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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替我攻略男主 晝蘇 42073 字 1個月前

林觀因有些心慌,她還沒問得出口,就?聽錢玉詢說:“它死了,就?在?你走後的一天。”

林觀因還想說什麼,胃中一股酸水猛地湧上來,林觀因忍不住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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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詢一聽,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一身濕淋淋地衝到林觀因麵前,隱隱約約看到那顆小紅粒脆弱得要命。

“怎麼了?哪裡不適?”

林觀因撲進他懷裡,衣裙將他身上的水汽都吸收了個乾淨。

“對?不起啊,錢玉詢。”她緊緊抱著錢玉詢的脖領。

“哪裡難受?林觀因,你彆嚇我。”錢玉詢撫著她後腰的手都在?顫,床榻上的金鏈子正好出站在?他眼前,“是因為這個鏈子麼?彆難受,我給你解開。”

他說著,拿出鑰匙就?給林觀因腳上的鏈子解開。

他的囚禁遊戲僅僅一日就?結束了。

錢玉詢剛想捧著林觀因的臉,就?見她撫著床沿又?吐了一次。

“沒什麼事,可能是著涼了……著涼後,就?會這樣反胃想吐。”將落未落的淚珠掛在?她臉上,看起來好不可憐。

錢玉詢不放心,叫來暗衛趕回宮,將宮裡的太醫帶了一名出來。

太醫知道是太子殿下有請,可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太子的暗衛帶著在?天上飛,直接忽視所有的圍牆欄杆,飛到了一處小院裡。

剛落地,太醫撫著自己的胸口,大氣?都喘不勻,又?被?錢玉詢催促著去看裡間的病人。

太醫還以為是個得了什麼急症之人。

他摸了摸林觀因的脈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殿下,這位姑娘並無什麼大礙,隻是著涼,氣?血有些虛,多吃些藥膳便可。”

“你再看看。”錢玉詢的聲音有些啞,“著涼怎麼會吐得這麼厲害?”

“許是姑娘今日吃的東西太過刺激,導致脾胃不和。”太醫耐心解釋道。

簾幕後的林觀因聞言,一臉羞紅,恨不得將手縮回。

她今日一個人待著時?,是吃了很?多糕點,沒想到把?肚子吃壞了。

“沒有彆的了?”錢玉詢追問。

太醫答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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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

“真沒有。”

錢玉詢這才鬆了一口氣?。

太醫寫了個藥膳方子,交給錢玉詢,“姑娘按照此方吃兩日便能好。”

錢玉詢拿了錠金子丟到太醫懷裡,將他推出了小院。

他在?院門口又?忽然拉住太醫的後領:“你之前給我的藥方被?打?濕了,可還有?”

太醫瑟瑟發抖,將藥箱中的備份藥方交到錢玉詢手中。

太醫小聲道:“殿下服用此藥,若是被?陛下知曉可如何是好?”

太醫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找避子藥的男子。世上男子誰不想妻妾成群、兒孫滿堂,況且麵前的這人還是儲君。

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恐怕他這條老命就?玩完了。

“是我找你要的,與你何乾?”錢玉詢收好藥方,叫了人來去抓藥。

等錢玉詢回房時?,林觀因躺在?床邊出神,見他坐到自己身邊,她熟稔地撲到他懷裡。

“以後可不可以不要故意不理我了?”林觀因吸了吸鼻子,大概是吐過的嗓子還有些啞:“你這樣不理我,我好難過的。”

從未露出恐懼的殺手竟然在?林觀因撲進他懷裡的那一刻,手腕一顫,將她抱緊。

錢玉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在?林觀因看不見的地方,點了點頭。

他想讓她和自己感同身受,想讓她也體會自己之前的時?間裡的那份痛苦。

可林觀因僅僅哭一哭,他就?已經?做不到了。

他對?林觀因的底線和原則,總是在?變。

錢玉詢忽然想起希夷閣的規矩,不能生情。

果然,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最難以動?搖的東西。

錢玉詢喂了溫水給她喝,一番折騰後,他身後的馬尾還有一些濕潤,偏偏林觀因將發尾握在?手裡把?玩著。

她的胃裡還是翻江倒海地難受,以至於她不敢亂動?,隻能窩在?錢玉詢懷裡,任由他用內力?暖著她的身體。

“快點好起來。”他清澈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林觀因放了手中的發絲,微微仰頭在?他的下頜親了一下。

