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描述......
乾脆直接曝他身份證號算了。
蘇九安低下腦袋。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側臉上有那道灼熱的視線。
就是因為感受到了,他才不敢抬起頭對視一眼。
好不容易拉回去的畫風,怎麼又跑偏了。
“那小叔......今年不用陪家裡人過年了嗎?青雲姐姐應該也在國外吧?”蘇九安努力把畫風再拉回去。
“她在國外的。”男人回答著,頓了頓,“其實前幾l年我也沒有和他們一起,所以今年,也不算是例外。”
蘇九安伸手玩著琥珀那兩隻耷拉著的貓耳朵,這才緩緩抬起那雙藏著疑惑的眸:“不在一起過年嗎?”
的確,在蘇九安的心裡,或者是在大部分的國人心中,春節就是要一家人團圓。
“不在一起,我和他們......不是很熟。”謝青山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描述他和謝長德還有寧姝的關係,最終隻能用“不熟”這兩個不應該和父母站在一起的詞語來描述。
並且好像......形容的還挺到位。
蘇九安有察覺到謝青山情緒的變化,發覺這也不是個好話題,不再問下去:“明天老城區的廣場就會開始舞獅了,噢,還有煙花,除夕那天,我們這片都能放煙花的,到時候我帶小叔去玩。”
“好。”謝青山微微勾唇。
夜色漸濃,晚風的溫度也開始驟降。
秦芳把兩人趕回了客廳
謝青山回屋將自己帶來的禮物依依送出。
每個人的禮物都不一樣。
而且每一樣,都挺用心的。
蘇九安看著自己袋子裡那兩本當今德國知名作家克斯的親簽絕版書,雙眼發光。
“小叔......你還認識克斯嗎?這都能......”搞到。
他抬眸的一瞬,便被秦芳那套祖母綠的寶石項鏈閃瞎,連帶著話都忘了說下去。
秦芳也是明顯有些被驚到:“哎呀,這麼貴重,我不能收的。”
謝青山:“都是些小東西,不值錢的,嫂子您收下。”
謝青山比蘇九明小上三歲,所以叫他“哥”,叫秦芳“嫂子”也沒什麼問題。
但蘇九安聽著,總有種小叔在隨他叫的感覺。
蘇其正的禮物是一套高科技的按摩器,蘇九明的則是一塊精致的機械表。
蘇九安嚴重懷疑小叔對“小禮物”,“小東西”有著天大的誤會。
睡前,蘇九安和謝青山兩人的房間都在二樓東側,於是兩人一道上樓。
“小叔,你要是哪裡有什麼不習慣的,就和我說,枕頭軟了硬了什麼的都能換。”蘇九安將人送到房門口,擰開圓銅把手。
“多謝小九同學。”謝青山挑眉,正欲進去忽地止住腳步,“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蘇九安被逗笑:“這
是什麼老土台詞,快去睡覺啦,小叔,明天早上我嫂子說要給你蒸花卷吃呢。”
“睡不著怎麼辦?”謝青山並沒有罷休,依然挑著眉,“小九同學可以做我的人形安眠藥嗎?”
“我身上也有安眠的味道嘛?”蘇九安不禁拎起自己的領口嗅了嗅。
自己聞自己好像是聞不出什麼味道的。
“有。”謝青山輕笑,“你願意嗎?”
也不是沒一起睡過。
蘇九安是真的有在認真的思考。
隻是......這是在他家裡。
怎麼有種偷情的既視感?
什麼和什麼嘛!
蘇九安已經有點受不了自己這個變色的腦袋了。
但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表現出什麼羞怯的反應來,不然......某人就會越逗他。
所以乾脆,佯裝就要進去:“可以啊,我們一起睡,明天一起下樓。”
隨即又頓住腳步,故作邀請:“我的房間床好像比較大,小叔要不去我那邊睡?”
他觀察的很仔細,觀察謝青山的表情和那雙瑞鳳眼。
但樓道裡的光線不是很好,他仔細看也還是看不太清那雙藏在鏡片下的眼裡,有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也得虧他看不清。
那雙瑞鳳眼裡,是快要滔天的欲念。
謝青山額上的青筋在皮膚上驟然搏動,喉結來回滾動一周。
硬生生地。
強硬地。
壓下了眼裡滔天的欲念,和想要立刻吻上蘇九安,將他壓在懷中拐進屋的罪惡想法。
忍得太辛苦。
辛苦的他隻覺空氣都變得稀薄,胸口燃起一團心火。
“我會記下來。”
男人忽而開口,用低啞的嗓說出一句聽著有些沒頭沒尾的話。
“什麼?”蘇九安歪頭。
“記一些賬。”謝青山並不正麵回答,默默走進房間,手握在門把上,“晚安嘍。”
蘇九安勾唇,笑的有一種自己終於打開了一場“勝仗”的嘚瑟勁:“不和我一起睡啦?小叔?”
“蘇九安。”
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