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現下瞧見兩個似小花骨朵兒一般的姑娘站在麵前,她竟是將手腕上兩個價值不菲的鐲子都送了出去。

“小姑娘就是好!”

“知禮懂事的,不像我家那幾個混小子……”

吳大娘子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匆匆而來的女使打斷了。

那女使神色驚慌,縱使是在稍顯寒涼的初春時節,額間也透出了薄汗。

溫聆箏聽見那女使壓低了聲音道:“吳大娘子,您快去瞧瞧吧!羅五公子和永昌伯世子又打起來了!”

心尖微微一顫,溫聆箏不由蹙眉。

羅家五公子羅許。

裴凜後來的副將?

對於羅許其人,溫聆箏很有印象。

宣仁十五年秋,北境戰事告急,官家急命裴凜出征,可羅許卻因丁憂而未能同去。

裴凜的棺槨就是由此人扶靈送回定北侯府的。

裴凜喪期滿七日,羅許秉其誌領兵前往北境抗敵。

在宣仁十七年與大越的兩軍對壘中,他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挑了越軍大將首級,為裴凜報了仇。

羅許活著的時候始終把照顧定北侯府僅剩的老弱婦孺當作己任,即使在他死後,其兄亦不曾間斷對定北侯府的援助。

“什麼?”

吳大娘子儘量克製著自己壓低音量,可還是驚動了不少人。

向氏扶著吳大娘子走在前頭,溫聆箏與溫聆笙跟在二人後頭。

穿過抄手遊廊,月洞門的影子才剛映入眼簾,庭院中的喧囂便已入了諸人耳。

“安相濡!”

“你再敢亂說話,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羅許的聲音中氣十足,在雕梁畫柱的院子中環繞回蕩。

吳大娘子氣得臉都黑了,腳步急急朝院中而去。

累得其側地向氏也隻好小跑著跟上。

院中,人頭攢動,看熱鬨的人見吳大娘子趕來,趕忙讓出了一條路。

彼時對麵的永昌伯夫人——薄大娘子也已趕到。

兩家匆匆忙忙地支使小廝去拉自家公子,卻沒想到兩個錦玉堆裡長大的公子力道那樣大。

他們不僅沒將公子們分開,反倒被其帶倒。

雨後的土地泥濘。

縱使大長公主府的女使清理過了,可青石鋪的地麵上卻也難免有沙礫。

羅許好武,平生最所願莫過於馳騁疆場。

即便安相濡高他半個頭,可打起架來卻仍不是他的對手。

眼瞅著自家兒子被人按在地上,連臉頰都擦破了皮,薄大娘子又急又心疼,指著吳大娘子責怪她教子無方。

自覺理虧,吳大娘子也懶得理會薄氏。

她一把撥開七仰八叉倒著的小廝,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羅許後頸的衣裳,活像是要將之一把拎起一樣。

“羅許!”

“我數到三,你鬆不鬆手!”

威脅之意滿滿的話語令得羅許回頭。

可他卻絲毫不曾有放開安相濡的意思。

他隻是瞟了吳大娘子一眼,言語間憤憤不平:“這家夥他就該打!”

“他想巴結姚伯懷我懶得管他。”

“可他竟敢在人後抹黑裴二哥!我揍他都算是輕的!”

“今日回府,娘就是要把我吊起來打一頓我也認了!”

羅許猛地掙開吳大娘子的束縛,對著安相濡就是一頓揍。

那活閻王般不要命的架勢,彆說是小廝了,就連吳大娘子都被他唬了一跳,沒敢再上前。

目光瞟向四周,溫聆箏眉心擰在了一處。

鬨成了這樣都不見人來阻止?看來,隻怕是另有深意。

思慮片刻,溫聆箏鑽出人群,從裡間拿出了一壺酒,儘數潑在了羅許身上。

“你鬨夠了沒有!”

稚嫩卻凜冽的聲音並上那一壺醒神的酒,羅許驚愕回頭。

“溫四……”

看到溫聆箏,他不由愣了一瞬,連帶著手上的力道都鬆了些許。

也就是趁著這個功夫,被他按在地上的安相濡趕忙從中掙脫而出。

永昌伯夫人薄氏心疼地攬過滿身傷痕的兒子,淚水漣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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