“收到!我親愛的錢玉詢。”

一連幾日,因為林觀因生著病,錢玉詢都不敢將自己認真所學之事用在?林觀因身上。

他隻能每晚看著她將藥膳喝下去。

他白?日裡需要替皇帝處理政事,也隻有入夜後,才能來找她。

林觀因雖然沒被?他綁著了,但她也不太想出去。

一是身體不適,二來她不想和這個世界產生過多的交流,也就?不會產生依戀。

但當林觀因看到院子裡的花朵,新開出的那一部分還保留著本來的顏色,她忽然想起。

她想帶錢玉詢離開,可錢玉詢他會同意嗎?

074

謠言總是傳得很快, 尤其是在這不算大的皇城裡,口口相傳,不過幾?日就傳出了太子養了個外室的故事。

偏偏這個故事還被說書之人潤色,講成了一個落難太子和平民之女的絕美愛情故事。

林觀因沒出門, 自然不知道。

她能聽到?這些, 全靠鄔台焉有事沒事就來她麵前念叨。

她坐在窗前?, 看著鄔台焉抱著一束新鮮的梔子花,朝著自己丟過來。

“做什麼??”林觀因一把接住溢出清香的梔子, 許是剛摘下,花瓣和枝葉上的水珠還很滿,洇濕了林觀因的衣裙。

“院子裡的花真難看,藍不藍、紅不紅的,哪有這樣的花好看?”鄔台焉雙手環胸,悠閒地?倚靠在廊下。

他也隻有當錢玉詢不在時,才敢來林觀因麵前?找不快。

林觀因總能在他眼裡看出幾?分?愧疚之情,但她不明白鄔台焉為什麼?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

林觀因回?去後,看過了完整的劇本, 對鄔台焉這個人也算是有了幾?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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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錢玉詢帶走時也才十?歲左右, 當時錢玉詢也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錢玉詢留下他,就像是貓玩老?鼠一樣, 當作養成的小玩意。

如果鄔台焉有能力, 就能反過來殺了他。

如果鄔台焉沒這個膽量,那錢玉詢也無所謂。反正錢玉詢覺得活著很無趣,總得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

錢玉詢也不去在意鄔台焉背著他做什麼?, 隻要給他寄錢去就好了。

鄔台焉明麵上是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暗地?裡一直苦心習武,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殺了錢玉詢報仇。

就連被選為皇帝的暗衛,也是為了借皇權複仇。

可他沒有想到?,錢玉詢也不過是希夷閣的一把刀,而真正的執刀人,竟然是天下之主?。

林觀因看到?這裡時,心中?也不禁升起寒意。

原來這麼?多年來,錢玉詢一直在自己的親生父親監控之下,而他所有遭受的一切,都被他的父親默許。

更討厭皇帝了。

“你想什麼?呢?”鄔台焉在林觀因眼前?招了招手。

“沒什麼?,”林觀因拿著那束梔子花,“挺香的,謝謝你。”

鄔台焉彆過臉,“不就是一束花,說什麼?……”

“但你為什麼?總是來找我?”林觀因沒想通。

在原本的故事之中?,她和鄔台焉沒有任何交流,有的隻是在不知寺的那一箭,是鄔台焉讓他同伴動的手。

那時的皇帝,是想殺了百裡承淮的。

鄔台焉沉默了很久,謹慎地?看向林觀因:“你不喜歡我就不來了。”

“哦。”林觀因好看的眉頭蹙了蹙,垂眸看向懷中?的花,白色的花瓣香氣充盈,“你真奇怪。”

林觀因放下手中?的花,拍了拍衣裙上的水珠,跳下小榻。

她走出門?,鄔台焉還在門?口站著。

林觀因試探道:“你不會是因為之前?殺我那件事而不安吧?”

