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覺得難受,沒想到一晚上過去,竟覺好了許多,與白日在彆院裡的感覺完全不同......
素錦進來便看見自家娘子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藥味濃鬱,原來是素錦端來整整三大碗湯藥。
“娘子,這是太醫開的補藥。”素錦指著桌上兩碗看起來顏色沒那麼深的道。
裴知藍抬頭,“太醫?”昨日她睡得沉,迷迷糊糊隻知道有人將她送回琴荷院,進了院子後,她已是在強撐,再不能知外物,竟是請了太醫來?
素錦閉上嘴,懊惱了一下,大郎君特意叮囑彆讓她多說的,含含糊糊道:“是太夫人那裡拿的牌子請來的太醫。”
裴知藍見狀點了點頭,知道這個丫頭的心性,猜到她在說謊,她將視線移到藥碗上,素錦趕忙道:“娘子,藥要涼了,快喝吧。”
裴知藍聞了聞藥,沒什麼問題。
她自己身體的原因,久病成醫,對藥理並不陌生,否則她也沒法製作解毒丸。
空間宮殿內專有一煉丹室,裡頭不僅擺著一隻碩大煉丹爐,旁室中更擺放有數不清的書架,上頭關於丹方草藥的典籍浩如煙海,裴知藍閒暇時經常翻閱,但是裡頭許多東西她看不懂,看久了還會覺心悸難忍。
便隻記下了些能用的丹方和一些看得懂的藥草。
麵前的這兩碗湯藥聞著味,大約是調理身體類的補藥,裴知藍麵不改色的喝下兩碗湯藥,正要端起剩下那一碗,素錦忙拿過來,“娘子,你.......你怎麼全喝了!”
那可是整整兩大碗,娘子竟然眼也不眨的喝了下去。她還以為娘子每碗隻喝個幾口呢。
裴知藍好笑的看著素錦將藥碗端走,小臉都皺起來瞧著鼓鼓的像一尾生氣兒的魚。
裴知藍其實感覺自回了琴荷院後身體已是大好,不過這種現象無法與外人道,這送來的三碗湯藥反倒成了有力的解釋。
喝了湯藥後,裴知藍讓人將這幾日的賬簿拿來,她要好好核對整理一番。
她心裡總覺得上京的這個冬日或許不會尋常。
花茶樓的營收已是十分穩定,之前推出的桂花禮包大賣,不僅銷售一空,便是連幾個郡王府和公主府都下了訂單。
光是定金就好大一筆錢。
裴知藍撥著算盤,花茶樓這個月怕是能收入少說十萬兩。
加上繳來的租,她想買的東西足夠用了。
素錦在一旁替裴知藍磨墨,一下午時光匆匆而過,到夜裡,季太夫人院裡又讓人備來一整箱藥材。
素錦一看那人,什麼季太夫人院裡,明明是鬆風手下的人。
“你們主子什麼意思!”素錦狠狠盯著來的兩個小子。
兩個小子不敢多說,隻說是上頭吩咐,將箱子一放,逃也似的走了。
裴知藍羅列了各種冬日所需,增增減減,又有不少拿捏不準的,到時候保不齊要問問小舅母,再則也得提醒一下小舅母,雲州各地莊上報來的情況不太好,而素錦那邊打探來的炭火價格更是連日上漲。
雖說與冬日即將到來有關,但裴知藍還是多留了個心眼,讓人盯著城中有關物價,兩日報一次於她。
“娘子,你身子還未大好,怎麼能外出。”素錦看裴知藍穿戴整齊,忙想去攔,卻見裴知藍神色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