逐漸倒滿，約翰平靜地說，“有的人能夠在夢裡經曆一生，從出生到死亡，而醒來也隻是短短的一個小時。”
“你的夢，已經持續了許多年。”
史蒂夫苦笑一聲，“許多年，看來我錯過了一些。”
“也不算太糟糕，”約翰把酒推給史蒂夫，挑眉說道，“能從那樣的情況活下來，你還要什麼彆的。”
史蒂夫一頓，腦子裡出現自己墜入冰中的畫麵。
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夠活著，確實很慶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