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尚未來的及說話,這位衰老的首領就死在了他的眼前。

失去了最後一位知情人,‘諾迦跋哩陀’的下落成了一個謎。

因此織田作之助來不及多想,眼前這個暗室沒有多餘的擺設,一眼看過去幾乎沒有藏東西的地方,於是他草草掃視一圈,確認‘諾迦跋哩陀’並未放在這兒後,就急匆匆離開,去其他地方尋找。

而就在織田作之助離開的刹那,蒲野淳無神睜著的眼珠忽然動了一瞬。

他還沒有死。

在心臟破裂的刹那,[神明的羔羊]發動,那位首領成為了[神明]的祭品,全數的生命力儘數流入了蒲野淳的體內,不斷修補著他破碎的心臟,硬生生扯住了蒲野淳的最後一口氣。

但蒲野淳知道這不過是徒勞,即便是異能也無法治愈基因層麵的疾病。

他的傷口難以愈合,就像一個底部破了大洞的容器,往裡注水的同時也在往外淌水,而當首領的生命力汲取殆儘後,這個容器就隻剩下了淌水,他很快就會像裸露的河床一般乾涸。

蒲野淳在不自量力的試圖逃離死亡,但是在本能的發動異能之後,卻發現自己實際上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他不過在延長自己死亡的時間罷了。

然而就在這時,禪院甚爾踏著屍山血海,成了第二批進入這個暗室的人,他的身旁還跟著一老一少。

年輕的看外表大概二十左右,年老的則約莫五十往上,但是這兩人無一例外的都穿著紋付羽織袴,嚴肅板正的像是從江戶時代穿越過來的貴族,透著一股與這個現代化的的社會格格不入的古舊。

禪院甚爾最先做的也是去翻首領的屍體,發現首領死後,不高興的“嘖”了一聲。

反倒是那位站在一旁的老人,從始至終都將目光放在蒲野淳幾乎已經沒有聲息的軀體上。

“很有意思。”

老人半蹲下身,觀察著蒲野淳渙散的瞳孔。

“這是你的異能?明明是兩種不同的力量體係,卻意外有了相似的表現形式。”

“家主。”見蒲野淳的血液沾濕了老人的衣擺,老人身旁的年輕人——也就是清水哲——不悅的皺眉,像是想要將蒲野淳踢到一邊,然後他剛一有所動作,就被老人阻止了。

老人的麵相並不和善,鷹隼一般的眼眸帶著隱隱的狂熱,評估般的打量著蒲野淳。

蒲野淳想要活下去,他向來是隻要抓住機會就要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所以他最大限度的發動異能,借著將斷未斷的連接,直接將首領的身體吸成了一具乾屍,壓榨出了那具老朽的軀體上僅剩的生命力。

他能開口說話了。

“諾迦跋哩陀……”

“我知道……在哪兒……”

“送我去……醫院……”

聽到這幾句話的禪院甚爾終於將目光轉到了他身上,發出一聲嗤笑,“估計剛走出這扇門,你就死了吧。”

“醫院……送我去醫院!”

蒲野淳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老人,固執又癲狂的嘶吼。

老人高高在上的看著他,神情相當憐憫,像是在可憐一條流浪狗,但又,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