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金寶陪著萬青就在這翡翠島駐紮下來。。也曾想過回到軍中拚殺出更多的軍功,如父親一般,成為大成國的棟梁。銀寶的幾句話,打消了金寶的念頭,如果不是身為許家嫡長孫,或許金寶也如銀寶一般隱在無量穀。

屠村,是二皇子的人,金寶銀寶隻是村子的水井中下藥,讓人昏睡的藥絕品邪少,好看的:。二皇子派來的人,卻把這些睡夢中的人殺了,不分老幼婦孺。

俸天關外,餓死婦孺無數。

許昭帶出了太多能打能殺的將領,二皇子又是知人善任的,大成江山百年無憂,隻要沒有內亂。

一個滿身仇恨的皇子一朝臨政,如何?

金寶銀寶都細細考慮了這個問題。 前有杜家為忌,二皇子怎會不防。二皇子這一生都逃不開杜家的陰影,所以,這大成國的許家是時候歸隱了。

這翡翠島,東南皆為原始山林,西麵是一片石灘,北麵亂石嶙峋,隻有西麵這一石灘是深水港,大船能停靠上岸。這島上有火山溫泉,硫磺石灰鐵礦皆有,唯一不足,這翡翠島實在無翡翠,更無金銀。在多數人眼中,這翡翠島實在是貧瘠,所以,在幾百年中,翡翠島一直隻是偶爾有海島據守。

萬青看這翡翠島,卻是極好的,清靜自在,自給自足。看夕陽下的影子都是婀娜多姿。

初秋,許昭來信,萬老爺子走了,萬年萬長守孝三年。走了,這睿智的老爺子,走了。萬青呆愣了很久,始終平靜,無淚無言。

日子還是平靜,隻是萬青在不穿戴豔麗的衣服首飾。

群島中,又一批扇貝籠子進水。不是每一顆石頭都能化生為珍珠,不是每一顆扇貝都要孕育出永恒。做一顆簡單的石頭,有何不好。萬青這樣問自己。聲音在心底回蕩了很久,依稀有個冷冷的聲音說,“固執的石頭。”

盼兒整天窩在金寶的懷裡,千金依舊是帶著一群島上的孩子。這樣的日子,是萬青最享受的,兒女都在身邊,一個一個慢慢長大成人。

平奶娘言語裡很是想讓自家人遷徙到這翡翠島上,有地種,有魚打,一年兩熟的糧食,賦稅極低,翡翠島實在太好。

移民,萬青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這島上廣袤的土地,遠比嶺南更為廣闊,氣候溫潤,山林裡有上百年的老茶樹,再往裡走原始密林中,幾人合抱的大樹比比皆是。。黃都尉說,這島上實在是可以多養些軍士,哪怕是攜家帶口的軍士。這樣大事,萬青做不得主,黃都尉也隻能說說而已。眼前,萬青能做的,隻是多多開荒,多修建莊園。

秋末,開口來船,一整船的葡萄藤子,稻麥各色豆子,番薯,土豆,甚至有嶺南海口的野菜根。許昭顯然是用了心。

許昭也在尋找一條退路,金寶描述的翡翠島顯然正合許昭的心意,易守難攻的翡翠島。

皇上病重,太子臨政。現今已成為太子的二皇子,顯然很在乎名聲,他要做個千古明君,他要把大成國開國國君後最為英明的皇上。所以,太子停下了腳步,很多人都隻是關在死牢中,並不處死。美其名曰,為皇上祈福,隻要皇上病體康泰,必大赦天下。這樣的消息,大臣稱頌了很久,許尚書也不例外。太子仁厚,大成之福。朝堂之下,就連百姓也是明白,怕是皇上難康泰了,死囚也終將赴死,爾後,大可說,皇恩浩蕩,恩準這一批牢獄中的官員將功補過伺候先皇。

所以,這海口,許昭在放權,大力提拔二皇子的心腹,因為,終究有一天,這海口大營總兵的位置要坐上讓二皇子最為放心的人。海口抗倭之戰被朝廷漠視,已經證明,許昭已經不讓二皇子放心!

海口已經是冬天,冷寂的總兵府迎來了第一場雪。琳兒姨娘還在那柴房裡,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柴房外麵一副厚實的棺材蓋上了一層雪花。許安北也已經病倒,即便是這總兵府一直錦衣玉食的養著這位唯一的庶子,還是養不好這庶子的身體,瘦弱蒼白的臉,一雙大眼呆愣愣的看著賬子,墨藍錦被□體隻有窄窄一條。都在熬著這個冬天,顯然,琳兒姨娘怕是熬不過這一場雪。

作者有話要說: 許昭還是在大營中,君不仁臣不義,他和二皇子還沒到這個份上王爺殿下的囚愛妃全文,好看的:。二皇子隻是不想讓許家擁有過大的兵權,二皇子隻是不想讓許家捏著大成國的咽喉。二皇子相信自己可以開創一翻大成盛世,放眼望去,這大成四鄰,都被打的四處逃亡休養生息。大成國富民強正是並強力壯。太子無憂,大成無憂。

不過是一場勝利的交接,許昭在等待這一刻。

一個在乎名聲的人,是不會對無害的兄弟下手的,至少,許萱,許暉,在有生之年都能在富貴中平安度日。。

許昭對這開口沒有絲毫留戀,這總兵大人的位置,坐的太久會累。何況這國都朝堂之上還有一位許尚書。於情於理,卸甲歸田休養生息的人,都該是許昭。去觀音寺送過冬食糧時,寺院住持托人轉交給萬青一本舌尖血和金沙書寫的金剛經。這金剛經就在許昭手中,想必真的是這佛門之寶化掉了許昭的戾氣,終究,許昭隻是平和的等待,而且,期盼著到那翡翠島上和家人團聚。

過了這個冬天,許昭也是四十整了。

許昭明白,很多人都會不屑於二皇子的行事而卸甲歸田,許家可以沒有兵權,卻絕不能沒有銀子,幾代人經營的金子招牌,不會在許昭手中改變。而且,許昭要讓手下的兄弟過的更充裕。所以,許昭的生意是不能停的,不管是茶莊還是酒莊糖廠海船商行,所以許昭定要做個讓二皇子放心的人,絕不辜負兩人發小的情分!

臨近臘月,海口還是一片沉穩。這兵權,定然是當今皇上下令收回。皇上始終不主持早朝,這聖體隻怕一直欠安。

臘月初一。聖旨到,終究是不會拖到年後,許昭沒有錯估二皇子。

臘月初二,許昭帶著幾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將領快馬出了城門。

快馬到國都正是臘月二十三,小年。還是在禦書房,皇上靠坐在龍案前,浮腫的臉,少了淩厲,在那一雙眯著的眼睛中,多了幾分慈祥,更多的是無奈。

“許昭,這有一封信,關鍵時刻打開。” 皇上聲音沙啞無力,一陣喘息後,終於從懷中摸出一封放在了龍案上,那雙眼睛,始終看著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