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森鷗外,他會不會嫉妒死?”五條悟猜測。

戶川徹沉默了。

回想港/黑高層心照不宣的“森鷗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篡位史”,再聯想不久前禪院惠說的“要把禪院家送給他”的童言童語……

戶川徹覺得會。

但他的老板應該不會表現的很明顯,最多微笑的感歎一聲“戶川君人緣真好”。

“以後還是不要在惠麵前說這些事了。”戶川徹無奈的歎了口氣,頓了頓,又道:“不過好在惠上學的事已經解決了,禪院甚爾也安排給了太宰治,一切的一切都步入正軌。”

“好哦。”五條悟輕快的應道。

然後二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五條悟忽然開口:“徹,是出了什麼事嗎?你好像很少會無緣無故的聯係我。”

戶川徹啞然,他扯了扯臉上的口罩,掃視了一下周邊的場景,忽然覺得自己的理由無聊又有些難以啟齒:“呃……就是……現在是下班的時候,我在等紅燈,身旁有很多人一起在等,他們在……打電話?”

最後三個字戶川徹說的很輕。

臨近下班高峰時期,在忙碌了一天後,積攢的思念與關心似乎都在此刻迫不及待的爆發出來。

學生、白領、老人,不是在和同伴閒聊,就是正在通話中,聊得也是一些很瑣碎的事——晚上吃什麼,今天過的怎麼樣,記得收衣服……

這種瑣碎的、細碎的話語仿佛形成了一張網,戶川徹被包裹其間,莫名生出了一種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打個電話的想法。

等他反應過來後,這個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打給五條悟的,重點是五條悟接的還很快,完全不給他反悔的時間。

於是戶川徹隻能臨時用昨天禪院惠的童言童語為話題,與五條悟進行了一場長達五分鐘的短暫對話,然後就因為話題枯竭陷入了沉默。

恰巧此時紅燈變綠,他像是又找到了一個借口,不待五條悟回答,就匆匆拋下一句:“紅燈變綠了,掛了。”

——嗯,兩個短句之間完全沒有因果關係,但戶川徹就是鬆了口氣。

他隨著人流向前走,卻在抬頭的刹那,眼前車水馬龍似的場景忽然變的慘白,就像是抽幀似的在他麵前展現出了另一幅畫麵——

平原、大雪、麵前如瀝青般蠕動的怪物,還有站在雪地中的宛如木偶般的自己。

耳側喧鬨的聲音轉瞬如潮水般褪去,隻餘下了空曠的風聲和怪物咀嚼血肉的聲響在耳側回蕩。

戶川徹的瞳孔頓時縮成針尖大小,一刹那的心悸如同觸電般席卷全身。

“徹!”就在這時,五條悟的聲音如驚雷落入耳中。

戶川徹猛然回過神,眼前仍舊是高樓林立、夕陽西下的場景,仿佛剛才的所見不過是自己一刹那的幻覺。

“你……你沒掛?”戶川徹覺得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啞。

“我等你先掛,”五條悟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你怎麼了?你呼吸變得很急。”

“我……”恰在此時,一旁忽然傳來了喇叭聲,戶川徹抬頭,發現綠燈不知什麼時候又轉紅了,而他站在馬路中央,堵了大半車輛的路。

戶川徹往前跑:“怕綠燈時間不夠跑了幾步。”,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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