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吧?”溫睿不好意思地說。
“沒,上車吧。”
溫睿坐上車。李民成邊開車邊問:“剛認識的朋友嗎?”
“嗯,剛認識的。”溫睿疲憊地靠著身後的墊子,他第一次喝酒,喝得不多,但這會兒也有些飄飄然了,很奇妙的感覺,明明覺得自己很清醒可又和平時不一樣。
“交朋友得看清對方為人。”李民成還挺操心這孩子的,生怕他被彆人帶壞了,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溫睿這會兒已經有了醉態,他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嗯,我知道,謝謝李叔。”
“你沒喝醉吧?”
溫睿懵懂地嘀咕:“不知道,就是覺得輕飄飄的。”
李民成有些詫異:“你喝了多少?”
“半瓶吧,”溫睿皺了皺臉,“我不喜歡喝酒,不好喝。”
李民成哈哈笑了起來:“酒就是這樣,剛開始都覺得不好喝,到了中年你就會發現酒是個好東西。”
溫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喃喃:“是嗎?”
“你這酒量太差了,還是得練。酒量差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有時候碰到一些情況,你沒法兒推,必須得喝。酒量好不用太擔心,你要是酒量不好,一兩瓶就醉了,這容易出麻煩。男孩還安全點,要是女孩子……”李民成嘖了一聲,“我家閨女就會喝酒,喝個五六瓶沒問題的,不過她平時不沾酒。”
溫睿若有所思:“您說的對,酒量太差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對嘛,會喝酒和酗酒是兩碼事。”
溫睿把這句話重複了遍,他露出一個了然的笑,確實,他一味地把過錯賴在酒上是不理智的,關鍵得看那個人。
到家以後,溫睿掏出三百塊錢給了李民成。
“你這是乾嘛?”對方看著手裡的三張紅皮子有些懵。
溫睿溫和地說:“一個月的費用。”
“可也要不了這麼多啊?”
溫睿認真地說:“要的,您過去那趟又拉不了客人,我不能讓您白乾。我不能仗著您照顧我,就天天占你便宜啊。”
“說什麼占不占便宜的,你這真是……”李民成埋怨歸埋怨,但他越發覺得這小夥人不錯,他閨女過兩年也要說婆家了,他準備觀望觀望,等溫睿以後工作穩定了,他就打聽打聽對方家裡情況,要是不錯,可以把女兒介紹給他。
溫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彆人女婿候選人之一了。
“這都九點多了,您趕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今天謝謝了。”
“行,你早點休息。”
目送對方遠去,溫睿轉頭抬眼看了看自家的陽台又看了眼隔壁的陽台,江悅庭房間裡的燈是關著的,他好像很少看見那間房子亮燈。
他深吸一口氣,夏夜裡帶著絲絲涼意,說不出的舒暢。他不願意早早回家,乾脆繞著周圍的居民樓轉圈。
他們樓後有個老舊的花壇,花壇裡雜草瘋長,幾乎有半人高。
他拿手機照明,誰知剛走近那裡就聽到微弱的叫聲,那聲音還很稚嫩,他順著聲音走了過去,發現花壇背麵有三隻淺黃色的半大小狗崽,它們用圓滾滾的身體壓趴了大片的雜草。
三隻小狗站在那裡朝溫睿“汪汪”地叫。
溫睿看了眼周圍,並沒有看見大狗的蹤影,也不知道狗媽媽是去覓食了,還是已經死了。
他對這種小生命一向敬而遠之,雖然很喜歡這些小可愛,但是總感覺自己養不活它們,害怕承擔起那份責任,所以他從來不養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