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感受到了窒息。
安室透猶豫了一下:“呃......我儘力往下蹲一點?你試著......借力爬上來?”現在不方便把那些港口Mafia的成員們叫過來,那就隻能這樣了。
“我才不要!”太宰治毫不猶豫地借用了多重曆史中的另一個自己的原話,“我對抱男人沒有興趣!安室先生就這麼一直銬著算了!”
安室透瞳孔地震:你們港口Mafia和輝光之鏡都教了孩子些什麼啊!你們這個輝光之鏡教團啊,害人不淺啊!太宰治啊他才多大啊!他還要讀書啊!
“......你讓他們過來吧——我招了,我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波本,爆炸是我們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伏特加乾的,我隻不過是去接應的。伏特加把按鈕給了我,是我炸的。”安室透招供得乾脆利落。
太宰治黑著臉拿著鑰匙離開了,還不忘嚷嚷著:“失策!太失策了!這樣我不就和小蛞蝓一樣了嗎!”
蛞蝓什麼的......太宰治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啊。安室透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因為膚色而沒有什麼朋友,於是有時候就會無聊地觀察各中動物——包括蛞蝓。如果太宰治真的順著自己的身體爬上去給自己開鎖,那還真是不是一般地像。
安室透感覺自己任重道遠——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作為官方的公開臥底和黑衣組織在港口Mafia的接洽人。作為“先知”,太宰治既然那麼肯定自己會被黑衣組織指派到港口Mafia來,多半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可更改了。那麼,這意味著自己以後就要和身為港口Mafia指派的負責黑衣組織相關事務的太宰治經常有往來。太宰治還是個孩子,而在安室透的心裡,自己是有機會將這個祖國未來的棟梁之材勸服到光明的那一側去的。
很快,太宰治就帶著港口Mafia的成員們一起回到了安室透的牢房內。而安室透聽見有人來了過後,立刻換上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港口Mafia的成員非常詫異地發現,除了精神狀態看上去不太好,安室透的身上衣冠還算整齊,也沒有見到什麼傷口,根本不像是在港口Mafia裡接受過審訊的樣子。
看見太宰治,安室透抖了一下:是差點沒憋住笑意。
太宰治的臉立馬就黑了:“自己交待吧。”
“我是安室透......黑衣組織的高級代號成員,代號波本。黑衣組織在與港口Mafia第一次接觸後派遣我潛入港口Mafia進行調查,期間我一直在向黑衣組織傳遞情報。”安室透表現得一臉麻木,“這次爆炸是我與組織另一代號成員伏特加共同完成,伏特加安裝□□,我負責在路過□□安放地點附近時遙控引爆。”
“監控是你黑的嗎?”太宰治故作正經地發問。
安室透麵無表情:“是的。我在大辦公室整理資料時,並沒有人直接坐在我的座位附近,因此我借機黑入了係統,更改了監控的設置。”
太宰治接著發問:“目的是什麼?”
“為了配合組織代號成員琴酒的行動。”安室透非常配合。具體是什麼行動安室透還不知道,隻能這麼回答了。
太宰治轉了轉手上了鑰匙,打了個哈欠:“所以說使用童工的森先生真是太過分了啊——我也很累——這位安室先生,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了。”安室透低下了頭。
轉過身麵對港口Mafia的成員們,太宰治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審問完了。你們該記錄就記錄。”
所有港口Mafia的成員都打了個寒噤:明明眼前的安室透看上去沒有遭受過任何拷問,卻有問必答,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太宰大人究竟是用什麼手段進行的審訊?這中情況......僅僅靠著純粹的心理戰術就徹底地擊潰了一個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不愧是太宰大人......就算自己是自己人也忍不住害怕,幸好,自己不是太宰治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