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康熙的傳召。
當然,不僅僅是胤祉還有同在火坊為輔的四阿哥、七阿哥、八阿哥,除此之外,還有太子。
胤祉等人看到奏折的時候,眾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且不說這東西乃是今年火坊第一批改良新火炮,比之曾經的火炮更為貴重,就說三門大炮,這麼大個的玩意是怎麼運出去的?!
噶爾丹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至於到達這種地步吧?!
深入滿城,盜取軍機?
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庫房裡麵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三門大炮,這聽著也實在是有些過於離譜了。
“邊城重地,噶爾丹的手都能伸進來,怕是整個烏爾寧的局麵都堪憂。”太子道。
【艸,烏爾寧的局麵是挺堪憂的,特麼大炮竟然拿去融了賣鐵了。】
康熙:???
什麼玩意?!
大炮,融了賣鐵?!
這玩意是能夠放在一起說的嗎?!
這果然還是噶爾丹的陰謀是吧!
拿不走就毀掉是吧?!
【不過這件事要是算到噶爾丹頭上,那簡直就是給人家扣黑鍋了,哦,出了這種事情,還不如給噶爾丹扣黑鍋了。】
【因為兩家地基的問題,導致鄰裡鬥毆,家中鐵器和鄰居相比,不夠用了,就盯上了庫房。】
【然後在外頭,還不是庫房外頭,而是軍營中一個小兵,二一添作五,就準備對庫房下手了。】
【兩個人帶著小推車就進庫房了,本著去都去了,不如就拿個大的,然後把大炮拆下來放在小推車上,然後把這玩意運出去,鑒於炮筒太長,上麵蓋了一層布,稍微遮了一下,前頭有鬨市怎麼做的呢?一點沒管什麼假如有人檢查,假如那塊布不小心沒壓住,就突出一個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簡單直接,真就是直接一路橫穿鬨市,就奔著黑作坊去了,來回一趟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如今那用大炮融出來的鐵器,都已經打過三次群架了,都已經鬨到府衙裡麵去了。】
“……”
“……”
伴隨著話音落下,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個滿城中、軍營之內重中之重的火器庫中應該出現的東西嗎?!
而且就算是不是火器庫中,而是城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庫房,偷這麼大的東西,都不應該這麼簡單直接吧?!
都不需要好生策劃一下嗎?!
就這樣?!
拆下來,運出去,簡單遮一下,沒人檢查,穿行鬨市?
烏爾寧之內的情況,到底能夠到什麼地步?
【真就是高端的偷盜,隻需要簡單的操作,最後真就是把大象放進冰箱分三步,進去,拿起來,送出來是吧?】
【這事乾得就很絕活。】
【真就是太陽之下無新事,幾百年後能夠出現的東西,在世界另一頭遙遠的東方,也一樣
能夠出現。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個邊城火器庫房,你不好好管著,這玩意也行,這玩意也行就特麼離譜!】
【而且這事,哪裡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這分明是四個月之前的事了!】
【要不是派人來巡查,這事八成再來幾個月也一樣暴露不了,不能說銅牆鐵壁,隻能說是四處漏風那都是誇的了。】
康熙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廚子進宮,幾十人攻打紫禁城等等。
康熙越想越是眼皮直跳,很好,日後的事情,如今已經發生在邊城了。
他應該說幸虧噶爾丹如今未動兵嗎?
真要是出兵的話,整個烏爾寧都給人感覺是紙糊的,一戳就破。
除此之外……
就眼下這事他寧願是噶爾丹做的!
問就是丟不起這個臉!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烏爾寧現在的局麵是必須要嚴肅處理的,但是與此同時就之前那件事……
要不還是把這件事扣在噶爾丹身上得了!
遠在另一邊,剛剛接到康熙那幾乎明晃晃送來的信件,噶爾丹此刻那臉色陰沉的恨不得要滴墨一般。
馬哈嘎山也是眉頭緊蹙,“大汗,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
“怎麼還來找事?難不成他們現在就想要動兵?”
不等馬哈噶山說什麼外麵就已經有人直接走了過來,怒目而視,“馬哈噶山!”
“大汗!馬哈嘎山自打上次從京中回來他就向來給那個玄燁小兒說話,就知道天天在那邊吹噓清帝如何的好,我就知道他不對勁,眼下那邊的人都來了,那就單獨點的馬哈嘎山,可真是你一心向清帝,清帝也一直記著你啊!”
聲音中那諷刺,簡直恨不得衝破雲霄了。
馬哈嘎山就算是再不清楚這裡麵的事情,聽了這話也當即道,“哈裡,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時候天天吹噓清帝了?!”
“你說話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汙蔑於我,你是真以為我怕了你嗎?!你這個廢物,彆的不會,就知道嫉賢妒能!”馬哈嘎山說著,儼然就恨不得同哈裡直接打起來。
哈裡亦是半點不怕他,“你的事情都已經在外麵鬨得沸沸揚揚了,你還想否認什麼!”
“你以為當著大汗的麵裝一無所知,就能夠混過去?!清帝已經揭開你的老底了!”
“給你送信的都來了,你還想糊弄誰?!”哈裡嘶吼著,“馬哈嘎山,你還想糊弄大汗嗎?!”
噶爾丹厲聲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