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腦門直抽,一個沒忍住,抓起枕頭砸向了魏長安。
“蠢貨!”
魏長安沒敢躲,但是下意識的反手接住了枕頭,看見明珠黑了臉,又連忙抱著枕頭規規矩矩的站好,“那您好端端的為啥要停了我的銀子?”
明珠不想跟這個蠢貨說話,擺手示意王傅清跟他解釋。
王傅清硬著頭皮上前道,“少爺,不是老爺要停您的銀子,而是因為咱們府上沒有銀子了,賬上隻剩下八千兩,若少爺再像以前那般花用,隻怕咱們連半個月都撐不住。”
啥?
魏長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咱家窮成這樣了?!”
於是,王傅清又把對明珠的那套說辭,給魏長安重複了一遍。可即便如此,魏長安還是一臉見鬼的表情,“這,這怎麼可能呢?”
明珠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是把話撂這了,以後你就從木工坊支取銀兩。”
說完,她拿起墨跡已乾的玻璃方子遞給王傅清,道,“你找信得過的人,按這上頭寫的方法,去燒製‘瓷器’,燒成了先拿給我看看,再決定怎麼賣。”
“這是……”王傅清有些疑惑,明珠沒跟他說這是琉璃配方,隻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等王傅清走了之後,魏長安看外頭沒人,又期期艾艾的挪過來,“爹,咱家真沒錢了?”
明珠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我騙你做什麼?”
明珠一擺出這副神情,魏長安立刻就慫了,他訕笑著,“我當您也信了錢家富養閨女窮養兒的那套鬼話,想磨礪我呢,原來不是啊。”
明珠笑了一聲,“這你倒是提醒我了,閨女是得富養,以後你每月再給錦茹二百兩銀子做零花,姑娘家家的,首飾衣服每月都要換新,沒銀子可怎麼行?”
200兩?也不多,他一個月隨隨便便都要花一萬多兩呢,手指頭縫裡漏點就夠了。於是魏長安滿口答應,“行,大侄女的零花銀子我包了!”
明珠見他答應的爽快,一臉怪異,繼而又想到,這孩子,莫不是還不知道木工坊已經連續虧損十個月了?
明珠頓時心生憐憫,一臉關愛道,“去,我這不用你了,你早日去接手。”
魏長安見她精神頭挺好,不像病重的模樣,便覺著她傷勢並無大礙,或許是錢邵陽誇大了說辭也未可知,因此從善如流的行禮告退。
他倒沒急著去木工坊,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外頭玩鬨半個月,他也累了,休息幾天再去不遲。左右鋪子就在那,又跑不了。
然而等到晚間的時候,魏長安就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了,他爹竟然動真格的,連飯都不給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