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顏芙凝連忙掰開唇上的手:“傅辭翊,你回來了?”
“嗯。”
男子清冽的氣息壓在她的耳畔,帶著惱人的癢意。
顏芙凝偏頭躲:“誰勾三搭四了?你還勾五搭六呢!”
她轉過身去看他,此刻房中昏暗,但不妨礙她看清瘋批。
眼前的瘋批俊美的臉龐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態,清冷的眼眸竟含了絲笑意,正意味不明地凝望著她。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
傅辭翊略略低首,將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
視線不經意往下一瞥,少女的寢衣垂順得過份,將她姣好的身段完美地勾勒出來。
恰到好處的豐盈,盈盈纖細的楚腰,誰見誰迷糊的腰臀比。
令他喉結微滾。
單手負在背後,握拳克製。
顏芙凝剜他一眼:“你說我勾三搭四,任誰聽了能高興?”
鑒於他在,她索性將紗帳掛上了金鉤。
“要我給你數一數?”
男子執起她的綿軟小手,每說一個人,便捏緊她一根手指。
“龍池安是一個,洪禮又是一個。哦對了,還有一個,一位來自西南的紈絝子弟。”
顏芙凝惱了,一把縮回手:“是傅江說的吧?”
這小子,這段時日吃了她好多零嘴,嘴巴叭叭個不停,竟是個背後打小報告的主。
傅辭翊淡聲,音色仿若冷泉激石:“所以為真?”
“真個屁!”氣得她說了臟話,嗓音奶凶奶凶,“下回我見到傅江,定要命彩玉撕爛他的嘴。”
瘋批說得好聽讓傅江護衛她的安全,原來竟是安插在她身旁的大眼線。
當主子的是狗東西,心機鬼!
當屬下的是個碎嘴奸細鬼!
此刻的傅江就守在屋外暗處,聽到房中對話,打了個寒顫。
蒼天啊,大地啊……
他可沒說少夫人勾三搭四。
他隻說少夫人與池郡王下了棋,給西南紈絝看了水土不服之症,洪老夫人想撮合洪禮與少夫人。
就是細細描述了幾位男子的神情,當然他們說的話,他都一一轉述給自家主子了。
誰叫他記性好?
傅辭翊走去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顏芙凝奪了他手中的水杯:“喝了水,可以滾了,我要睡了。”
“我不走。”
男子整了整袍子,大有她不說清楚,他不打算離開的意味。
顏芙凝隻好在他對麵坐下:“關於龍池安,隻今日我與他下了六盤棋……”
話說到後來,笑道:“我告訴你,我還贏了一局呢。”
男子毫不給情麵地嗤聲:“沒出息,隻贏一局,就把你高興成這般。”
“以往與他下棋,他不是故意讓我,每每都是我輸。如今能贏一局,我自然高興,說明我近日抽空看棋譜有效果啊。”
傅辭翊按了按額角,越聽越不是滋味。
她與龍池安下棋多次,而他與她卻一次都沒有。
遂壓著情緒開口:“往後我教你。”
“你教我?”顏芙凝哼聲,“你有那麼好心?”
不是帶著目的,就是帶著奸詐的計劃。
旋即繼續道:“西南紈絝是龐安夢的夫君,龐安夢逃婚之事,你也知道。他們夫妻有矛盾,那紈絝竟然將火氣撒我身上,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他還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