鄔台焉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霎時紅透了臉,眼神都不知道該落到?何處。

林觀因看著他的表情,大概明了。

“你不是殺手麼??怎麼?還會有這種?情緒?”林觀因好奇。

像錢玉詢就沒有這種?奇怪的愧疚。

這樣比起來,錢玉詢才是全天下最?厲害的殺手。

“我不是殺手,是暗衛!暗衛!”鄔台焉急著證明自己,將懷裡的腰牌舉到?林觀因麵前?,“看清楚了沒?我可是一等暗衛!”

“哦。”她早就知道了。

重新來到?這個世界,帶著上帝視角就是不一樣,感覺空氣都暢快了很多。

雖然係統說現在的劇情已經崩得不成樣子了,但有些東西?總歸沒怎麼?變。

林觀因走到?門?口,轉身見鄔台焉還愣愣地?站在那裡,“你知道哪裡有荷塘嗎?”

“要乾什麼??”

“摘荷花。”

/

梔子開了,那荷花應該也有了。

她沒有自己出過門?,但剛一踏出門?檻,身後一陣風過。應該是錢玉詢留下來保護她的東宮暗衛,他之前?給她說過。

林觀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彆人的想法不太一樣,很多人覺得這是囚禁,是控製。

但有人保護還不好嗎?!難道一個人陷入危險境地?,才是好事麼??

離臨水巷不遠,就有一處小荷塘,大片大片的荷葉遮蓋住了水麵,粉粉的小花苞藏在綠色的荷葉裡。

“你要什麼??我給你摘。”鄔台焉說著,將長袍綁成結,就要下水摘花。

林觀因搖了搖頭,“不,我自己來。”

她忽然想起好久之前?,在錢玉詢還很小的時候,給他的那一朵荷花,也是她偷偷溜到?小池塘摘來送給他的。

“我給你摘就是了,這裡汙泥多……”

“不要,我要自己摘了送給他。”

鄔台焉一聽林觀因話中?的語氣,立馬沉了臉,見綁著的長袍解開,往滿是青草的地?上一坐:“成,你自己摘。”

林觀因回?頭瞪了他一眼,鄔台焉這語氣怎麼?像是看不起她一樣?

要從下麵的根莖處一下折斷最?好,若是越往上,越難斷,那上方接近花苞的地?方新鮮,連得緊。

林觀因將剛折下的小花苞抱在懷裡,就聽到?身側一聲?熟悉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她還站在荷塘旁的汙泥中?,剛一側頭,撞進錢玉詢的懷裡,熟悉的皂角香傳來,他就算做了太子也還是不喜歡像京中?公?子那樣熏香。

林觀因仰頭看他,他陰沉著一張臉,像是被欠了不少錢一樣。

錢玉詢身上還穿著那身蟒袍,林觀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總覺得有些高不可攀。

林觀因將手中?剛摘下的小花苞塞進他懷裡:“你來啦!”

錢玉詢低頭看著她腳上、裙邊全是泥,那白淨的手上還還沾著水珠。而自己站在她身側,同樣沾了不少泥。

“下水會生病麼??”錢玉詢問。

幾?日前?林觀因身體就好了,隻是一直沒有出過門?,錢玉詢還是每天都讓她吃沒什麼?味道的藥膳,連糕點都不讓她吃了。

隻給她買,買了放在她拿不到?的櫃子頂端,讓她看得到?吃不到?。

錢玉詢自己對生病一事沒什麼?概念,他的觀念裡,隻有生與死,從來沒有生病一說。

可看到?林觀因因為著涼就反胃的樣子,讓他覺得生病好像比死還恐怖。

“早就好啦!”林觀因垂頭,指了指他的衣袍,“衣服弄臟了,沒有關係麼??”

