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氣,索性不說此人了。
傅辭翊聞言挑眉。
眼前的小妮子,長得靡顏膩理。
與龐安夢站一道,愈發襯托她的嬌美,就怕西南紈絝生了男人都會有的心思。
西南紈絝具體如何作想,他不知。
畢竟這段時日,自己不在京。
“該氣該惱,往後此等紈絝,你少與之接觸。”
真想把眼前的少女趕緊娶回,省得旁的男子覬覦。
顏芙凝點了頭:“不想與他多接觸了。更可氣的是,他分明付了診金,水土不服的症狀消失後,他甩來一疊銀票。姑奶奶我可不差錢,更不稀罕他的臭錢。”
“嗯,你做得極好。”
男子聽得滿意,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顏芙凝繼續道:“還有那個洪禮,他說我無一處好,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瞧上我。”
聽到此話,傅辭翊將水杯往桌麵上重重一放:“他敢!”
“呃?”顏芙凝迷糊,“大人何意?”
“他眼瞎。”
顏芙凝頷了頷首,旋即蹙眉:“不對呀,我怎麼聽著,你希望洪禮與我成一對?”
傅辭翊一噎,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很好。”
顏芙凝下了逐客令:“我說完了,大人可以走了。”
男子的視線從她的脖頸滑向鎖骨,見自己做的標記,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無了,俊眉一蹙:“我做的標記呢?”
顏芙凝伸手撫上自己的脖頸,淡聲:“你離開多久了,早沒了。”
“給我瞧瞧你心口處。”
“傅辭翊,你彆太過分!”她拍了桌子,起身去拽他,“你給我走。”
男子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啞聲:“你心口處,我吻得最狠,痕跡應該還有。”
聽聞此話,顏芙凝倏然紅了小臉,另一隻手按住胸襟:“沒,沒了。”
“給我瞧一瞧罷。”
“流氓!”
“我又不瞧你那啥,我隻瞧吻痕。”
“我信你個鬼!”
她羞得耳垂仿若滴血,掙脫他的手,推窗趕他。
傅辭翊跟了過去,伸手關上窗:“不逗你了,咱們睡吧。”
“啊?”
“時候不早,你我速速就寢。”
“搞清楚,你我還不是夫妻,此為其一。其二,這是我的閨房。”顏芙凝氣結,近乎咬牙切齒,“還請傅大人回自個府邸去!”
男子打了個哈欠:“為儘快抵京,我騎行四天三夜,不眠不休。此刻乏得很,沒力氣回傅府,就讓我在你這歇上一個時辰。”
說得可憐兮兮。
顏芙凝掌燈,細細查看他的眉眼。
燈光湊近了,才發現他的瑞鳳眼中布滿血絲。
連忙擱下燈盞,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脈搏確有異常,乃休息不足所致。
“你瘋了?人又不是鐵打的,幾日不眠不休地趕路,會猝死,可懂?”
男子笑得淡然:“無事。”
“你妹妹的斷腿我已接好,讓傅江派人告知與你,是希望你早些回來,並非要你不要命地急著回來。”顏芙凝又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瘋?”
傅辭翊聽得眼眸含笑。
她心疼他了,不枉費他趕在七夕這日抵京見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