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 千裡馬與伯樂(1 / 2)

當妖後重生後 紫青墨 7224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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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對勇毅侯謀逆一案的處置,與蕭雲棲前世一致。

勇毅侯府一眾男丁被流放,獨留勇毅侯世子在金陵。

若說慶熙帝不仁慈吧,他又不斬草除根,甚至還將勇毅侯世子戚不靡提為了鎮府司使。

可若說他仁慈,又偏偏任由那一點疑心作祟,推波助瀾的加劇了勇毅侯府的倒塌。

慈不夠慈,狠又不狠到底。

蕭鼎對勇毅侯的處置並不滿意。

他與勇毅侯分庭抗禮多年。

從先帝還在時,戰到新皇繼位。

一朝對手轟然倒塌,還是由他背後一手策劃。

事到如今,卻不能痛打勇毅侯這條落水狗。

無人時,蕭鼎不知罵了多少遍周琅“婦人之仁”。

朝聖殿內。

受蕭鼎指示的官員果然按耐不住對燕氏一族的處置提出了異議。

“陛下,勇毅侯謀逆實屬大罪,如此輕拿輕放,恐難服眾!”

蕭鼎輕咳一聲,接收到蕭鼎訊號的官員齊齊跪下:“請陛下三思。”

言綏一掃,這朝堂上,半數以上的官員都跪了下去。

要求周琅收回對勇毅侯的輕處,重判燕氏一族。

看著瞬間伏低的官員,周琅冷笑連連。

他竟不知,這朝堂何時改姓蕭了。

他越恨,麵上笑意愈深。

“旨意已經下發,諸位是要朕朝令夕改?”

這下,還立著的官員悉數跪下,齊齊喊著:“請陛下息怒。”

周琅沒叫起,任由他們跪著。

手中的折子被他準確地丟在了蕭鼎的身側。

氣氛瞬間凝滯,偌大的朝聖殿,靜的連呼吸聲都快聽不見。

沒人敢觸虎須。

打破寂靜的,是周琅的問話:

“輔國公,勇毅侯謀逆一事是由你告發,對於勇毅侯的處置,你有何看法?”

蕭鼎身子微拱起,麵上對周琅俯首稱臣。

他揚聲道:“太輕!陛下對勇毅侯處置太輕!”

“是嗎?”

周琅反問了一句:“那輔國公覺得該如何處置勇毅侯?”

“斬首示眾!”

四字擲地有聲地從蕭鼎口中吐出。

說出“斬首示眾”,他仍覺不夠,慷慨激昂道:

“謀逆乃株連全族的死罪,若不嚴懲,輕飄飄地放下,往後豈不是人人都無懼於謀逆的後果?請陛下處死燕氏一族男丁。如此重罰,才能讓世人有敬畏之心,知悉謀逆的下場!”

周琅沒正麵回複,隻是問:

“輔國公也讚同朕朝令夕改,言而無信?”

此話一出,蕭鼎立刻伏低身子:

“臣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

見周琅動怒,朝堂又是一片齊齊的“陛下息怒”。

蕭鼎不退反進,要逼周琅更改對勇毅侯的處置。

“昔年,鎮遠王勾結北梁,通敵叛國。鎮遠王府上下包括女眷,皆被先帝悉數斬殺!鎮遠王乃是皇族,都落得如此下場。而勇毅侯不過一小小侯爵,犯下謀逆重罪,卻隻是流放戍州。臣今日仗義執言,皆是為了陛下。先帝都能放下手足之情重罰鎮遠王,陛下又豈能如此仁慈,放過謀逆的賊子?”

朝聖殿烏泱泱跪倒一片,除了進言的輔國公、慶熙帝以及目光飄遠似是在發愣的言綏外,皆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放肆!”

慶熙帝壓抑著怒火的一句,讓言綏意識回歸。

他握緊的拳頭鬆開,直起身子,在伏低的文武百官之中立了起來:

“勇毅侯謀逆一案牽連甚廣,得益於輔國公的及時察覺,才讓這一場謀逆胎死腹中,救大熙百姓於水火。輔國公心係大熙和陛下,才會不顧陛下聖旨已下,冒著有損陛下威信會被懲治的風險也要讓陛下斬首勇毅侯。輔國公如此大義,晏安受教。”

言綏看似在捧輔國公,可內涵機鋒,字字如刀的往本就不滿輔國公的慶熙帝心上紮。

“然……”

言綏話鋒一轉:

“勇毅侯謀逆終是未遂,陛下念在勇毅侯往日對大熙的貢獻,免除了勇毅侯的死罪,將他流放戍州,用其餘生來償還這不臣之心。臣入仕,不過是為施展抱負,以求朝堂百姓之安寧。如今得遇陛下此等‘以德報怨’,懷揣仁慈之心的明君,是臣之幸。”

言綏俯首高喊:

“陛下仁慈,萬民之幸。”

能入朝為官站在朝聖殿上的大臣皆是嗅覺敏銳之人。

言綏此等話一出,不附和豈不是代表他們不認同慶熙帝是明君。

不消片刻,便有臣子附和。

“陛下仁慈,萬民之幸!”

慶熙帝走下龍椅,主動扶起言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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