“你的也臟了。”他笑著說。

林觀因看著他那張臉突然揚起笑意,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惹得他發笑。

錢玉詢走上岸,伸手到?林觀因麵前?,“我帶你去洗洗。”

林觀因攥著他的手掌,借力從淤泥中?脫身。

她向四處望了望,不遠處隻停了一輛馬車,“鄔台焉呢?”

“死了。”他語氣冷淡,卻藏不住語氣中?的戲弄。

“騙人。”林觀因戳了戳他的手臂。@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錢玉詢停下來,認真地?看向她,“就許你騙我,不準我騙你麼??”

林觀因咬唇不語,雙頰被夏日的日光曬得紅紅的,錢玉詢抬手用小花苞拍了拍林觀因有些氣鼓鼓的臉頰。@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和荷花苞一樣粉。

錢玉詢將她帶到?小石橋邊,讓她坐在橋邊,將手中?的荷花苞放到?林觀因手中?,自己走進了池水裡。

這處池水不深,剛好到?他的腰間,淹沒了那條腰帶,清透的水不停在他腰間蕩漾。

錢玉詢取下她滿是淤泥的鞋襪,露出瑩潤乾淨的腳,冰涼的手剛一碰到?她的腳腕,林觀因下意識後縮。

“泥又沒進去,為什麼?要脫掉?”

錢玉詢的手將她的腳腕抓得緊,“你不想玩水嗎?”

剛說著,錢玉詢掬了一捧水,淋到?林觀因的腳背上,冰涼的水在烈日下變得溫潤,輕盈地?滑過肌膚,沒留下任何痕跡。

“錢玉詢。”

“你看!”

林觀因握著荷花的根莖,揉了揉花苞的小尖,本是還沒綻放的花苞,瞬間綻開,層層疊疊的花瓣包裹著花心。

像是荷花在對他笑一樣。

不,不是荷花在對他笑,是林觀因。

錢玉詢低頭,帶著池水的潮濕,在她的腳腕上落下溫熱一吻。

林觀因一怔,手中?的花都快拿不穩。

“林觀因,你能不能、”他抬眸,清澈的眼眸裡滿是祈求:“永遠喜歡我?”

林觀因一笑,她嘴角的梨渦就顯現出來,盛滿了池塘夏荷的所有燦爛。

她的唇瓣貼著他的眉心:“我當然會永遠喜歡你!”

“想親這裡。”錢玉詢抬手,長指撩起一片波瀾,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林觀因立馬搖了搖頭,“不要。”

“你才說過會永遠喜歡我。”沒得到?滿足,錢玉詢的眼神一瞬間暗了下去。

林觀因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腳腕,結結巴巴道:“可是你剛親了我這兒……”

錢玉詢忽然笑出了聲?,身側環繞的水波也隨之顫動:“還嫌棄你自己?我都喜歡。”

喜歡她的腳,她的手,她的身體,她的全部。

但他好像又不滿足於隻喜歡她的外?表,他喜歡林觀因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控製著他,讓他對林觀因趨之若鶩,欲罷不能。

後來錢玉詢想了很久才明白,林觀因身上有很多他從來沒有體會的愛,她將這些充盈的愛意隻分?給他一點,也足以讓他深陷其中?。

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馬車裡一灘、一灘,滿是水跡。

被林觀因打開的荷花顫顫巍巍地?躺在門?邊,注視著錢玉詢剝開林觀因濕透了的衣裙。

“我給你換衣服。”錢玉詢從馬車裡拿出一套衣裙,放在一旁。

她的裙子濕透了,自然不能再穿。

林觀因沒來得及想為什麼?他會在馬車裡放自己的衣裙,但看著他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地?往後縮,搖頭說:“你才不是要給我換衣服。”

被拆穿的錢玉詢也不羞赧,而是轉手解開自己的腰帶,他下過水,衣袍上的泥汙被水衝淨了一些。

隻不過裡麵的衣衫緊緊貼著他的勁瘦的身軀,他還在脫。

“錢玉詢!你羞不羞,這是在馬車裡!”林觀因捂臉不敢看。

“為什麼?要羞?”

