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空摘星這個損友,陸小鳳也怪倒黴的。
本來他們計劃裡是沒有陸小鳳的,隻是想著引起金九齡的興趣。但陸小鳳來了,司空摘星明顯就轉移目標了。
江魚魚也不知道這是他臨時改了計劃,還是單純的惡趣味……應該就是他的惡趣味吧!
她都有點不忍直視了,陸小鳳啊,下輩子一定要交點靠譜的朋友。
金九齡也看出花魁對陸小鳳更有興致,大度的退出,時不時打趣兩人幾句。陸小鳳似乎覺得既然美人對他興致頗多,話也多了起來。
明明是四個人的舞台,卻演變成了兩個人故事。
談到興頭上,司空摘星更是興致勃勃的表示要撫琴一曲送給陸公子,陸小鳳當然欣然接受,無有不應。
江魚魚舉著酒杯,為陸小鳳提前乾了這杯苦酒入喉心作痛。
金九齡看著兩人相談甚歡,反而主動對著江魚魚道:“看起來,星兒姑娘很是喜歡我這位朋友,倒是冷落了江老板。”
江魚魚沒想到金九齡還和她主動搭話,愣了一下才回應:“哪裡哪裡,既然是金捕頭的朋友,那就是我江大魚的朋友了,今晚的費用我包了!”
金九齡舉起酒杯,“那就多謝江老板了。”
江魚魚也舉起酒杯,“客氣客氣。”
金九齡狀似隨意道:“江老板做的什麼生意?看起來不像是京城人。”
“噢,我啊,我是蘇州人,做的是刺繡生意,這次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打開京城的商路。”江魚魚易容前,司空摘星就耳提命麵的給她規劃好了人設表,現在回答起來也不會露餡。
她主動又給兩人滿上酒,“說起來,京城不愧是天子腳下,各個都是人中龍鳳,以往在蘇州,哪裡見得到金捕頭這樣的人物啊!”
“來來來,我敬您一杯。”
金九齡笑了笑,喝下酒水,看了一眼司空摘星魚陸小鳳,道:“風流俠客與美貌花魁,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反而顯得多餘了。既然江老板是第一次來,想必還沒有見過這閣裡的另外一位花魁吧。”
江魚魚試探道:“你說的是那位姓歐陽的前花魁嗎?”
金九齡和善笑道:“正是,雖比不上星兒姑娘國色芳華,但也是個傾城佳人。”
江魚魚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隻能裝作迷糊的樣子哈哈笑道:“不過,聽星兒姑娘說那位佳人也是陸公子的入幕之賓?金捕頭朋友還真是魅力無限啊。”
金九齡笑了笑,眼眸帶上些許莫名意味:“確實,我這位朋友,就是會惹女人開心的,和他一起啊,美人眼睛就落不到我身上了。”
江魚魚配合人設的捧場恭維,一拍桌子表示:“哎呀,金大人一表人才,看不上你那是她們眼睛瞎了!大人何必放在心上,女人嘛,多的是,大人若是喜歡,改日去蘇州,我給你包一船瘦馬!”
金九齡笑道:“江老板太過客氣了。”
江魚魚:“哪裡哪裡。”
兩人推杯換盞,氣氛竟然也不比司空摘星與陸小鳳那邊差多少。
隻是金九齡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司空摘星,在他美貌上憐惜的掃了一眼,垂下眼眸漫不經心想著——瞎了嗎,真巧,他也如此覺得。
古代的水酒並不醉人,青樓的酒水更是兌水過分。江魚魚沒有被醉到,反而先被尿憋到,好在她的人設不用搞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說了一句自己去方便,離開了房間。
她悄咪咪在附近找了個無人的房間,在房間裡進入農場中的廁所方便。對不起,古代的旱廁她真的不習慣,還好農場的主屋升級以後有帶衛生間,不然她恐怕要艱難度過一段旱廁生涯。
上完廁所,從主屋裡偷瞄了一下還在月下努力乾活的歐陽克等人。江魚魚才從農場裡出來,但出來以後,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找的無人屋子進來,剛剛房間是黑的,這會房間裡卻亮起了燈。
她迅速換上了司空摘星的麵板,悄無聲息的跳上了房梁,從隱蔽的角落,看向房間裡的人。
好在剛剛她進入農場時也是在房間的臥房角落,這會人也是在角落裡,還有簾子擋住,並沒有被發現。
房間裡的是一個女人,應該是這間房的主人,因為她點完燈以後,就走到了衣櫃前,開始脫衣服。美人脫下外衣,露出裡麵的牡丹肚兜,白皙的肩頭像是珍珠一般光滑。
這是什麼種馬文裡的經典豔遇情節啊……女孩子脫衣服的時候,一定要檢查一下房間裡還有沒有人……還好她是個妹兒。
下一刻,女子忽而轉頭,奇怪道:“誰來了?”
江魚魚呼吸一頓,還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
一個男子身影從門後陰影走出,帶著輕笑道:“是我。”
江魚魚聞言,心中一動,這道聲音有點耳熟啊,歪著腦袋一看,一張剛剛還在身邊的臉出現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