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草叢中有一隻被遺棄的小狗,看上去剛出生不久,全身一張黑皮,兩隻眼睛很大,在眼睛的上方,各有一排橫著的白毛,好像給它戴了副眼鏡。
不過就是身上臟兮兮的。
蕭謹言可不想要小狗,家中人都快要沒得吃的了,哪還有給小狗吃的飯。
於是他大聲地對寶兒說:”走吧,天不早了。”
李寶兒一動不動,用手指著正在汪汪叫的小狗,轉頭對蕭謹言說:“你看,它在叫你呢,意思是說,‘好想跟我們回家。’”
“看樣子剛出生不久,就被遺棄了,好可憐的小狗。”
蕭謹言冷冷地說:”家裡人都快沒得吃了,小狗吃什麼?“
寶兒噗呲一笑,”狗能吃多少,你可知,它的作用可大了。”
“這麼小,有啥作用呢?”
“可以陪三弟謹燁玩呢,我們都出去做事了,他一個人在家多寂寞哦。”
”還能看家守院的,咱家在山腳下,說不定會有野獸下山找吃的,有小狗報報信,多好。”
“長大一點,還可帶進山,給人壯壯膽,多打點獵物,好處可多了.”
蕭謹言心裡想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些,看來是我膚淺了.隻想到眼前。”於是,高高興興地把小狗抱起來。
又向前走了一會,來到了一片樹林邊,這時,寶兒有點尿急。不好意思地對後麵的蕭謹言喊道:“喂,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聽到李寶兒的叫聲,蕭謹言點點頭:”去吧,我在路邊等你.”
李寶兒拿下身上的東西,放在路邊,急急地向林中走去。
蕭謹言也放下身上的東西,順便坐在路邊的草上休息一會。
一邊不停地在逗小狗玩,這小狗可討人喜歡了,長得好呆萌。
寶兒剛方便完,就快速地往回走,不料身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李寶兒大著膽子向前靠了靠。
隻 見一位成年男子雙目緊閉,身穿緊身黑色長衫,手握長劍,腿上受了嚴重的劍傷。看上去流了好多血。
受了這麼重的傷,隨時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難道是遭仇家追殺?
這麼想著,李寶兒嚇得差點喊出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想一走了之。
又覺得,自己是醫生,醫者仁心,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本職工作。
這樣一想,她決定不管怎樣,先救人要緊。於是快速地向前移了幾步。
可是,這荒郊野林的,哪有救人的工具呢?怎麼辦呢?正想著,實驗室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於是她趕忙從實驗室裡拿來消毒水,剪刀,紗布,雲南白藥等,迅速地剪開黑衣男子傷口處衣服,給傷口處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嗬成,結束後,把剩餘的東西又放回了實驗室,就悄悄地離開了。
整個救護過程中,可能是疼暈了,黑衣男子一次也沒有睜開眼睛。隻聽見遠處傳來呼喚李寶兒的聲音。他默默地記下了一個名字----李寶兒。
等了好久,一直不見李寶兒回來,蕭謹言也顧不得男女有彆了,隻好一邊背著東西,一邊抱著小狗,急切地來林中尋找。
一邊找著,一邊呼喚:”李--寶--兒,寶--兒.......”
聽到呼喚聲的李寶兒,趕忙大聲回應:”來了,來了。”
蕭謹言有點抱怨地說:”怎麼去了那麼久?”
李寶兒充滿歉意地解釋道:”可能是水土不服,肚子有點不舒服。蹲久了一會。”沒有提起救人的事。
蕭謹言聽了,雖沒有說啥,但把寶兒的東西都背到他肩上,隻把小狗給寶兒抱著。
不再背東西的寶兒可開心了,這一路上救人,救狗的,可積德行善了。
她時不時逗弄小狗,摸摸它的頭,拍拍它的背,小狗可溫順了。
有時,蕭謹言也來摸一下小狗,揪揪它的耳朵。
寶兒道:“你看,可愛吧。”
看到寶兒一路心情愉悅,蕭謹言也滿臉笑意。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十幾裡的路沒怎麼感覺到就回到了蕭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