“除非你親一親我。”

錢玉詢長指點了點自己的唇,似乎對之前?林觀因的拒絕很在意。

林觀因一頭撞向他的胸膛,不想掙紮:“脫,全脫了,然後我就拉著你,跳下馬車去狂奔。”

錢玉詢被林觀因的話驚得怔住,“原來你想玩這樣的遊戲麼??”

075

“也可以。”

錢玉詢並不阻攔林觀因?, 自顧自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林觀因?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要做什麼他都由著她。若是她要殺了他,錢玉詢說不定還會笑盈盈地給她遞刀。

他之前也不是沒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他一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林觀因?是?知道的。

“錢玉詢, ”她小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那雙水眸緊緊盯著他的動作, 林觀因?看?著他總是?想哭,“我也愛你。”

為?什麼說“也”?因?為?林觀因?清楚地知道他的愛意。

可她回應給他的似乎遠遠不夠, 她有很多愛,分?給了身邊很多人。但錢玉詢隻給了她。不管是?愛還什麼,他的所有情緒都?和她有關。

林觀因?時常覺得虧欠,她喜歡錢玉詢,好像沒有他喜歡自己那麼濃烈。

錢玉詢解著自己衣結的手頓住,他像是?沒聽到一樣,從木櫃裡拿出一套自己的衣袍。

林觀因?將手伸進他掌心,“我好喜歡你。”

錢玉詢握著她的手腕,眼尾比花根還紅, 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看?不出來我在忍麼?”

“我不要忍了。”

他將手中的衣袍丟到一旁, 動作急躁,冰涼的手掌直接鑽了進去, 從下往上掐著林觀因?的脖子。

“你又想逃嗎?”

“之前你也是?這樣騙我。”

林觀因?被太陽曬得暖暖的身子泛著粉, 尤其是?低頭看?到他的手藏在自己的衣裙裡。

她來不及解釋什麼,錢玉詢低頭合著輕薄的衣衫一口含了進去,溫度在馬車中升高, 他的手掌被衣料覆蓋著下滑。

他狠狠咬住,像是?餓了許久恰逢甘霖的難民, 吃過之後還在林觀因?耳邊細細呢喃:“你身上沾了彆?的味道,我都?給你舔掉。”

林觀因?想起,她在屋中時捧過的那一束梔子花。

他這是?什麼驚人的嗅覺?!她都?出來多久了,還能聞到?!

馬車經過街巷,熱鬨的人聲傳進來,仿佛就在耳邊。

林觀因?握著錢玉詢的小臂,緊張地阻止他的動作,“不要,我們?回家。”

“要,”他將手伸出來,掌著林觀因?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這裡隻有我。”

“可是?外麵……”

“彆?怕,我聽得到。”

要是?有人偷看?將他眼睛剜掉就好了,要是?有人偷聽就將他耳朵割掉。

他下手很快,保證沒有一點猶豫。

錢玉詢的手指抵著衣衫的布料,濕透的下擺不斷往上滑,露出林觀因?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垂眸就能看?見被錢玉詢親吻過的腳腕,他又湊到她身前來,想親她的嘴角。

林觀因?紅著臉,快速躲開。

“嘖,還真不親啊?”他似無奈地輕笑一聲。

“我偏要親。”

透過一層薄紗,錢玉詢吮吸了一口,還惡劣地用牙齒咬了咬。

林觀因?撐著手臂往後躲。

他咽了下去,明明被潤過的嗓子應該清澈溫柔,偏偏錢玉詢開口聲音低啞又纏綿,“好乖啊。”

林觀因?難堪地縮進他的懷裡,咬著他的肩頭,發?泄著自己的怨氣。

說是?咬他,實則她根本沒怎麼用力,她的注意力全在錢玉詢身上。

偏偏錢玉詢不識相,他催促著林觀因?:“咬死我最好。”

錢玉詢也不惱,反而很樂於享受林觀因?帶給他的身體上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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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痛,對錢玉詢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快感?,帶著他陷入迷狂的世界。

隻要她不離開他,怎樣都?好。

燥熱的夏日空氣與灼熱的視線同時襲來,林觀因?彆?扭地躲開他。

乾淨的指腹撥弄著一方潮濕而泛起漣漪,低聲問著林觀因?:“你是?如?何將荷花打開的,能再教?教?我麼?”

