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正值三伏天,周大誌的遺體不易久放,加上家裡拮據,何春芳想著一切從簡,停靈一天便安排下葬。

可周母死活不同意,在眾人麵前又哭又鬨,甚至開始詆毀何春芳的名聲,說她克死了丈夫,這克夫的罵名一出,徹底絕了何春芳改嫁的路。

何春芳還有栓子要照顧,本就無心改嫁,便沒和周母計較。在她多次勸阻無果後,隻能聽周母的話停靈三天再安葬,接下來就是采買紙錢,香燭和紙人等等一係列喪葬用品。

可周家的錢早就讓周大誌敗光了,何春芳一文錢都拿不出來,周母被迫拿出自己攢下的棺材本,加上各家出的份子錢,才勉勉強強的夠用。

流水席僅僅辦了一天,第二天就沒人來周家吃席了,原因無他,周大誌臭了。

據當天守夜的村民說,周大誌在第一天晚上的時候開始發臭,第二天甚至有黑水從棺材縫滴落,簡直惡臭熏天,在這樣的環境裡,誰還吃得下飯。

腐臭在第三天達到了登峰,應有初一家挨著周家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一家人全跑到村長家避難。

應有初和應財在堂屋坐著和村長等人說著話,俞安和周紅珠在裡屋,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笑聲,惹得應有初頻頻朝裡屋探頭。

這幾日俞安對他似乎冷淡了許多,白天的態度一如既往,但到了晚上,他剛摟摟抱抱一分鐘不到,俞安就會推開他,然後避他如蛇蠍。

他嚴重懷疑是周紅珠給俞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好想限製俞安和周紅珠的來往,但這是俞安的人身自由,他一沒權力,二不忍俞安傷心。

可他來到大越都沒有一個朋友,他隻有俞安,現在還多了個周紅珠來搶俞安。

氣。

到了晚上,應有初一家不得不回家睡覺了,好在再堅持一晚,明天周大誌就下葬了。

“相公你怎麼了?”應有初從村長家出來就板著一張臉,明顯的不高興,俞安關心的問。

應有初瞅了眼應財,還有爹在,他不好說,便繼續板著一張臉道:“沒事。”

俞安眼裡儘是擔憂,可應有初又不說怎麼了,他心裡開始著急。

回到家,應有初他們都默契的各自回屋緊閉房門,點上蚊香隔絕臭氣。

今日中午,俞安和周紅珠一起做了兩個香囊,一個給應財,另一個掛在他們床頭,悠然的香氣徐徐從香囊中散出,這下總算聞不到那股腐臭了。

俞安挽著應有初的手臂坐在床邊,體貼的問:“相公,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應有初轉過身子,麵對麵的盯著俞安認真的說:“有,可煩了。”

“什麼事?相公說說看。”俞安急切的湊近應有初詢問著。

應有初垂眸看見眼前麵容昳麗的俞安,輕蹙眉頭,眼間流露出擔憂之色,紅唇微啟。

他低頭先輕啄一下俞安的紅唇,感受到柔軟後,銜住雙唇攻勢猛烈。

突如其來的熱吻把俞安的支吾聲都堵進嘴裡,雙手抵在應有初的胸口處,緊緊的攥緊他的衣襟,大腦開始眩暈。

良久,一吻畢,兩人額頭相抵,氣氛旖旎,應有初身下的炙熱正狂烈的表達著對俞安的愛意和想念。

“安安,你幫我。”聲音低沉帶著誘惑。

俞安麵露難色,拉開一點距離,小聲說道:“相公,不行的,你再忍忍。”

家裡隻有三隻雞了,不能再殺了!

“為什麼?”應有初不解,他之前主動的安安哪裡去了?

“就,就是不……”話還沒說完,就被應有初的嘴堵在喉嚨裡。

應有初強勢壓倒俞安。

不行什麼不行?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俞安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應有初熱烈的吻落在身上,他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便雙手摟住應有初的脖子,輕聲:“那就一次,一次不能再多了。”

應有初才不管,聽到可以後,立刻埋頭享用。

燭火搖曳,忽明忽暗,床上俞安哼唧著推搡壓在身上的應有初,帶著點點哭腔:“好了,相公,一次夠了。”

“寶寶,再來一次。”應有初可憐巴巴的說。

“寶寶”一出,俞安又立刻軟下去。

應有初揚起得逞的笑容,“寶寶”就是他的必殺技!

事後,應有初吹滅蠟燭,重新上床摟著俞安,在他額頭上輕柔的一吻,“晚安,寶寶。”

俞安支起眼皮喃喃一聲“晚安”,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明明沒有真正的圓房,他為什麼會這麼累!

陷入熟睡前俞安還在想,三隻雞還得少一隻。

第二天清晨,在一陣敲敲打打中周大誌的屍體被抬上山,應財還去幫了一下忙。

應財回來說,屍體放太久了,沒人願意幫忙抬,最後是何春芳加價,然後又將棺材用遮雨布裹嚴實了才有人抬的。

畢竟誰也不想屍水滴落在自己身上,那樣也太晦氣了。

周大誌的死終於告下一段落,村裡又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