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庭在湖邊撈魚, 胖胖在他附近轉悠,它用爪子碰了碰湖水,繼而“噗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長長的狗毛在水裡四散開來。
張懷斌聽到動靜說:“這傻狗。”
江悅庭自己玩了會兒就走到溫睿身邊,他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溫睿問:“想玩嗎?”他張開手讓對方走到他麵前。
江悅庭沒拒絕, 他站到溫睿身前。
溫睿:“拿著。”他手也沒鬆。
江悅庭握住魚竿, 耐心地陪溫睿釣魚。
胖胖在湖裡玩了半天才從水裡爬上岸,猛甩了下身上的水,它本來要去找江悅庭的, 可突然發現了什麼, 埋頭進了湖邊草叢。
過了會兒它興衝衝跑到溫睿身邊。
兩人聞到它身上的腥味就頭疼,回去又得給它洗澡。
江悅庭突然問:“它嘴裡是什麼?”
“嗯?”溫睿這才注意到胖胖嘴裡咬了個東西,綠綠的。
江悅庭在它嘴邊伸出手, 胖胖高興地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江悅庭疑惑地說:“烏龜?”
“嗯。”溫睿點點頭,“是隻巴西紅耳龜。”估計是被人放生的。
那烏龜特彆小, 放在江悅庭的手心上把他手掌都顯大了。
小烏龜將身體緊緊縮在殼裡,等了兩秒才試探性地伸展身體,它伸出腦袋怯生生地看了下周圍的情況,小爪子在江悅庭掌心輕輕搔劃, 模樣特彆可愛。
江悅庭突然問:“我可以養它嗎?”
“當然, 那你得照顧好它。”
老人是釣魚好手,趁著兩人看烏龜的功夫已經釣了一條魚了。
一上午溫睿和江悅庭就釣了兩條小魚, 沒法兒吃, 隻好扔回了水裡, 好在老人釣了五條大鯽魚,他們這一上午才沒白費。
老人:“找家餐館,把這魚給處理了。”
三人騎車去了鎮上,老人輕車熟路帶著他們去了一家小餐館。
張懷斌把水桶遞給老板:“三條燉魚湯,一條糖醋,一條紅燒。”
老板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一頓飯吃下來倒也省了材料費。
溫睿問:“下午去哪兒玩?還釣魚嗎?”
老板在一旁接話茬兒:“去看映山紅吧,這個時間正好。”
“哪裡看?”
老板給他們指了路,下午三個人就去看映山紅。
看花的人挺多的,滿山的火紅夾雜著綠色,色彩看起來格外絢麗。
三人找了條小路慢慢散步,溫睿問:“要拍照嗎?”
“來來來,給我跟悅庭來一張。”
溫睿給兩人一狗合了張影,江悅庭接過手機要給他拍。
溫睿和老人一起拍了張照剛想去看看拍得怎麼樣,江悅庭卻說:“我單獨給你拍一張。”
張懷斌當即笑了:“小白眼狼,怎麼沒說給我單獨拍一張?”
溫睿笑道:“給我拍完就給您拍。”
等江悅庭給他們拍過照,老人和溫睿一起看了下,發現小孩拍照水平還挺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他拍攝的鏡頭感特彆強,角度和取光比起溫睿的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你看你拍的還沒小孩強。”
可憐的溫睿遭了一記老人的無情嘲諷。
“他藝術細胞比我強多了。”溫睿也不惱,“上回老師讓家長和孩子一起做手工,我不行,都是他自己做的。”
張懷斌:“那得好好培養。”
“我問了,他對這些隻是愛好,要讓他往某個方向深入發展他不願意。”溫睿看著前麵被狗拖著小跑的江悅庭突然說,“他不希望被束縛。”
張懷斌不明白他的意思,隨口應道:“小孩子不都這樣?”
溫睿沉默了下才說:“我有點害怕。他現在還小,可再過兩三年就該到叛逆期了,我怕到時候管他,他會煩我。”
“想太多,悅庭那麼聽話,不會的。”
“但願吧。”
*
溫睿回家給江悅庭的小烏龜找了個水盆,他在水裡鋪了層細沙,將烏龜放了進去。
小烏龜很好照顧,每天喂點乾蝦米就行,不會吵不會鬨,就在水盆裡趴著,兩天換一次水。
就是胖胖喜歡鬨它,動不動就把長嘴伸進水盆裡,趁著江悅庭不注意就把它叼到角落裡玩它。
江悅庭逮住胖胖好多次,最後他把烏龜放到水桶裡,胖胖還伸爪子進去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