“你好可惡啊,錢玉詢。”

錢玉詢點點頭,無可辯駁。

他就是?這麼可惡又惡劣的人。

林觀因?多摘了一朵荷花,還沒開,說是?要放到家裡的池子裡養著。

錢玉詢伸手拿過,荷花上還沾著些?池塘的水,冰冰涼涼的,手指轉動,荷花的小苞陷了半分?便被阻擋。

隨著馬車一下顛簸,林觀因?緊張,荷花被吸附得更緊。

“花都?被絞死了。”他歎了口氣。

錢玉詢將花抽出,丟到一旁,警惕地告訴林觀因?:“剛剛有螞蟻爬進去了。”

本就覺得癢得難受的林觀因?聞言更是?心中一驚,被錢玉詢的話弄得哭起來。

“怎、怎麼辦……我害怕!”林觀因?抱著錢玉詢哭個不停。

錢玉詢覺得自己玩過頭了,卻又不想停下。他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撫:“我去把它抓出來。”

“……好。”

林觀因?顫顫巍巍地抱著他,任由他去抓著那隻無形的螞蟻。

神思恍惚中,她看?見他剛喝飽了水,濕熱的舌尖舔過唇瓣,將唇邊的水漬舔得乾淨,好看?的唇形上泛著清亮的水光。

她被錢玉詢騙了!

錢玉詢身上控製不住地泛紅,內力又開始亂竄,他伸手在木櫃裡摸索,拿出林觀因?給他的那個相機。

林觀因?看?著他的動作不太對勁,在看?到他拿出相機時,林觀因?猛地抱著他的脖頸,在他的唇上一頓狂親。

“親了親了!放回去……”

馬車緩緩停穩,駕車的府臣在外恭敬道:“殿下……”

“滾。”

錢玉詢忍著渾身燥意,指尖顫抖著給林觀因?穿衣。

說了不忍,還是?得忍。

/

太子與他養在民間?的外室的故事愈演愈烈,京城中,不僅有說書人高談闊論,還出了不少話本和繪本。

林觀因?看?著鄔台焉從窗外丟進來的一摞話本,瞬間?呆住。

竟、竟然還有這樣的!

還好錢玉詢白日裡忙,隻有晚上才?來找她,她還有時間?去銷毀物證。

鄔台焉坐在廊下,看?林觀因?鬼鬼祟祟抱著那摞書走來走去。

“你還想珍藏起來?”鄔台焉冷哼一聲,“這就是?陛下讓我查抄的書,你們?太招搖了。”

林觀因?將那一摞書藏進梳妝台下的木櫃裡,然後出門與鄔台焉理論:“招搖?我和錢玉詢在這裡都?沒有牽手出過門!”

雖然……但就是?沒牽手啊!

鄔台焉大驚:“什麼?!你們?竟然還想牽手出門?!”

“關你什麼事?”林觀因?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老是?來?我們?又不熟。”

林觀因?轉身走進院子,打了盆水,用打濕的手帕擦去花瓣上的染料。

鄔台焉還是?跟在她身後,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是?陛下要我來監視你的,錢玉詢也答應了。”

林觀因?沒想到這一點,她還沒認真思考過,皇帝既然知道了錢玉詢又養了個姑娘,這一次怎麼不棒打鴛鴦了?

難道真是?自己死前的話,被他聽進去了?

林觀因?不太信,高度掌權的帝王能采納她的建議才?叫奇怪。

隻有錢玉詢答應了皇帝什麼,皇帝才?會縱容他一點吧?

