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朝她喊話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娘子微微抬起了頭。
這小娘子看上去大約也隻有七八歲的模樣,再加上本身瘦小,看上去仿若一隻會動的骷髏。
她怯生生地看了看岑絮娘,又看了看月夕,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十分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岑絮娘道是嚇著她了,連忙放緩語氣,“林娘子,你莫怕,隻要將你之前看到的說出來便可,若我們能早些出去,你也能早些見到你阿娘,是不是?”
一聽到“阿娘”兩個字,林娘子的眼眶忽而紅了起來,但她很是堅強,愣是沒讓淚水掉下來。
她猛地點頭,怯生生道,“在麻袋裡,我醒過一回,聽到有人喊了聲戚三娘。”
岑絮娘繼續道,“黎陽縣隻有秦娥樓裡才有一位戚三娘,所以我們才有此猜測。”
話音才落,外麵突然傳來了一些響動,岑絮娘緊蹙起眉,“平日裡這會兒他們根本不會來!”
正說著,密室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頭走進來兩個男子,他們穿著非常普通的短衣,一時之間,竟是看不出其身份。
小娘子們似是很是害怕這兩人,他們剛走進來,眾人便蜷縮成了一團,往角落躲去。
月夕也因此跟著團進了角落裡。
那兩個男子似乎非常滿意眾人的反應,嗤笑了一聲,其中一人更是嘖聲道,“這麼多嬌滴滴的小娘子,當真是可惜了。”
另一個聽罷,冷笑一聲,“怎麼?憐香惜玉了?上頭讓做什麼便做什麼,咱們可沒有自作主張的權利。”
那人聳聳肩,笑了笑,“我也不過說說罷了。”
說罷,他看向角落裡紮堆的小娘子們,“原本想著等明日再給你們換個地方,如今怕是不成了。”
他漸漸靠近幾步,挑起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娘子的下巴,眼裡帶著些淫意的笑,“怪隻怪你們命不好。”
他嘖了幾聲,那隻手順著那小娘子的領口往下一捏,柔軟的手感充滿手心,那小娘子被嚇壞了,想要逃離,卻被他一手拉住。
“每日裡隻能看著卻不能上的滋味,可真難受。”
另一個男子卻隻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眼睛眯了眯,嗓音肉眼可見地沙啞了些,“你快些。”
男子仿佛得了什麼令,眼底的淫|欲暴漲,直接將那小娘子拎了起來,後頭的那些小娘子見狀,一個個驚恐地叫出了聲,一個勁兒地往裡擠。
岑絮娘看不下去了,正要起身,卻被月夕一把拉住。
岑絮娘不解,卻見月夕將她用力往後一拉,隨即站起身來,朝麵前那個對小娘子欲行不軌的男子走去。
她的動作很快,不過眨眼功夫,手裡的銀針便已經在男子各自的穴位上紮去,那男子隻顧著欺|辱眼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隻覺身上一陣麻痛,下一刻,便四肢筆挺得倒了下去。
他手頭的力道一鬆,被拉走的小娘子一個沒站穩,亦是往地上一摔。
正當她以為自己會與那男子一樣摔得很慘,誰想此刻她腰間一緊,有一個溫暖的力道竟接住了她。
她抬頭一看,竟是方才那個不知用了什麼招數治了那男子的仵作娘子。
月夕正色道:“你沒事吧?”
小娘子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但她也知曉眼下並不是大哭的時候,於是暗自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吸了吸鼻子,搖頭道,“多謝仵作娘子。”
月夕點點頭,輕輕將她放下,並回過身扒下那男子的外裳披在她身上,隨後看向門口。
彼時站在門口的那個男子早已被躲在暗處的亓官彧製服,亓官彧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隻讓那男子不會說話也不能動,隻是睜著眼睛驚愕地看著眾人。
月夕走進前去,清澈的冷眸直勾勾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