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我想給他做件冬衣。”俞安認真的回答著周紅珠。

周紅珠白了俞安一眼,“你都不給自己做一件?”

“等這件做好了再說,我相公長得好看,就該穿得漂漂亮亮的。”俞安一邊裁衣一邊得意的說。

“你這是把你相公當女人打扮了?不過你相公長得確實和村裡的這些壯漢不一樣,看著文文弱弱的像個……”城裡的書生郎。

後半句周紅珠還沒說出口就被俞安打斷:“我相公一點兒都不文弱,他可厲害了!”俞安維護著自家相公。

“嘿,我是想說他像有錢人家的讀書公子,”周紅珠打趣著他又說:“你們都沒圓房,你怎麼知道他弱不弱?”

俞安重重的放下剪刀,義正言辭道:“我相公,一,點,都,不,弱。”

他現在手還在抖就能證明應有初很強。

“好好好,不弱不弱,你得感謝我給你的這本書,不然你還沒開竅呢。”

周紅珠當他已經順利的和他丈夫圓房,又說,“你長得這麼好看,稍微主動點,哪個男人把持得住?”

俞安沒將小黃圖被應有初發現的事告訴周紅珠,現在他憋著通紅的一張臉,心裡暗想,他開竅早著呢,就是他相公不讓他開竅。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這種事還是得少做點。”周紅珠湊到俞安耳邊悄聲的說:“畢竟一滴精,十滴血。一滴血,十碗飯呐。”

俞安聽後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周紅珠,“你個未出閣的哥兒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未來的丈夫可是在府縣開醫館的,有次我去醫館找他,當時他正在給一個男人看診,我就在簾子外麵等他,哎喲,你是不知道,那個看病的男的,麵色蠟黃,就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氣一樣,嘖嘖嘖。”

周紅珠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就聽白哥說,讓那男的少乾點那事兒,說,一滴精,十滴血,不節製的話遲早死在那上麵,又開了好多補氣血的藥給他。”

此時俞安的嘴已經驚訝得可以塞個雞蛋進去,喃喃道:“真,真的?”

“那還能有假。”周紅珠沒好氣的說。

之後俞安恍恍惚惚的從周紅珠家回來,當即讓應財幫忙殺了一隻老母雞給應有初煲湯喝。

在往後的幾天日子裡,應有初一旦將他壓倒,他就極力推脫,實在推脫不了了,他第二天都會給應有初燉湯喝。

短短幾天,應有初家的雞正急速減少中。

這天清晨,應有初一如既往的去村口挑水,提著木桶的他老遠就看見水進旁圍著一大圈人,正沸沸揚揚的討論著什麼。

應有初湊上前聽八卦。

“真賣了?那十多畝地說賣就賣呀?”田嬸驚訝的說。

“那可不,人家帶著打手親自上門收的田鍥,我就說前幾天老看見有人在周家的田裡轉悠,估計就打這個主意呢。”一個老嫗說。

“哎喲,田都沒了,何春芳一家怎麼過喲。”有人唏噓著。

“誰讓周大誌欠賭場錢呢,銀子拿不出來隻能用田來抵押了,可憐栓子還這麼小,攤上這麼個賭鬼的爹。”

“你說這周大娘也不興攔著點,任由兒子這麼造,這下好了,地都沒了。”

“她也要攔得住呀,我聽說今天賭場的人上門收地,周大娘眼睛都哭腫了。”

“她哪敢攔周大誌,這麼混不吝的一個人,之前就有人說,周大誌平時對何春芳經常打罵。”

大媽們一人一句將周大誌送上村裡八卦熱搜第一,眾人紛紛激情討論著他家的情報。

聽了一圈,應有初大致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周大誌欠賭場的錢,又拿不出銀錢還,隻能被迫賣掉田地。

這時,剛剛還熱鬨非凡的眾人突然噤聲,應有初回頭一看,原來是何春芳來打水了。

“哎,小應,前兩天我看你爹在地裡撒散灰,一問他,他說是你的主意,你真在書上看到這法子能肥地?”朱家大娘轉移話題問應有初。

“能是能,但你家都種下花生了就不能撒了,現在撒了容易燒苗,可以等花生開始結果的時候撒上點散灰,實在不想買散灰的話撒點草木灰也行。”應有初回答著。

“喲,草木灰還有這作用呀,那過一久我試試。”朱大娘為人爽快,之前應有初給她們蚊香就用著挺好,她決定聽應有初的方法試一下,反正這草木灰這種隨處可見的東西撒在地裡也沒啥問題。

應有初邊幫她們打水,邊給她們講解撒草木灰的作用,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應有初吸引過去了,沒再討論何春芳的事件。

周家把地賣得隻留下半畝田,一家四口就靠著那半畝田緊巴巴的過日子,周大誌也因此事件老實了一段時間。

但賭徒又豈會輕易收手呢?沒多久周大誌又開始頻繁的去往縣城。

梅子青,梅子黃。菜肥麥熟養蠶忙。時間很快來到七月中旬。

應有初家的織布機成功改造好,大大提高了織布的效率,俞安每天隻需用中午的時間就能織出一匹布來,現在賣布就成了他家最大的收入來源,僅用了半個月就掙了二十兩銀子。

這天清晨,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哀嚎,接著就是不停的吵嚷聲,應有初推門而出想看看發生什麼情況就聽到,“周大誌死了啊?”朱大娘問。

“真死了,臉剛好砸在石頭上,哎喲,血胡拉絲的一片,頭都凹進去一塊。”田嬸繪聲繪色的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