“那你監視我,想看?什麼?”林觀因?朝他揚了揚下頜,垂在耳邊的發?髻隨著她的動作搖晃,“去打水,我們?一起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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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台焉愣了幾秒,還沒反應過來,林觀因?在指使自己。

“哦。”鄔台焉剛走到水井旁,就看?到他之前給林觀因?的梔子花被丟在井口處。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乾的。

鄔台焉翻了個白眼,打了桶水。

有了人幫忙,林觀因?就開始偷懶了,她搬了小木凳坐到一旁,看?著鄔台焉動手。

“你不恨他了?”林觀因?小心翼翼地問。

鄔台焉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齒:“恨,怎麼不恨?”

既然這麼恨錢玉詢、恨希夷閣,但鄔台焉為?什麼知道了一切後還是?決定留在皇帝身邊為?皇帝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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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台焉許是?看?出了林觀因?的不解,“你好像真是?神仙。之前錢玉詢一直念叨著,我還不信。你知道的事真多,還能起死回生?。是?麼?”

林觀因?在鄔台焉的注視下,驕傲地點頭:“對啊,所以你敢對他有什麼企圖的話,我就會報複你。”

“神仙不都?說是?眾生?平等嗎?你怎麼不是??”鄔台焉追問道。

林觀因?雙手托腮,想起錢玉詢:“因?為?我隻是?他一個人的神仙。”

一身常服的錢玉詢剛進院子就聽見林觀因?的這句話,連帶著看?鄔台焉都?神清氣爽了幾分?。

他笑著走到鄔台焉麵前,聲音溫柔好聽:“快滾吧。”

鄔台焉抬頭看?了他一眼,用力擰了一把手帕,又丟進水桶裡,然後很麻溜地出了門。

“他是?不是?很煩?”錢玉詢蹲在林觀因?麵前。

“還好啦,小孩子有點彆?扭是?正常的。”林觀因?將一盆被她和鄔台焉擦乾淨的花放到錢玉詢麵前:“你看?,這樣是?不是?好看?多了?自然的才?是?最好看?的嘛。”

“但你喜歡藍色的花。”錢玉詢說。

林觀因?坐直了身體,看?著他頭上的發?冠,還是?刻著“錢”字。

她笑吟吟地說道:“我不是?喜歡藍色的花,我是?喜歡我養的花。隻要是?我養的,不管是?什麼顏色我都?會喜歡。”

錢玉詢似乎懂了一些?,但也沒有全懂,但他知道這也是?林觀因?對他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百裡承淮回京了。”他伏在林觀因?肩頭低聲說道。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讓林觀因?見百裡承淮。

他恨不得將百裡承淮一直困在那裡,他不是?將軍麼?那就讓他戰死沙場好了。

但不知道為?何,林觀因?一直想讓百裡承淮回京,還要讓他做大將軍。

“啊?這麼快!”

林觀因?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才?一個月不到,就這麼簡單麼?!

錢玉詢語氣平淡:“嗯,快進城了。”

錢玉詢看?著林觀因?倏然站起身,想往門口走,他滿是?笑意的眼睛盯著林觀因?的背影,“想看?就去看?。”

林觀因?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牽上錢玉詢的手:“我們?一起。”

錢玉詢冷冷笑了笑,隨著她牽著走。

街上人來人往,馬車難以行駛,人潮攢動著聽他們?談話,似乎都?是?去城門口迎接百裡將軍回京的。

百裡老將軍在梁國的聲望很高,以至於快要取代皇帝成為?梁國子民的信仰,如?今百裡承淮重振百裡家族的威風,奉旨回京。

兩人找了個閣樓窗邊絕佳的位置,遙遙看?去能將大半個皇城收入眼底。

林觀因?緊緊攥著錢玉詢的手,她忽然想起鄔台焉的話:“他們?說,我們?這樣很招搖。”

林觀因?搖了搖他的手,“招搖麼?”

錢玉詢看?著騎著高頭大馬慢慢靠近的百裡承淮,馬上的百裡承淮和關如?冰似乎注意到了閣樓上的視線,同時仰頭看?向這處。

錢玉詢低頭忽然在林觀因?嘴角落下一吻。

“這才?算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